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三百多年了,還有前朝餘孽?”永炎帝的眉頭也是緊緊皺起。
“陛下,屬下查詢了以往的信息。最後的消息便是三十年前,前朝餘孽最後現身。”牛二說道。
“而他們遁走的方向,便是去往西域。不過以前的消息真的是太少了,屬下也不敢保證。而且他們那些人行事也是謹慎得很,去往西域也可能是故布疑陣。”
“江南票號,身後有著諸多世家的人。他們的商會已經組建,也多是各行翹楚。駙馬的聚水商會,怕是要遇到強大的對手了。”
“做買賣這個事,朕倒是不擔心這小子會吃虧。”永炎帝說道。
“若是那任霞有前朝餘孽的影子,暫時也先放下吧。這小子也是有分寸的,肯定也能把事情給調查清楚。”
“陛下,內衛司不用再多追查?”牛二有些擔憂的問道。
前朝餘孽在大夏朝立朝開始,便總是挑起各種禍事。他們每一次的現身,都會掀起大風浪。
“要對文軒有一些信心。”永炎帝笑著說道。
“若那任霞是前朝餘孽,無非就是想利用文軒。文軒是他們能夠利用的嗎?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們自討苦吃。”
“若不是,那也簡單地很。想要算計這小子的人,目前也就是朕能夠笑到最後。不僅僅為朕所用,還給詩竹選了一位好駙馬。”
“屬下曉得了。”
牛二笑著點了點頭。
想一想,還真是這麼迴事。
就像他說的那樣,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去算計陳文軒,要不然早晚被他給算計迴來。
工作也匯報完了,牛二先行退了出去。
“陛下,老奴的心中還是有些不踏實。要不要給安福公主身邊送去些人,以策安全?”洪公公小心的問道。
“無妨的,那個臭小子比咱們還在意呢。”永炎帝笑著說道。
“那……,那個吳知若呢?老奴總覺得這次駙馬太吃虧了。”洪公公小聲說了一句。
因為按照事態的發展,這個吳知若是三皇子門下,肯定是不能處理的。
“哈哈哈哈,放心吧。就留著他,等著那個臭小子親自收拾吧。”永炎帝笑著說道。
“等一等,沒準將來還能夠釣出來大魚。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老三啊老三,他的將來就得讓他自己來把握了。”
“人人都是惦記著這把椅子,可是他們又如何知道坐在這把椅子上的艱辛。朕自繼位以來,也就是遇到了那個臭小子之後,才算是舒心了一些。”
“有時候朕也是想不通,同樣是在管著那麼多的事情,為何他跟詩竹就能夠過得這般舒心?他手下的那些掌櫃的和管事們,為何就那麼信服與他們?”
“陛下,這個問題老奴就算是想破頭也想不通啊。”洪公公苦笑著說道。
“牛二不也是說過,安福公主那邊會把事情分了層級,然後才會逐級的往上遞。這樣處理事情的時候,就有了輕重緩急。”
“阿公……,你也不跟朕說實話啊。”永炎帝念叨了一句。
“若是以公而論,朕有三位宰相、有六部尚書。處理朝中事務,自然應該更加輕鬆。可是實際上呢?”
“朕的一些旨意,有很多都發不出去。嗯……,這個事得好好琢磨一下。正好這小子去了遼東,那裏便是白手起家。”
“將來這個臭小子肯定是要發展好遼東的,到時候咱們也派去一個觀察使,看看他是如何做的。”
“嗯……,也沒什麼事情了。喊上容貴妃,先去香香的小店挑上一個包,然後咱們去臭小子那邊轉一圈。也通知一下,明日不上朝了。”
“老奴遵旨,這就去安排。”
洪公公笑著應了一聲。
先替永炎帝寫了一道三司會審的旨意,用了印之後安排人送過去,然後就開始操持出去溜達的事情。
知道這也是永炎帝要給自己的駙馬站臺。
因為在永炎帝紀委之後,即便是有病在身的時候,都會堅持上朝。
這一次不上朝了,三相不得好好合計一下?
容貴妃親自去香香的小店挑包包,被人看到之後,這也是替香香的小店宣傳。
一通安排之後,永炎帝帶著容貴妃出宮了。
珍貴妃的宮殿中,夏承明乖乖的跪在地上,邊上的托盤裏放著一串珠子。
“娘……,兒臣也沒有多想,那金南相信誓旦旦的說這次肯定能抓到陳文軒的痛處。”夏承明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啊,你讓娘說你什麼好?你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珍貴妃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娘,他在朝堂上當著那麼多的大臣羞辱我,我咽不下這口氣。”夏承明不服氣的說道。
“那你可知為何陛下要賞你這串珠子?”珍貴妃問道。
“父皇是想說我……,有眼無珠。”夏承明小聲說道。
“我還以為你連這個都看不懂了呢,你啊……,在宮中禁足半月吧。”珍貴妃說道。
“娘……”
夏承明著急了,禁足半月,那還有啥樂趣啊。
“要不然你還想怎樣?難道你以為陛下不知道這個事情跟你有關?”珍貴妃掃了他一眼。
“你是要氣死娘啊,以後不要再自作主張的牽扯進這些事情中。你輸上一步,老大便會進上兩步。”
“稍後的事情,自有為娘和你外公替你操心。來人啊,給遼東都督送去三千石的米,以助遼東都督安置流民。”
“娘,憑什麼要給他那麼多的糧食?”夏承明又不開心了。
“若是不安撫好他,他鬧起來,此事能善罷甘休?他還能安穩的去遼東?你若再這麼胡鬧下去,陛下選老二,也不會選你。”
珍貴妃是真的氣得不行,自己的兒子現在怎麼就這麼不成器?
“速速迴宮,禁足半月。若是在宮裏待不住,娘幫你把腿打斷,這樣你就能夠待得住了。”
雖然心裏邊還是十分的不情願,夏承明也隻能乖乖的迴自己的宮殿裏禁足去。
這邊的陳文軒呢?
正在開心的在院子裏訓練他的狗子們玩呢,然後就看到永炎帝領著容貴妃從外邊走了進來。
“駙馬,陛下說了,今日在家中留宿。”
還沒等陳文軒問候,洪公公的一句話,又把他雷得外焦裏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