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華飛快的向海浪莊園駛去。
徐瀟瀟閉上眼睛,努力的去想那個麵熟的男人到底是誰?
自己肯定跟他有過交往,不然不會那麼麵熟。
終於,她想起來了。
那家夥就是幾個月前在多倫搶自己車的那夥人中的一個!
對,就是他!
幾個月前,自己跟嫂子華小雨去加國旅遊。
那天晚上一個朋友跟自己和嫂子在酒店聊到深夜。
那朋友要走,自己就開那輛租來的寶馬7係送她迴家,結果返迴的路上,就遇到兩男一女在馬路上攔車。
大晚上的,我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停車,隻好衝過去。
結果那男的居然抓住車窗邊緣扒到車上去了。
後來,他迫使自己停車,自己不停,他愣是把車給弄停了。
再後來,那女的從車頂上飛下來,打開車門用手捂了我口鼻一下,我就昏迷了。
自己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多了,汽車停在多倫市區的一家酒店旁的小路邊上。
車上的東西都在,自己的包包手機什麼的也好好的。
難道他們三個真的隻是為了搭車?
如果隻是為了搭車,有必要那樣嗎?還用藥把自己迷暈了。
迴到酒店後,嫂子聽自己訴說之後,吃驚不已,感歎這邊的治安實在太差了。
隨後,嫂子帶自己去醫院檢查,看看自己身體有沒有問題。
當時嫂子一再的問自己有沒有失身。
我哪裏知道呀,我又沒做過那種事。
結果醫生說我一切都好好的,根本沒有受到侵犯,連膜都還是好好的。
沒錯,就是他!
那次就是他扒在我車上,他很厲害的,我當時開那麼快,還左右甩了幾下,都沒把他甩下去。
他到底是誰?
是黑寡婦艾米的手下?還是眼前這個女人的手下?
或者他們都是艾米的手下?
再或者他們根本不是艾米的手下?
一路上徐瀟瀟就這麼想著,很快就到了海浪莊園門口。
我去,這是個大莊園啊!
徐瀟瀟抬起頭一看,正是海浪莊園。
沒錯了,他們都是黑寡婦艾米的手下,自己被黑寡婦綁架了,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
要錢倒是好說,我們家有的是錢,三億五億的都給得起。
如果是要我的命,那就麻煩了!
我徐瀟瀟長這麼大,整天就知道練琴、比賽、演出,連戀愛都沒談過,要是就這麼死了,好遺憾啊!
想到這裏,徐瀟瀟就哭了起來。
汽車進入海浪莊園,在艾米的別墅門口停下。
樓上響起了鋼琴聲,徐瀟瀟一聽,是巴赫十二平均律中的一首。
看來這個黑寡婦還真是個古典音樂迷,居然在家欣賞這樣的樂曲,現在人已經很少有喜歡這種音樂的了。
再一聽,這應該不是音響播放出來的,因為中間有斷開的痕跡。
如果是錄音製品,就算水平再差,也不會有斷開的情況存在。
也就是說,是有人在彈鋼琴。
而且這人彈得有些浮躁,估計是情緒不好吧,或者長時間不練習造成的。
難道黑寡婦家裏有會彈鋼琴的人?或者是她自己在彈?
不太可能,難度這麼大的曲子,她一個混黑道的人物,怎麼可能彈得了這樣的曲子?
要知道,雖然有斷開,但這個人的水平還是很高的,隻是長時間沒練了。
這就像一個歌唱家好幾年沒唱歌了,哪怕唱得不完美,但一聽就知道以前是高水平。
徐瀟瀟正想著,賽拉已經打開後排車門,把她從車裏拎出來扔在地上,解開她腳上的繩索。
“起來!”賽拉兇狠的吼道。
徐瀟瀟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手依然被拴在背後,嘴裏依然被塞住毛巾。
這毛巾髒兮兮的,有股明顯的臭味,也不知道是用來幹嘛的。
賽拉推了徐瀟瀟一下,“走!”
既然都到這裏了,徐瀟瀟隻好往前走,在兩個守衛的麵前走入別墅大院。
賽拉嫌她走得太慢了,走到前麵去,扯住她胸前的衣服往前拉。
“走快點,找死啊你!”賽拉邊走邊罵。
進入一樓大廳,這裏是個公共大廳,是朋友聚會開派對的場所,很多有錢人家的一樓都這樣。
上二樓之後,鋼琴聲更明顯了,但看不到彈琴的人在哪裏。
二樓是個客廳,也很寬大,不過私密性要比一樓好得多,客廳的旁邊有個過道,琴聲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賽拉像對待一個重刑犯似的拉著徐瀟瀟往過道裏走。
過道的左邊有道門,門開著,琴聲來自這道門裏麵。
走進去,裏麵是個豪華的臥室,依然看不到鋼琴和彈琴的人。
賽拉拉著徐瀟瀟,通過臥室走到露臺上。
徐瀟瀟才看到,那是一臺施坦威九尺鋼琴,彈琴的人就是黑寡婦艾米。
真沒想到黑寡婦還有這樣的本事,她這琴技要是再練練,跟自己也差不多啊。
可惜了,琴彈得這麼好,居然會是個臭名昭著的黑寡婦!
艾米認真的彈著琴,似乎並沒有看到賽拉帶著徐瀟瀟已經來到自己旁邊。
她閉著眼睛,很陶醉自己按下的每一個琴音。
大約半分鍾後,曲子彈完了,最後一個和弦在艾米的幾個手指間終止。
艾米睜開眼睛,把手慢慢從琴鍵上抬起,轉過身看向徐瀟瀟。
當看到徐瀟瀟的嘴上塞著一塊黑乎乎的毛巾,艾米那兩條柳眉向中間皺起。
隨即,她站起身來,扯掉徐瀟瀟嘴裏的毛巾,啪的一下給了賽拉一巴掌。
“怎麼可以在她嘴裏塞這麼髒的東西!”
賽拉低下頭,“對不起艾米小姐,她叫得很兇,我又找不到別的東西,隻好用這個。”
這明顯是借口,當時徐瀟瀟看到了,車上還有一包濕巾。
用幾張濕巾揉成團不是更好嗎?幹淨衛生。
現在哪怕毛巾拿掉了,但還是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
艾米把目光轉移到徐瀟瀟的臉上,幫她理了一下頭發,然後轉到她身後,親自幫她把繩索解開。
但是,艾米並沒有說抱歉的話。
在琴凳上坐下來之後,艾米沉著臉問道:
“徐小姐,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因為我放了你鴿子!”徐瀟瀟也是有脾氣的人,憤然說道。
艾米仰頭看著她,“對,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放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