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陳煜帶人對李逸的府邸進行搜查的時候,一個身穿華麗服飾,麵容怒氣貴婦從府邸深處匆匆趕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這是首領府!你們竟敢擅闖!”
貴婦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試圖阻止陳煜等人的搜查。
她的身後還跟著一群同樣衣著華貴的年輕女子,亦是對陳煜等人怒目而視。
此人正是李逸的第三任合法妻子,陳瀾。
而她身後的那些女子,便是李逸的小妾了。
陳瀾雖然保養得很好,但今年也30多歲了,跟那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比不了。
之所以還能在這個時期還能住在李逸的府邸,倒不是說李逸念舊情。
而是因為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從來不會為李逸跟那些年輕女孩爭風吃醋,更不會愚蠢地去試探李逸的底線。
相反,她還會主動給排憂解難,並幫李逸物色漂亮的姑娘。
而且還將住進府邸裏的姑娘們管理得井井有條,儼然一副後宮之主的樣子,讓李逸能夠安心處理基地的事務,無需為後院之事分心。
作為這樣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子,李逸自然是樂得將其留在身邊。
盡管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但她的智慧與手腕,卻是那些年輕女子所無法比擬的。
然而,此刻的陳瀾卻顯得異常憤怒。
她看著陳煜等人肆無忌憚地在她的府邸中搜查,心中怒不可遏。
“小趙,小張,你們死哪去了?人都跑到首領府來撒野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不想活命了嗎?”陳瀾憤怒地對外麵喊道。
小趙和小張,乃是首領府的禁衛軍隊長,負責首領府的安全守衛工作,平日裏對陳瀾的命令總是言聽計從,但此刻他們卻遲遲沒有出現。
“嗬嗬,你是在找那些太監麼?”陳煜冷笑著,指了指院子外麵的幾具屍體。
由於禁衛軍主要負責李逸府邸的私人安全,或多或少都要跟他的女人有所接觸,而李逸又是一個生性多疑的人。
因此,這些人全部都被物理處理過某種功能的,這才有“太監”一說。
這群所謂的禁衛軍,由於生理缺陷,心理極度扭曲,他們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去抓一群底層基民們折磨取樂,以發泄他們內心的痛苦和不滿。
雖是一群可憐人,卻不值得同情。
因此,陳煜帶領民兵戰士在抵達李逸府邸的時候,便二話不說直接將他們給處決了。
由於他們本身就身著雪白的作戰服,外麵的院子裏又鋪滿了積雪,因此,陳瀾等人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到那裏的異樣。
如今經過陳煜這麼一指,那地上的屍體以及一抹猩紅,是那麼地刺眼。
陳瀾及她身後的一眾女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恐懼與憤怒在她們的心中交織,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你……你們怎麼敢?”陳瀾聲音顫抖,幾乎帶著哭腔,陳瀾難以置信地瞪著陳煜,她從未想過會有人敢如此大膽地闖進首領府,更沒想到這些人會如此殘忍地殺害了她的守衛。
“外麵剛剛那麼大的動靜,難道你們沒聽到嗎?”陳煜冷笑,“你們以為,現在李逸還是那個手握生殺大權的火種基地首領嗎?”
陳瀾的臉色更加慘白,剛才外麵的動靜,她自然是聽到了的。
槍炮聲、基民們的嘶吼聲響徹天地。
然而,她們隻當是李逸在鎮壓叛亂而已。
畢竟李逸今天要處決鬧事基民這件事她們也是有所耳聞的。
然而現在,反抗軍竟然都衝到她們家裏來了。
看來,似乎情況並沒有向他們想象中發展。
陳瀾是個聰明的女人,很快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思緒迅速飛轉,意識到眼前的局勢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掌控範圍。
她曾以為,憑借李逸的威名和手中的武裝力量,足以震懾和鎮壓任何膽敢挑戰他權威的人。
然而現在,反抗軍不僅衝進了首領府,還殺害了她的守衛,這一切都表明,李逸的統治已經岌岌可危了。
看著陳煜的手下的戰士們拿著儀器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陳瀾突然心生一計。
她意識到,如果能夠提供一些有價值的信息給這些反抗軍,或許能夠保全自己的性命,甚至還能在這場動蕩中為自己爭取到一些利益。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嘛。
她和李逸之間,從來都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可言,更何況如今是末世,人人自危,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你們……你們在找什麼?”陳瀾強裝鎮定,試圖套取陳煜等人的意圖。
陳煜聞言挑眉,這個女人,或許還真知道李逸的密道在哪裏。
於是他微瞇著雙眼,直言不諱道:“你可知道,李逸在這府邸中隱藏著一條通往外界的密道?”
“密道?”陳瀾心中一驚,這府上的密道可是機密中的機密,那些知道李逸密道的人,從工人到監工,都被李逸而秘密處決了,眼前這人怎麼知道密道的事?
陳瀾心中雖然驚駭,但表麵依舊維持著鎮定,她微微瞇起雙眸,以一種既好奇又警惕的語氣反問道:“密道?什麼密道?我可從未聽說過首領府中有這樣的存在。”
陳煜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似乎早已料到陳瀾會如此迴答。
他緩緩走近陳瀾,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別急著否認,李逸已是窮途末路,他的結局已經注定。而你,作為他的妻子,嗬嗬~”
陳煜的話音未落,便故意拖長了尾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玩味與威脅並存的意味,這讓陳瀾心中不禁一凜。
“密道的事,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陳瀾沉聲道。
她心中早已有用情報換取活命機會的想法,剛剛之所以裝傻充愣,不過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陳煜那裏多套取一些信息,甚至是謀取一些好處什麼的。
但對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就隻能直接攤牌了。
“你竟然跟我談條件?”陳煜冷笑,“你哪來的資格跟我談條件?”
陳瀾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她深知,在這個關頭,任何慌亂都可能讓自己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這位長官。”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而堅定,“我並非是在與你討價還價。我隻是希望,在提供這個至關重要的信息之前,能夠得到一些基本的保障。畢竟,作為李逸的妻子,我一旦背叛了他,後果將不堪設想,我……”
陳煜直接打斷了她:“我說了,李逸已經窮途末路,他的火種戰團都被我殲滅了,現在的他,不過是喪家之犬,你更應該擔心的,是你接下來的處境。”
陳瀾聽到陳煜所言,心中也是一陣駭然,她沒想到,李逸現在的處境竟然會這麼糟糕,要知道,“火種戰團”可是超過5000人的武裝力量啊,這才多長時間,竟然被眼前這夥人全殲了?
陳瀾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震驚,但她很快恢複了鎮定,開始在心裏盤算著如何應對眼前的局勢。
她明白,無論李逸的火種戰團是否真的被全殲,她現在所處的環境都異常危險。她必須盡快做出決定,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瀾姐,你就告訴他們吧,現在咱們保命要緊吶!”陳瀾身後的一名女子死死抓著陳瀾的衣袖,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和急切。
她的眼神裏滿是恐懼,顯然已經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六神無主。
其餘幾名女子亦是如此,她們躲在陳瀾的身後,有人開始小聲啜泣,整個場麵變得愈發混亂。
陳瀾見此咬了咬牙,道:“我可以告訴你密道的消息,但是,你必須答應保我們性命!”
“你們?”陳煜挑眉。
陳瀾在這個時候,竟然願意用消息保這些曾經跟她搶男人的女人的性命,這倒是讓陳煜感覺有些意外。
“嗬嗬,有意思。”陳煜淡淡笑了一聲,“行,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這群被李逸強搶的民女,本身就是可憐人。
上一世,李逸府邸被金北林占領後,這些女人也淪為了金北林的戰利品。
後來李逸重新奪迴政權,將金北林處決。
這些女人也被他一同處決了,原因無他,他這人,不喜歡二手的。
而且他前世三年,也沒聽說過這些人做過什麼惡,她們一直都被禁於首領府,也做不了什麼惡。
雖然其享受的一切,都是李逸壓迫底層基民而來,但其本身並無過錯。
因此,陳煜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太過為難她們。
當然了,這個陳瀾不包含在內。
畢竟,其作為李逸的妻子,很難說她完全沒有參與到李逸的那些破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