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薑老板到底是慢了一步,丁楚馨仿佛一隻看到獵物的矯健母豹子,衝到薑磊身側(cè)將他挽住,嬌嗔道:
“不是都處理好了麼?大事得明天再說呀?現(xiàn)在是私人時間對不?”
“話不能這麼說,團(tuán)隊啥事都是咱家自己的事,什麼都得處理,不能分……”
“這是剛洗了澡,準(zhǔn)備來臥室休息的吧?頭發(fā)還濕呢……”
薑老板話還沒說完,就被右側(cè)前方,坐在桌邊的姚琪打斷了,望著他的水眸中,全是調(diào)皮和幸災(zāi)樂禍……
當(dāng)初那個怯怯的底層幸存者、嬌嬌柔柔,予取予求的小秘書早就看不到影子了……
你變了……
薑老板看著姚琪欲哭無淚,在心底喊出的話,仿佛被渣男無情拋棄的鄰家女孩……
“姐妹們在這世道活著都不易,能碰到一起更是千載難逢,這不是趁此機(jī)會,都叫來聚一聚,認(rèn)識認(rèn)識、熟悉熟悉……”
“不光有姐妹們,差輩了……”
薑磊用胳膊肘拐了拐丁楚馨,眼神看向穿著一身白色緊身連衣裙的範(fàn)瑤。
“你真是直男,女人誰不想年輕?哪個願意當(dāng)長輩?就姐妹挺好的,各論各的……”
範(fàn)瑤白了薑老板一眼,優(yōu)雅的拿起桌上咖啡就在唇邊,細(xì)長漂亮的丹鳳眼裏,那抹晶亮的光彩,怎麼看怎麼像吃瓜群眾興奮過度的表情……
“我……”
丁楚馨開口這第一句,乍聽好像挺正常,但其實就暗暗帶著點宣誓主權(quán)的味道。
有點像此間主人把其他客人都“邀請”來的意味,薑磊心頭的警鈴瞬間大作——剛才的感覺果然沒錯,今天這就是個超級修羅場!
“這都千裏迢迢、風(fēng)塵仆仆的,大家先迴住處歇歇再說唄……”
薑老板嘴裏負(fù)隅頑抗,但身子已經(jīng)被丁楚馨硬拉著走進(jìn)了寬大臥室最裏麵的那個巨大的木雕床邊,被按著肩膀一屁股坐了下來……
咣當(dāng)!
可憐堂堂a+團(tuán)隊的掌舵人,救助團(tuán)的大老板,被臥室大門關(guān)上的聲音嚇的一驚一乍的……
“你……你們就聊唄,非要我在這幹啥?”
一身高檔黑色晚禮服樣式的裙裝,襯托出一雙勻稱大大長腿更顯修長誘惑,坐在一邊的張純撇了薑磊一眼,話裏有話道:
“這場麵少了誰也不能少你?”
薑老板:“……”
“張純妹妹這話一點沒錯,你就像前麵的那個“1”我們都是後麵的“0”,缺了誰也不能缺你,老實待著吧……”
薑老板:“……”
丁楚馨輕輕拍了他肩膀一下,巧笑嫣然、揮灑自如,一點也找不到當(dāng)初那個自閉女孩的影子了……
剛才在外麵,範(fàn)瑤的話是沒錯的,人,都是會變的……
每天在眾星拱月之中生活,舉手投足可以斷人生死、定人命運,什麼樣的病都給治好了……
在場的女人們無論身份地位、跟薑磊的關(guān)係如何,都捂著嘴嬌笑附和,幫忙烘托氣氛……
就在薑磊心下稍安的時候,在某一個時刻,現(xiàn)場忽然一靜,然後就毫無過度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了,仿佛誰按下了暫停鍵,所有女人們都微微垂下頭去不再言語,場麵尬到無法言說……
薑老板:“……”
他其實想說點啥緩和一下,但腦子裏第一時間聯(lián)想到的,竟然是以前最愛的某個時間暫停係列……
“楚馨,你剛才……是在管我叫妹妹麼?”
就在薑老板腦子裏胡思亂想的時候,思路清晰的張純卻率先開口打破了寧靜。
嘶!
薑磊仿佛聽到了無數(shù)跟他一樣,暗暗吸冷氣的聲音,這……好直白呀……
其實現(xiàn)場有資格“爭”的,無非就那麼幾個人,其他歐陽文清、舒舒服服之流,完全沒有插嘴的資格,隻能在一邊當(dāng)背景板。
至於蛇一、範(fàn)瑤,這倆,一個不想爭、一個不太好開口相幫,眼下這局勢裏隻能觀望……
“是呀,張純妹妹,你進(jìn)咱家的時間短,可能有些規(guī)矩還不太懂,在這住上一段時間,慢慢也就適應(yīng)了……”
“規(guī)矩?我沒聽他提起過呀?這稱唿的話,不是該按照年齡才對麼?我沒記錯的話,楚馨你今年虛歲才剛滿二十?是吧,老公?”
張純在綜合站那邊,老公這倆字基本沒叫過,平時喜歡稱唿磊哥,這一下直接給薑老板叫的渾身一抖——
他本來悶著頭坐在床邊,心裏默念“都看不見我”,這迴一下又成了眾女的視線焦點,坑爹啊!
“嗬嗬……”
薑老板抬起頭一臉呆萌:
“剛才想事兒呢,你們說啥?”
“從蓉姐和淑琴姐那時開始,咱家都是按進(jìn)門時間算大小的規(guī)矩,老公你說對不?”
丁楚馨此時也不演了,和張純一起,兩雙美眸微微皺起眉頭,緊緊盯在薑磊身上……
“規(guī)……規(guī)矩啊?我……不太清楚啊……”
薑老板額頭冷汗都出來了,後來索性兩手一攤,裝傻擺爛了……
你們愛特麼咋咋地……
“老公每天忙的都是團(tuán)隊的大事,這些雞毛蒜皮哪裏記得?某些人不思為他分憂,別是成天閑的沒事,就自己琢磨出的這些所謂“規(guī)矩”吧?”
張純將優(yōu)雅修長的美腿微微收迴,也緩緩站起了身子,對方的言語間攻擊性很強(qiáng),那她也不能客氣了。
她並非不識大體的女人,但秀水山莊是薑磊的老巢,此處非同小可,今天首次見麵,如果弱了氣勢,以後步步被逼迫,人人都會低看你一眼。
末世裏的女人,因為處在比較弱勢的地位,所以她們變的比男人更加現(xiàn)實。
她可還帶著個老娘,以後哪還有清靜日子過?!
“分憂?嘻嘻,某些人為了自己的自由,把老公請去參加不清不楚的聚會,陷入危險境地,別是其他勢力的探子吧?”
如果換了以前被這樣說,丁楚馨肯定自閉到原地斷開鏈接,但此刻卻不慌不忙的反唇相譏,還知道給身側(cè)的姚琪遞去一個安心的眼神,這成長的真不是一丁半點……
“丁楚馨小姐!第三機(jī)械行,是綜合站僅有的幾家a+級團(tuán)隊之一,跟我們救助團(tuán)是同級的,什麼叫不清不楚的聚會?又怎麼使他陷入危險境地了,請你說說清楚可以?”
張純手中的咖啡杯,啪的一聲頓在實木桌麵上,一雙彎彎的黛眉驟然蹙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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