泰齊本就嬌生慣養,平常囂張跋扈慣了,現在脾氣上來,哪裏還會注意自己的形象,直接就大發雷霆的罵道:“賠?拿什麼賠?小爺家財萬貫需要你來賠?小爺現在隻想要這低賤的人的手!來人,去給我把那小子的手砍了!”
跟在泰齊進來侍奉的泰家護衛也是遵命直接抽出腰間佩刀就朝著小六兒走去,想要砍下小六兒的手臂,小六兒看見來勢洶洶的泰家護衛魂兒都嚇飛了,連忙撐著手往後退,可他能退到哪兒去?他的身後早就是牆角了。
被拒絕的老板娘也是神色一冷,臺上的紫羅衫看著泰齊也是露出濃濃的嫌惡之色,很想出手教訓一頓泰齊,隻不過紫羅衫今天來到這兒自然有她的目的,不能來泰寧城的第一天就與泰家結下梁子吧。
兩人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出手,隻聽到二樓傳來製止聲,“住手!”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朝著二樓望去,出聲的自然是季流雲,季流雲看著樓下的泰齊說道:“兄弟,人家隻是不小心弄髒了你的衣服,你就要砍下人家的手臂,這也太心狠了吧,這樣,你的這身衣裳我替那小兄弟以兩倍的價格賠給你,今天這事就算了,怎麼樣?”
泰齊看著季流雲,腦海中閃過許多不能惹的身影,卻是沒有一個能與季流雲重合上的,於是開口罵道:“小子,你他媽誰啊?知不知道我是誰?敢來管我的事?識相的滾到一邊兒去,否則別怪小爺不客氣!”
季流雲也是反駁道:“不平事,天下人人都管的,我季流雲自然也管的,今天這事我還就管了,你待怎樣?”季流雲是鐵了心要幫小六兒解決這件事的。
“季流雲?”聽到季流雲的話,在場的不少客人和老板娘還有舞臺上的紫羅衫都是微微一愣,因為季流雲這個名字,在最近可是如雷貫耳,老板娘看著季流雲問道:“敢問閣下可是人稱豪俠的季流雲,季公子?”
季流雲點點頭說道:“我就是季流雲,你認識我?”
臺上的紫羅衫聽到季流雲肯定的答複,好看的眼眸中閃過欣賞之色,季流雲的名字在最近可謂是名聲鵲起,不僅是因為季流雲實力強大,天賦卓絕,更是因為季流雲愛打抱不平,之前就在千羽城為一個受欺辱的普通小姑娘出頭,哪怕對麵是千羽城的第三勢力也不怕,所以季流雲才得了這麼一個“豪俠”的名頭。
老板娘聞言頓時笑著說道:“沒想到今天居然有幸可以見到季公子,您的事跡我可是全都聽說過了,今天您能到來簡直讓我食寧客棧蓬蓽生輝啊!”
被人家如此誇耀的季流雲沒有興奮,反而是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沒有沒有,我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換做其他人,也都會這麼做的吧。”
“哎喲喂,您可太謙虛了,若是人人都像您這樣,修煉界早就太平了。”
一旁的泰齊也是聽到了幾人的對話,但他顯然沒有聽過“豪俠,季流雲”的名字,於是向著其他人打聽這個季流雲到底是誰,最終也是有知道季流雲名頭的客人將季流雲的事告訴給了泰齊。
泰齊疑惑問道:“那他是哪個勢力的弟子?”
泰齊雖然無學無術,但也不完全是傻子,他也害怕季流雲身後有他惹不起的人物,所以還是打聽一下為妙。
卻不料那個人有些遲疑道:“這,我倒是不知道,好像沒有流傳過他身後有什麼勢力,應該是沒有的吧。”
聞聽此言,泰齊頓時放下心來,指著季流雲喊道:“季流雲,你不過隻是小有名氣罷了,也敢來管我的事?知不知道我泰家的分量?今天我非要把這小子的雙手砍下來。”
看著泰齊囂張跋扈的樣子,司徒燁也是起身說道:“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小六兒隻是失手撒了些酒在你身上,他並不是故意的,我們也答應賠給你損失,為何一定要咄咄逼人呢?”
“你又是哪兒冒出來的,一個螻蟻,小爺我愛怎樣便怎樣,你管得著嗎?去,把那螻蟻的手砍了!”泰齊再次指揮他的護衛去砍小六兒的手。
季流雲見狀從二樓一躍而下,一個閃身出現在了小六兒身前,“砰砰”幾拳就想上來的護衛全部擊飛。
泰齊整個人震驚大駭,“你!”
下一秒,泰齊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摁住了,驚恐的迴頭看去,卻是發現司徒燁一手搭在了泰齊肩頭,泰齊想要反抗,可他的身體就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的挪不開一步。
司徒燁拿出一袋靈石放到了泰齊手上,淡淡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莫要處處相逼,這是賠你衣服的錢,拿著它帶上你的人走吧!”
泰齊雖然接住了錢,但他的身體卻是止不住的顫抖,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對方什麼都沒做,泰齊卻有一種身處在龍潭虎穴的感覺。
司徒燁鬆開手後,泰齊頓時連連後退,“走,走,走!”
泰齊連連招唿著手下護衛離開,離開的時候臉上帶著驚恐,雖然現在是驚恐,但司徒燁也不知道這個家夥在迴去之後會不會起報複心理。
等到泰齊出了食寧酒樓後,小六兒也是顫顫巍巍的爬起來捂著半張腫脹如豬頭的臉龐跑到司徒燁和季流雲身前連連道謝,季流雲連說這是小事,不足掛齒,讓小六兒不用放在心上,司徒燁也是示意小六兒不用如此。
酒樓的老板娘倒算體恤,這次雖然是小六兒闖的禍,但也罪不至此,竟讓人打成這樣,老板娘也是讓小六兒下去休息,又派人給他送去了傷藥,安排完這些後,又朝著季流雲他們走過來。
“兩位公子,今天真是謝謝你們仗義出手了,這樣,今天的飯錢就不用結了,算是我請你們二位的,還請二位公子莫要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