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軒的日子過得痛並快樂著。
快樂的是,實(shí)現(xiàn)了每個男人心中隱藏著的夢想。以前頂多是生根發(fā)芽,現(xiàn)如今是真正長成了參天大樹。
痛苦的是,蝶衣妹妹跟夏姐姐應(yīng)該是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
反正白天的時候?qū)λ际菐Т畈焕淼模退闶撬蛑槣愡^去,也是沒啥用。
他能夠做出的反擊,也就是勤能補(bǔ)拙了。趁著夜黑風(fēng)高的時候,往程蝶衣的房間裏摸……
另一個有些頭疼的事情,就是麵對程家爺爺和伯父。
他可以說這是被王林翊做了套子,不管願意不願意的都得跳進(jìn)來。可是實(shí)際上的結(jié)果,就是有些對不住程蝶衣。
倒是沒有罵他,也知道這個事情成了定局。隻不過冷言冷語的奚落他一通,這也是跑不掉的。
而且程蝶衣體態(tài)上的變化對於別人來講可能看不出來啥,但是對於他們這樣中醫(yī)的傳承,那是搭一眼就知道咋迴事的。
而陳文軒呢,也是實(shí)現(xiàn)了他說的話,最近就是正經(jīng)的閉門不出。
外邊有多好玩的事情,他也都是在家裏邊待著,咱就是堅(jiān)定不移。
“嫿兒,這身棉衣怎麼樣?”
陳文軒笑著問道。
“少爺,穿著倒是暖和得很,而且也不壓身子。可是為啥要做成這樣花花綠綠的顏色啊?”嫿兒有些納悶地問道。
“嫿兒啊,這個要比純色的瞅著好看很多呢。”
陳文軒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這就是他的惡趣味了,看著嬌俏的嫿兒穿著東北常見的小花襖,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老陳,這玩意真的是挺厲害的,穿這麼一會兒就有些要冒汗的樣子。”
邊上的李錦菲活動了一下身子後,也是很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穿著雖然有些臃腫的感覺,但是伸胳膊抬腿的,並不會有任何掛扯的地方。
穿著這一身去打仗,冰天雪地也不差啥。
“迴頭把帽子也帶上,風(fēng)大的時候就把帽子的耳朵放下來,係好。天氣是越來越冷了,眼瞅著也要下雪了。”陳文軒說道。
“少爺,那成親的事情,還需要咱家做啥嗎?”嫿兒問道。
邊上的夏承平也豎起耳朵認(rèn)真的聽。
“也用不著做啥了,畢竟這次的婚事有些特殊。所以咱們也不帶外客,就在咱們家裏邊,把親朋好友湊一起,喝上一頓就完事。”陳文軒說道。
“哦……”
小丫頭應(yīng)了一聲,神情有些低落。
她就覺得應(yīng)該熱熱鬧鬧的張羅一場才是正經(jīng)的,成親啊,自然是來得人越多越好。
陳文軒的心裏卻是歎了口氣,他也想啊,可是不行。
永炎帝的旨意,是臘月十三成親。
說這是一個好日子,可以先成親,等來年開春以後,再把駙馬府建起來。
長安城中給的地方可不小,但是陛下也有些耍賴。
地方可以給,蓋房子就得陳文軒自己掏腰包才行。
隻不過對於這個事情,陳文軒心裏邊的興趣兒也不大。畢竟將來會咋樣,現(xiàn)在還有些不好去確定。
“平平,這兩天去學(xué)堂那邊了嗎?有多少孩子了?”陳文軒問道。
“不低於一萬三千名吧。”夏承平想了一下說道。
“早就知道照顧這些孩子們會是一件苦差事,實(shí)際上要比想象中更加困難許多。尤其是那些小娃娃,動不動就會哭上一通。”
“一個娃娃哭,就會帶動很多的娃娃跟著哭。哄也哄不住,除非是等他們哭累了,或者是到了吃飯的時間,才能夠消停一些。”
“我估摸著啊,等天氣再冷一些,怕是還得有個兩三千的孩子送過來。畢竟現(xiàn)在他們也都知道了,你確實(shí)是在幫他們養(yǎng)孩子,不是為了賣孩子。”
“平平啊,你說朝廷是不是有些對不住我?我做這些事情可是為了朝廷啊。”陳文軒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跟我念叨有啥用?有能耐你跟詩竹去說、你跟父皇去說。”夏承平白了他一眼。
“廢話,我要是敢跟他們說,我還用跟你念叨嗎?”陳文軒說得也是理直氣壯。
“哎呀,多大點(diǎn)事。老陳,什麼時候能夠給兵卒們都穿上這些棉衣?訓(xùn)練的時候太熱咋整?”李錦菲又湊了過來。
“胖胖那邊也在加緊趕製呢。得優(yōu)先給孩子們做棉衣啊,完了才能夠輪到大人。宮裏邊,咱們不也得送上一些嘛。”陳文軒苦笑著說道。
“我現(xiàn)如今咋也算是天家的姑爺了,雖然還沒正式過門,但是該有的東西每一處也都不能落。你就說,天家的親戚有多少呢,送這一輪下來,我又得送出去多少?”
“喲,這是有些不耐煩了啊。”
他的話音剛落,永炎帝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文軒都嚇了一跳,屁顛顛的湊過去請安。
永炎帝也是穿了一件明黃色的棉襖,神采奕奕。
其實(shí)陳文軒是打算給永炎帝準(zhǔn)備一件軍大衣來著,總歸是沒敢動這個歪心思。
“這個白疊子讓你用得甚是巧妙。”永炎帝笑著說道。
“陛下,今天咋這麼閑著?要不要燜上一鍋好肉?”陳文軒小心翼翼地問道。
“朕過來就是為了吃肉的?”永炎帝一下子瞪圓了眼睛。
陳文軒咧了咧嘴,這可咋整喲。
皇帝的女婿,不好當(dāng)啊。
“駙馬爺還不知道呢?工坊那邊已經(jīng)做好了炮筒,火藥差不多也是能用了。”邊上的洪公公小心的溜了一句。
心裏邊也很滿足,他身上也是穿著棉衣棉褲,暖和得很。
“啊?這個事我還真不知道呢。”陳文軒抓了抓頭皮。
“你說你,成天就圈在家裏邊,難道你就不怕詩竹累壞?”永炎帝接著噴。
其實(shí)就算是到現(xiàn)在心情還是很糾結(jié),覺得這個女婿不錯的同時,又覺得自己的閨女受了委屈。
公主招駙馬,哪有跟別人分享的道理啊。
“陛下喲,那我現(xiàn)在在家裏邊就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唯一能夠統(tǒng)領(lǐng)的,就是家裏的狗子們、鸚鵡,外帶著那隻看熱鬧的小猴子。”陳文軒苦巴巴的說道。
李錦菲很想樂,但是陛下在這裏呢啊,也不好那麼開心的樂,憋得很辛苦。
“走吧,去看看你研究的那個火炮,究竟有何神通。”
永炎帝丟下一句,直接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