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校尉剛剛才說不能通知三府司,你是何居心!”
李奔聞言,臉色立刻一黑。
畢竟他的師兄馬上就要到了,就等著這個機會讓師兄當官兒呢。
結(jié)果這小子竟然想讓三府司插手,那師兄不是白來了?
絕不能如此!
他看向金淩風,道:“校尉,此人鼠目寸光,他的建議,不可信!”
然而金淩風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立刻怒罵葉康一頓。
反而露出思索狀。
“此話不無道理,已經(jīng)打草驚蛇,慢一步,證據(jù)就有可能被銷毀。”
“校尉!不行啊!三府司會把您的功勞搶走的!”
“荒謬!都是為了朝廷辦事,談什麼功不功勞,再說了,三府司搶我的功勞,誰給他們的膽子?”
金淩風嘴角一勾。
身為侯爺之子,他背景通天,三府司不看僧麵看佛麵,斷然是不會搶功的。
當然,也不會過多偏袒就是了。
見金淩風開了竅,葉康繼續(xù)道:“大人,不僅要通知三府司,咱們風息穀還需要和他們聯(lián)合辦案,先把白骨嶺和枯月解決,至於馬縣令,可以讓三府司派人,去黑火鎮(zhèn)借兵,一麵看管住馬縣令,一麵也斷絕白骨嶺和黑火鎮(zhèn)的聯(lián)係。”
“好計策!”
金淩風大喜過望。
他也不傻,葉康說的這個方法,風險最小。
功勞雖說會分出去一半,但也足夠他向父親炫耀了。
“就按葉統(tǒng)領說的辦,我這就用傳訊玉簡通知三府司,至於你們……由葉統(tǒng)領安排,隨時準備配合三府司出擊。”
“什麼!!!”
李奔徹底傻眼了。
讓自己聽一個一宮廢物的調(diào)遣!
這不是鬧呢嗎!
他立刻傳音給金淩風:“公子,此事還請三思,不能這麼草率啊!”
金淩風瞥了他一眼,也傳音道:“那你想個辦法,能保證我們抓住白骨嶺和馬縣令。”
“我……”
李奔想說等他師兄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師兄需要明天才到。
而且,師兄也就一人,白骨嶺可不止一位星羅境,再加上一個搗亂的枯月,真沒把握啊……
見他支支吾吾,金淩風懶得理他,當即拿出一塊粉色的傳訊玉簡。
武朝各級官員都配有這種玉簡,傳訊範圍極大,且層層上報,反應速度極快。
依靠這東西,他就能以風息穀戍邊校尉的身份,將這裏的情報直接送達清風郡三府司總部。
與此同時,一群文官已經(jīng)圍住了葉康。
“葉統(tǒng)領,您真是少年英才,居然能想出如此妙計!”
“對啊對啊,葉統(tǒng)領有什麼吩咐盡請說,我們一定配合!”
葉康一臉無語,這群人剛剛甚至都不拿正眼看自己,現(xiàn)在倒是熱情的讓人害怕。
他淡淡道:“所有四宮以上的戰(zhàn)力,包括文職,銀龍軍,全都發(fā)動起來,加上兩位統(tǒng)領,廣場集合。”
李奔聽到這句話,臉色鐵青。
這混蛋,竟敢拿著雞毛當令箭。
他正準備出言諷刺,就和金淩風警告的目光對上,頓時心髒一提,不敢再說。
葉康不理會他,拱手離開會議室。
廣場上,一個個武者集合起來。
所有留守風息穀的銀龍軍也全部到場。
身為軍人,他們雖然看不起葉康,但絕不會違抗軍令。
哪怕是六宮的那位副隊長,也安靜聽葉康調(diào)遣。
隻可惜,真正的精銳此時還在黑絕漠內(nèi),看守著那尊兇險的妖魔。
不然,也就沒必要去找三府司了。
葉康道:“諸位道友,官匪勾結(jié),若證據(jù)確鑿,那麼這一次就是我們建功之時,諸位道友為了自己的前程,也當全力以赴,將白骨嶺徹底剿滅。”
說完,他看向一臉不爽的李奔。
“李教習,你說呢?”
後者咬著牙:“我自然聽從校尉的命令。”
“那就好,為了掌握先機,我們不能猶豫,現(xiàn)在就出發(fā)!”
“你瘋了!萬一枯月對我等發(fā)難怎麼辦!”
“要的就是他發(fā)難。”
葉康嘴角一勾,心中已然有了計劃。
三府司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來的速度不會慢。
但他們不一定會替風息穀出手,但若枯月主動動手,那一切就不一樣了。
他毫不猶豫走出穀口,身後,小疤臉,沈飛四人最先跟上。
隨後時墨瞳和張統(tǒng)領也跟著走出去,銀龍軍整齊列隊跟上,剩下的人看向李奔,臉上猶豫不決。
“算了,出了事,都由這小子兜著!”
他黑著臉走出去,足足三十多人,浩浩蕩蕩地向著白骨嶺進軍。
小疤臉跟在葉康身後,一臉懵逼地道:“怎麼迴事!為什麼突然要討伐白骨嶺?”
葉康沒有迴答,淡淡道:“出了些小意外,對了,為了防止有漏網(wǎng)之魚,還得請你幫個忙。”
“我?”
小疤臉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
葉康道:“方家堡應該也有星羅強者吧,幫個忙,去掠下陣。”
“你瘋了!方家堡跟我有什麼關係!”
“有或沒有,都隻是一個建議罷了,畢竟,隻是錦上添花。”
小疤臉神情一變。
她沒想到,自己方家堡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隻是這家夥似乎沒打算揭發(fā)自己,反而讓自己幫忙。
事實上,她不僅是方家堡的人,還是堡主的女兒。
之所以來風息穀臥底,也是為了得到一件東西,一件關係到她父親能否突破的寶物。
但葉康的一句話,並不能讓她馬上下定決心。
關係太重大了,一旦出了問題,方家堡也會被卷進來的。
葉康沒有勸她,他也隻是猜測,猜錯了就算了。
反正有三府司兜底,總不至於吃太大的虧。
與此同時,遠處,一層層妖雲(yún)覆蓋下來。
妖雲(yún)之後,一隻沙漠雉雞緩緩露出身形。
枯月果然還在。
喪子之痛沒那麼容易消失,這些天他一直守在風息穀外麵,等著一個人出來。
那個人就是穀內(nèi)的銀龍軍副隊長。
除了金淩風以外,唯一的化神六宮。
也隻有他,最有可能擊殺自己的兒子!
枯月眼中冒出火焰,毫不遮掩地跟在一旁。
感受到他的殺意,副隊長一臉凝重。
他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什麼都沒幹,居然就被一尊妖王惦記上了。
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