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是啥啊?”
等到送來的貨物搬進來,看著箱子裏的地瓜,嫿兒抓起來有些蒙圈的問道。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是啥。”陳文軒難掩心中的激動,邁著八字步湊到了箱子的跟前。
他很慶幸,自己的身體還是很不錯的,要不然還真可能來個腦梗或者是腦出血啥的。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當初就是隨口交代赤鬆的事情,他竟然給辦得這麼紮實。
箱子裏不僅有地瓜還有土豆和玉米和辣椒,這三個箱子,裝得是滿滿登登。
裝玉米的箱子裏還有一個小袋子,陳文軒仔細的打開後,嘴角微翹。
要是自己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小袋子裏裝著的是南瓜子。也不全是,下邊還有一些小的種子,看樣子應該是西紅柿。
在取籽的時候略微有些潦草,上邊帶著一些西紅柿的瓤子。
“這是啥啊?怎麼這麼硬?”
平平好奇的湊過來,拿起了一根巴掌大的玉米。
也得說目前這些都算得上是原始品種了,可不似後世的那般大。不過能夠在這一世的現在就看到它們,陳文軒的眼窩子也是有些潮。
“好、好,真的好啊。”輕輕撫摸著箱子裏的土豆,陳文軒感慨的說道。
“他日若是能夠種成了,我必會跟陛下保舉赤鬆封爵。稍後就給赤鬆把話帶迴去,一字不差。”
聽著他的話,可是把屋子裏的人都給聽得有些蒙。
要說陳文軒給赤鬆安排個官職,哪怕是名義上的官職,級別高一些的也沒啥。可是現在陳文軒說的是啥?
要給赤鬆封爵。
你這是不是有點扯?
“軒哥兒,這些是很了不得的作物嗎?”
一直以來都有些沉默寡言的鄭鐸湊到了陳文軒的身邊,眼神裏也是充滿了好奇。
“小鐸啊。在我看來,這些都是了不得的作物。”陳文軒笑著說道。
“這兩個拳頭大小的,別看長的有些不一樣。但是若是真的能吃的話,你想想將來咱們若是能夠大麵積種植,是不是就能夠讓很多地方的百姓裹腹?”
說著他又拿起一個土豆,“你在看看這上邊的小眼睛,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這裏便能夠萌生新芽,它這上邊有好幾個呢。”
“還有這個小黃棒棒,別看它現在是硬邦邦的,無法咀嚼。但是若是把它給磨成粉,是不是也可以嚐試食用?”
“軒哥兒,那……,種的時候能讓我看看嗎?”鄭鐸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喜歡這些嗎?”陳文軒詫異的問道。
鄭鐸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在王府中無事的時候,我便喜歡擺弄一些花草。我總覺得與它們相處,要比跟人相處簡單得多。”
“隻要你嗬護得當,它們便會開出嬌豔的花朵。即便天寒之時花草枯萎凋謝,可是亦有耐寒之菊。”
他的話,聽得大家心頭難免一沉。
父母雙亡,寄人籬下的生活就真的好過嗎?
即便是康王對他照顧得再好,那也是在別人的家中。尤其是在王府中,自然也有著王府的規矩啊。
“那好,今日我便任命你為我遼東府司農。”陳文軒認真的說道。
“隻不過你以後照顧的可不是那些花草,而是能夠讓百姓填飽肚皮的莊稼。此事不僅關乎到我遼東的生死存亡,更是關乎著整個天下。”
“啊?軒哥兒,真的嗎?”鄭鐸雙眼閃亮的問道。
“我雖不是帝王,好歹也是一方之都督。我說的話,自然是真得很。”陳文軒笑著說道。
“不過這個事呢,也不能讓你專美於前。到時候我也跟著鼓搗一下,也好用來打發一些無聊的時間。”
“這些都妥善保管吧,溫度稍稍低一些也沒關係。太高的話,讓它們以為到了春天,反倒不美。”
“我遼東所差者,便是糧食。即便咱們今年能夠調撥很多糧食和糧種,但是也隻能應付今年的。”
“來年呢,若是能夠有這些新的糧食相助,必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鄭鐸,司農所為之事,也不僅僅是要把莊稼給種好。”
“更是要專研耕種之道,如何讓咱們的糧食產得更高、如何培育出新的品種,這些亦是你要專研之事。”
“你雖年輕,現在擔負的擔子卻很重。稍後也有一些專門做這個事的人過來,他們便由你來負責。”
“我……、我……、鄭鐸得令。”
鄭鐸的小臉緊繃著,同樣很認真的說道。
畢竟年紀並不是很大,現在被陳文軒委以重任,心情也是激動得很。
邊上的任霞又有些看不懂了,這玩意,你說得這麼厲害,完了就交給一個半大孩子負責?是不是比要給赤鬆封爵還要兒戲?
陳文軒可謂是心情大好,迴到桌子邊上,吃得就更加的開心了。
“這個赤鬆啊,若是真能如你所言這般,封個子爵倒是無妨。”夏詩竹笑著說道。
“夏姐姐,我才是伯爵啊。”
讓人沒想到的是,陳文軒竟然還有些不開心了。
夏詩竹白了他一眼,“你現如今都是都督了呢,還在乎這些幹什麼?伯爵的身份能欺負人,都督的身份就不可以了嗎?”
“呃……,這事也對。不過迴去還得跟陛下商量一下,我這個爵位也得升升了。最起碼也得是個侯爵,完了我就能欺負一大幫人了。”陳文軒點了點頭。
大家夥齊齊翻了個白眼,這貨成天就合計這些嗎?
“赤鬆是真的很不錯,他的家眷現在應該已經從吐蕃轉運出來了。霞霞,你這邊呢,也要多做一些準備。”陳文軒又接著說道。
“啊?我準備什麼?”任霞很是納悶的問道。
“若是你的家人有被人扣住要挾啥的,到時候也幫你給弄過來啊。”陳文軒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倒是在理,迴去你想一想,咱們商量個好點的法子。”夏詩竹也跟著點了點頭。
任霞的肺都要氣炸了。
幹啥啊?
就篤定咱將來非得跟著你們唄?
不是說好了就待一年,完了就可以隨意放自己離開嗎?
“那你說,為何要把種糧食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來完成呢?”任霞眼珠一轉。
“我並不是看不起他,畢竟我也不認識他。我隻是覺得你說得很重要,他的年紀確實有些過於小了。”
隻不過她問完之後,並沒有獲得大家的響應,反倒都是眼神兒怪怪的看著她。
她都要發瘋了。
憑啥啊?
自己問的不對嗎?
為什麼在你們的眼裏,就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