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打開手機(jī)短信欄,準(zhǔn)備找阿玲的電話號碼,才意識到那個號碼不是阿玲的,是秋唯的手機(jī)號碼。
而他,因?yàn)榘⒘崾切〗悖蜎]有問她的電話號碼。
也就是說,聯(lián)係不到阿玲。
其實(shí),要打聽阿玲的手機(jī)號碼也不是太難,自己姐姐就是夜總會經(jīng)理,就算姐姐沒有阿玲的聯(lián)係方式,她可以問梅姐,一問梅姐就知道了。
但是王大力不想這麼做,拐彎抹角的找阿玲,會產(chǎn)生一些小誤會。
再說現(xiàn)在正是阿玲陪客的時候,就算問到了,這種時候打電話過去也不合適。
把秋唯的手機(jī)號碼存入手機(jī)通訊錄後,王大力準(zhǔn)備好好睡覺,改天遇到阿玲再說,或者白天打聽也行。
可他還是睡不著,於是就想跟姐姐聊聊這件事。
姐姐是自己在東莞最親的人,雖然不是親姐卻勝過親姐。
有心事不跟她傾訴,找誰傾訴去?
王大力又拿起手機(jī),撥打了姐姐王芹的電話號碼。
“喂,姐!”
“大力,我正要打電話給你呢。”
“哦?什麼事?”
“沒事,就問一下你在老秋身邊怎麼樣,幹得開不開心。”
老秋?
王大力發(fā)現(xiàn),以前姐姐說到秋國榮,都是說秋老板或者秋總,現(xiàn)在變成老秋了。
一切揭開之後,就變得隨意了。
“挺好的,我不光是他的保鏢,還是公司保安部經(jīng)理。”
“哦,那他給你加工資了嗎?”
“加什麼工資?”
“先前說的是保鏢,現(xiàn)在又加了個保安部經(jīng)理,兩個職務(wù),肯定得加錢呀!”
王大力笑了,“姐,兩萬不少了。老秋有他自己的主意,我作為他的保鏢,肯定要調(diào)得動公司那幾十個保安是吧?”
“確實(shí)。不過大力,姐還是那句話,不要太衝動,別因?yàn)槟昧巳思业腻X,就把自己的人身安全和小命搭進(jìn)去,知道嗎?”
“知道了,跟老太太似的。姐,我今天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事。”
“哦?什麼事?”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來東莞的那天,在火車上遇到一個女孩,我一直以為她是阿玲。”
“我都說了,不可能,阿玲天天在夜總會裏,怎麼可能會跟你一起坐火車。”
“你聽我說嘛,我今天在唯藝公司遇到哪個女孩了,她居然是老秋的女兒!”
“哦?這麼巧!”王芹在電話裏頓了一下,“對,老秋是有個女兒,在國外讀書,聽說最近迴來了,不過我沒見過。”
“你是不知道啊姐,老秋的女兒長得跟阿玲一模一樣,簡直就是雙胞胎,一個模子出來的!”
“不會吧?有那麼像?”
“我騙你幹嘛,真的是一模一樣!”
王芹在電話裏沉默了一下,“你懷疑她們是雙胞胎?”
“肯定是!我就想問問你,你跟老秋這麼熟,知不知道他孩子方麵的情況。”
“這個......”王芹陷入迴憶中,“大力,其實(shí)吧,我跟他來往也不是特別多,唉,姐在外麵混,其實(shí)也挺不容易的,你應(yīng)該理解......”
王大力打斷姐姐,“好了,咱們今晚不說這個,我是問你老秋孩子的情況!”
王芹又開始迴憶,“哦......對了,有一次,我們在一起,電視上演一對雙胞胎,其實(shí)就是一個演員演的,我說這太假了,哪怕是雙胞胎也不可能這麼像,老秋的臉色立馬就難看起來......
“我當(dāng)時還問他怎麼了,他又說沒什麼,反正我當(dāng)時覺得他心裏有事,當(dāng)然了我也沒多問。”
王大力沉吟了一下,“看來,阿玲肯定是他女兒,可能當(dāng)年走丟了或者被人販子偷走了,所以一說到雙胞胎,就影響了他的情緒。”
“應(yīng)該是這樣的。媽呀,阿玲要真是他女兒的話,就真的是太......太不可思議了!”
“所以,我就想把事情搞清楚。本來我想問問老秋,可又覺得不好問,你知道的,我睡了阿玲......反正就是覺得不妥當(dāng)!”
“你可以問他女兒呀!”
“問了,她說他們家就她一個女兒,他媽生了她就懷不上了。”
“阿玲呢?問一下阿玲,或許從她那兒可以打聽到。”
“我沒阿玲電話。你了解阿玲嗎?她的身世是怎樣的?”
“我不知道,她是梅姐手底下的人,我哪知道!”
“就這樣吧,改天我當(dāng)麵問一下阿玲,不早了,睡覺吧。”
王芹這邊,掛了電話之後,她愣了一下神,然後撥打了梅姐的電話。
“梅姐,在哪兒呢?”
電話那頭的梅姐很開心,“芹姐,我在外麵跟朋友吃燒烤呢?你也過來吧?”
“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其實(shí),梅姐也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王芹真的會來。
要知道,王芹這個人很能裝逼,總是一副很清高的樣子,根本瞧不起她們這些靠身體吃飯的。
她跟秋老板的事,其實(shí)誰都知道,大家都在說,拽什麼拽,她王芹也是靠身體吃飯的,隻是方式不同而已。
“在濱江路這邊,嗯......食味小吃店。”
“好的,我馬上過來。”
很快,王芹開著車來到小吃店。
梅姐的身邊男男女女好幾個人,女的妖裏妖氣,男的吊兒郎當(dāng),讓王芹一看就反感。
平日裏,王芹總是把自己當(dāng)做白領(lǐng)階層的人,而且是高級白領(lǐng),一家大型夜總會的一把手,相當(dāng)於一個中小型公司的總經(jīng)理,當(dāng)然算高級白領(lǐng)了。
所以她從來不跟這些下三濫來往,也很少來這種小吃店吃東西,要說跟梅姐有點(diǎn)淺薄的交情,也是因?yàn)楣ぷ髟颉?br />
梅姐見她來了,站起身來,“芹姐,吃點(diǎn)吧?”
王芹露出幾分厭惡之色,“不了,我在車上等你。”
梅姐放下手中沒吃完的烤串,拿紙擦了嘴跟著王芹走出店外,上了她的車。
“阿玲呢?”王芹直接問道。
“怎麼了?”梅姐有些納悶,一看王芹這樣子就知道有事,而且不是小事,“她被方誌和帶走了。”
王芹皺了一下眉頭,看來方誌和被他老爸施壓,放過了大力,卻沒有放過阿玲。
想到阿玲被方誌和一夥人逼著跳脫衣舞,又發(fā)撲牌排隊(duì)的情景,王芹的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大家都是女人,一個女人被八九個男人排隊(duì)......
見王芹那副神色,梅姐問道:“怎麼了,王總?”
她有時候也會叫王芹王總,畢竟她比王芹大幾歲,總是叫芹姐也覺得別扭。
王芹沒有再去想阿玲被方誌和帶出去後會有什麼下場,從汽車儲物盒裏拿出一包女士煙,遞了一根給梅姐,自己也點(diǎn)上一根。
“梅姐,跟你說個事,阿玲很有可能是秋總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