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趕緊過來坐。蝶衣妹妹懷娃了,你是不是還不知道呢?”陳文軒樂嗬嗬的招了招手。
“我的少爺喲,您老人家在院子裏欺負大聰明的時候,我就聽見了。”江三豹無奈的說道。
“現在是啥呢?是咱們的每一支從遼東迴返的商隊都被人襲擊過,這個事兄弟們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哎……,為了咱們的大業,讓弟兄們再忍一忍吧。運過來的人沒事情吧?”陳文軒問道。
“人肯定是沒事的,車廂內都已經做了防護。可是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他們怎麼就那麼確定,到了我朝境內,也是由咱們的人負責運輸啊?”江三豹反問了一句。
“也有別的貨商在跟高句麗做生意,迴長安城的路,也有很多人在走。他們怎麼就能盯上了咱們呢?”
“老三,莫非他們背後有人能掐會算?”陳文軒煞有介事的問道。
“少爺……”
江三豹很無奈。
開始的時候還很認真的聽呢,哪能想到說的是這個啊。
“沒人能掐會算,還能夠把咱們盯得這麼準,那肯定就是有人泄露了風聲。”陳文軒笑著說道。
“不是咱們的人,咱們的弟兄們都是信得過的。那麼能夠泄露的就是兩頭,一頭發貨、一頭收貨。”
“老話也說了,虎毒不食子啊。老父親不可能給閨女送上絕路,要不然也用不著大費周章的送過來。”
“所以這個結果就很明顯了,咱們的小金有些不乖啊。”
“少爺,那要不要安排人潛入進去,教訓他一頓?”江三豹皺眉問道。
“用不著,不管他要做什麼,肯定也是在籌備很大的事情。隻不過呢,對於他以前的預估,就要做一些調整了。”陳文軒笑著說道。
“當初咱們以為他就是一個為了活命的閑散王子,現在給我的感覺,不是那麼迴事。不過他這麼做呢,不外乎也就是為了挑起高句麗和我朝的紛爭罷了。”
“這樣的話,他才能夠從中漁利。但是我還是有些沒想明白,他就算是想獲利,能獲得啥啊?”
“軒哥兒,你說他所為的其實跟咱們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是為了他們高句麗的內部?”夏詩竹開口了。
“你也曾說過,他們那邊跟咱們的格局不一樣。那邊別看也有大王,可是更多的是一種名義上的象征。”
“實際上呢,他們那邊的權力還是掌握在各個封地的將軍手中。他處處示弱,即便是在他們高句麗想必也是如此。”
“若是他們那邊的丞相真心想幫襯他,不惜把女兒都給送出來。是不是也代表著,這個丞相會替他四處走動?”
“若是丞相之女死在我朝,被傳達出去後,勢必會引起兩國紛爭。縱然他們有侵占的野心,他們也未必會敢大動幹戈。”
“而於此時,他若是能夠在長安城內化解掉這段紛爭呢?那麼傳迴高句麗會有什麼樣的影響力?”
聽著夏詩竹的話,就連陳文軒都皺起了眉頭。
不得不說,夏姐姐的分析,那是非常有道理的。而順著這個思路去想的話,自己這邊要是沒有防備,金南相就真的能夠成功。
因為為了保住通往高句麗的商路,自己這邊勢必不能夠讓戰事起來。而將來呢,不管自己對不對高句麗動兵,他都是唯一能夠獲得好處的人。
自己動兵了,他也不會有任何損失,因為他是被自己保護的。若是真的攻進高句麗內部,他也能夠順理成章的成為高句麗的王。
不動兵,那也沒關係啊。他也有迴返的時候,能夠獲得夏朝的支持,再拉攏一些高句麗的將軍,高句麗的王位,距離他也不是很遙遠。
“哎……,夏姐姐,真的是錯生女兒身。這番分析,鞭辟入裏,來來來,讓為夫獎勵個親親吧……”
“滾,好好吃飯。”
看到這貨真的要親過來,夏詩竹趕忙瞪了他一眼。
“哎……,怪不得少爺總是誇大夫人,今天我是真的服氣了。”江三豹感慨的說道,妥妥的一記馬屁拍上來。
“那還用說了,我妹妹。”夏承平也是得意洋洋。
其實妹妹剛剛說的這些,他根本都沒咋聽懂。但是別人都說厲害,那就是真厲害。
“必須的,我老大。”胖胖也是得意洋洋的來了一句。
“你們還行不行了?削你們啊?”
夏詩竹很無奈,這些人都被軒哥兒給帶壞了。
“少爺,那咱們咋整?”
“好整啊,傳信過去,把姑娘再運迴遼東。”陳文軒說道。
“啊?還運迴去?”江三豹吃驚的問道。
“對唄。”陳文軒認真地點了點頭。
“其實現在這名姑娘已經不重要了,她的死活也不重要。所以咱們還費力運來幹啥?等估摸著日子差不多了,隨便找個姑娘那不就行了嘛。”
“軒哥兒,我不同意。咋就能白白送個姑娘給他?”夏承平不開心了。
“二哥……,你幹啥就不多想一下啊?人不是那個人,他敢收嗎?”夏詩竹無奈的說道。
“他若是收了,無疑就是承認了他居心叵測。所以他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收的,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知我者,夏姐姐也。來來來,獎勵個親親吧……”
“滾,我真削你了啊?”
夏詩竹瞪起了眼睛。
剛剛站起身的陳文軒乖乖坐好,抱著飯碗,可憐巴巴的看著夏詩竹。
“你瞅啥?”
夏詩竹又瞪了他一眼。
“我瞅夏姐姐長的真好看。我的命咋就這麼好呢,能娶到這麼好的媳婦。”陳文軒可憐巴巴的說道。
“乖啊,吃飯。”夏詩竹很無奈。
這貨要是磨起人來,也是真的能把你的所有棱角都給磨圓嘍。
“呃……,少爺啊,還有沒有旁的吩咐了?”
邊上的江三豹弱弱的舉起了手。
“沒有了,就這麼安排就行。完了逮著機會呢,就多殺幾個。逮不著機會,也不能追出去太遠。”陳文軒說道。
“行,我這就通知去。”
江三豹應了一聲,趕忙跑了出去。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啊。
自己這個小身板,可不敢摻和到少爺和夫人們的戰爭中去。
哪一次少爺早晨起來,不是扶著門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