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急忙開門下車,大步走過去跟老婦人親密擁抱。
“沒什麼事,我隻是隨便來看看。”
隨便來看看?兩百多公裏啊,說得跟逛大街似的。
大力也下了車,站在艾米的身後。
艾米跟老婦人寒暄兩句之後,轉(zhuǎn)身介紹道:
“這是我男朋友,楊雷!”
隨即對大力說道:“親愛的,這是本院的院長,邦妮女士!”
邦妮女士伸手跟大力握手,“你好楊雷,前幾天我就聽說過你了,
“嗯,不錯,很精神的小夥子,你可要對我們艾米小姐好一點哦!”
邦妮女士雖然是笑著講的這話,但帶著明顯的警告語氣,意思就是,你丫要是對不起她,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放心邦妮女士,我一定會把她當(dāng)成我的心,我的肝,我生命的四分之三。”大力堅定的說道。
這話用英文說出來的效果當(dāng)然不如中文,院長邦妮愣了一下才明白是什麼意思,當(dāng)即笑了起來。
車就停在孤兒院門口,邦妮帶著艾米和大力走進(jìn)孤兒院大門。
看得出來,院長和艾米的關(guān)係很親密,像是一對母女。
過後大力才明白,這位邦妮院長以前是孤兒院的一位普通護(hù)工。
因為一直很關(guān)心艾米,是孤兒院裏對她最好的人,所以艾米發(fā)達(dá)後,就重建了孤兒院,讓她當(dāng)院長。
至於薪水嘛,是一般院長的最少十倍,並給她配備了豪車和豪宅。
所以,人活著有時候不得不靠點運氣。
當(dāng)然了,也可以理解為好人有好報。
當(dāng)初邦妮女士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關(guān)心愛護(hù)的這位小女孩,往後會成為一位超級大富婆。
而那些對艾米不好的護(hù)工和教師就慘了,全部被趕出孤兒院,有的還遭到了不同尋常的報複。
米國的孤兒院可不是個讓人感到溫暖的地方,在艾米小時候的那個年代更是如此。
孩子們經(jīng)常受罰,有的被迫跪著或者被罰站幾個小時,甚至被倒掛在窗外、水井上或洗衣槽裏,幾乎每一位孤兒的成長都是一部血淚史。
這座重建過的孤兒院不光外麵很氣派,裏麵也很豪華。
裏麵的各種設(shè)施比遊樂場還高級,簡直就是一個大型的貴族學(xué)校。
大力跟在艾米和邦妮院長旁邊,時不時的有孩子經(jīng)過,都會跟艾米熱情的打招唿,有的還叫她艾米媽媽。
“楊雷先生,你可能不知道吧,這裏麵的一切費用都是艾米小姐出資,每年的費用高達(dá)幾百萬,這座大型孤兒院的重建費用更是五千多萬呢!”邦妮院長說道。
大力點點頭,邦妮院長說的沒錯,沒有幾千萬米金,肯定建不成這麼又大又豪華的孤兒院。
裏麵這麼多孩子,這麼多工作人員,每年的各種開銷當(dāng)然也要好幾百萬。
看來,黑寡婦艾米幹的也不全是壞事。
邦妮院長接著說道:“而且,我們艾米小姐還經(jīng)常給別的孤兒院捐款捐物,在米國,有幾十家孤兒院經(jīng)常被艾米小姐捐助。”
謔,這就更了不起了。
做一件好事容易,要長期做好事,大量做好事就不容易了。
說起來,自己在加國也算是個土豪了,可是在慈善方麵,也隻是象征性的做出一點貢獻(xiàn)。
慚愧啊慚愧!
可是自己不會幹壞事啊,哪會像你艾米小姐,又是麵粉又是火器的,還有嘎腰子、走私,這些都是大罪。
當(dāng)然了,艾米小姐所經(jīng)營的也不都是非法生意,更多的是正規(guī)生意,比如夜場、公司、各種大型商場,投資電影、地產(chǎn)等等。
這些生意一年的納稅也是個天文數(shù)字,對社會的貢獻(xiàn)也是巨大的。
在孤兒院裏溜達(dá)了一圈,艾米和大力陪孩子們玩過一陣之後,就到了午飯時間。
午飯是在食堂裏吃的,院長、孤兒院裏的一群護(hù)工和老師們,以及幾個被艾米特殊關(guān)注的孩子,大家圍坐在一起吃午飯,氣氛很和諧很溫馨。
走入社會這麼多年,大力還沒到這種地參觀過,更沒有吃過這樣的飯。
無形中給人一種神聖的拘束感,連說話都得注意方式,煙也沒敢抽一支,就怕給大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吃完午飯後,艾米和大力告別了大家,踏上迴落山機(jī)的路程。
大力一邊開車,一邊點上一支煙,用力深吸一口,吐出一口長長的煙霧。
看到大力如釋重負(fù)的樣子,艾米微笑道:“怎麼,有點壓抑是吧?”
大力笑了笑,“也沒有,隻是這種地方讓人放鬆不了。”
艾米看向車窗外,神色慢慢凝重起來,“這是米國最好的孤兒院,裏麵的每個孩子都過得很開心。
“可是,還有很多孤兒生活在水深火熱當(dāng)中,過著地獄一般的生活。”
大力看向艾米,心想這娘們到底是天使還是魔鬼?
仔細(xì)一想也對,艾米在孤兒院裏長大,自然會更關(guān)注孤兒院的孩子。
說到底還是那句話,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一路上,艾米像來時一樣,總是欣賞著沿路的風(fēng)景,有時候會跟大力交流幾句。
大力認(rèn)真的開著車,還是像來時那樣,想著自己的心事。
快到落山機(jī)的時候,艾米看到大力情緒不高,以為他累了,說道:
“親愛的,我來開車吧。”
“不用,我不累。”
艾米再次看向他,“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心情一直都不太好。”
大力沉默了一下,“我問你,是你把曾春花和她堂姐開除了的吧?”
艾米定定的看著他,“你知道了?嗯,沒錯,是我叫五金廠的人把她們開除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她們有什麼錯?”大力的聲音大起來。
艾米深吸一口氣,“我不允許任何人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情。”
“草!任何人都影響不了我們之間的感情,隻有你自己能影響我們的感情!
“我跟曾春花之間有什麼事?她們姐妹倆是偷渡過來的,你把她們開除了,她們到哪裏去找工作?怎麼生存?”
大力越說越激動,明顯是發(fā)脾氣了。
艾米看著他,有些費解的說道:“你那麼激動幹嘛?不就是兩個普通工人嗎?”
“沃日,你也知道她們是普通工人?我跟你說,我從小就跟普通人在一起生活,我知道他們有多不容易,你這麼做太過分了!
“你還帶我去孤兒院,讓我看看你慈善的一麵是吧?你以為你陰暗的一麵我就看不到嗎?”
大力說完,把車靠邊停下,下車攔了一輛出租車,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