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嘭……”
雪花紛落，一顆煙花在空中炸開，四溢的流光形成絢爛圖案。冰風城大街上，李星月和小龍女，李莫愁並肩慢行，二女身上穿著相同的白色錦袍，嬌嫩秀顏更添幾分清雅。距離上次突破剛過去三天，恰逢年節將至，仙宗給了所有弟子十天休沐時間，李星月帶著兩人來城裏閑玩，順便買些東西。
“老板，來一張青龍，一張火鳳。”
“好嘞，您拿好。”
前方路邊，有個賣年畫的小攤子，畫上都是一些祥瑞之獸。仙域的人文風情和下界有許多相似之處，李星月懷疑古代神話故事裏那些人就是仙域去往下界的修仙者。他打量著一幅年畫裏的白龜隨口問道：“莫愁，龍兒，過了這個年你們多大了？”
小龍女微笑道：“記不太清了，應該有三十歲了吧。”
“我比師妹大十三歲。”
李莫愁淡淡道：“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自家娘子，當然要知道年齡啊。”
李星月玩笑道：“若是我們沒有來這裏，肯定已經生了小娃娃，按照你們的歲數，在下界就是半老徐娘，過不了幾年，就人老珠黃啦。”
“哼。”
李莫愁伸手揪住李星月的耳光，嗬嗬道：“你什麼意思，嫌棄我們年齡大啊？”
“沒有沒有……”
李星月擺手賠笑道：“不管你們多少歲，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永遠喜歡的。”
“油嘴滑舌。”
李莫愁已經知道他尋到父母的事情，鬆開手說道：“你們姓陸的就沒有好人。”
“你要不說，我都忘了自己還姓陸了。”
李星月斂去笑意，輕歎道：“當初來仙域的時候沒告訴陸家人，一晃過了七年，也不知道阿娘過得怎麼樣了。她要是知道有你們兩個這麼好的兒媳，肯定會很高興的。”
“想他們了？”
李莫愁以為李星月思念爹娘了，握住他的手柔聲道：“那就迴去看看吧，我們一起走。”
“太危險了，現在還不是離開的好時機。”
李星月對陸子聿和裴令儀並沒有多少親情，他放心不下的是謝雲清和公孫綠萼。沒有歸期的等待是一場漫長的煎熬，一走七年，兩千多個日夜，太久了，必須要想辦法迴去。他搖搖頭，領著小龍女和李莫愁拐進一家酒樓，要了個雅間，落座後沉聲說道：“我想等年後去一趟千靈仙宗，試試看能不能找到那隻熊貓，他跟三十八宗有仇，時間隔的太久，萬一他被抓到，或者離開千靈仙宗的勢力範圍，再想找他就不容易了。”
“你自己去嗎？”
小龍女麵現憂色，李星月點頭道：“以我現在的境界，小心謹慎一些，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仙人境在各大宗門裏可擔任長老，天象境其實已經不算低了，隻是這個境界的修士太多，一個人在外闖蕩容易引來覬覦。
李莫愁和小龍女對視一眼，眸中都有擔憂之意，她們不想李星月去冒險，可李星月以爹娘為由，她們也說不出否定的話。
“別擔心了。”
李星月伸手握住兩人的手掌，溫聲道：“仙域其實和江湖沒什麼分別，不管我們到什麼境界，危險都是有的。我們不可能一輩子躲在別人的庇佑裏，溫室裏長大的花朵，是經不住風雨的，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三位慢用。”
兩個小二端來菜肴放在桌上，躬身退出房間。李莫愁拿起筷子夾了一片素菜說道：“你要去也行，不過不能一個人去，宗門裏有接受雇傭的弟子，我和師妹幫你找一個仙人境的師兄做護衛。”
“師兄……”
李星月歪頭道：“能換成師姐嗎？”
“可以啊。”
李莫愁冷笑道：“給你挑個貌美如花，溫柔如水的，白天陪你趕路，晚上哄著你睡覺，行嗎？”
“那太好了。”
李星月嘿嘿一樂，李莫愁一巴掌唿在他腦袋上，嬌聲道：“做夢去吧，敢出去沾花惹草，我饒不了你。”
小龍女習慣了兩人打鬧，淡淡一笑，拿起筷子吃飯，李星月嗬嗬道：“不敢不敢，前車之鑒在那，我可不想哪天迴來洞府前印上一個血手印。”
前塵往事，如今迴憶起來隻餘少許傷感，李莫愁秀眼翻白，似羞微嗔地瞪了李星月一眼，輕哼道：“吃飯。”
“啾啾啾啾……砰砰砰砰……”
夜晚，小山峰上，一顆顆煙花飛上天空炸開，李星月和李莫愁、小龍女站在洞府前抬頭看著一閃而逝的煙火，身上落了少許雪花。
“迴去吧。”
最後一朵煙花綻盡光芒，李星月推著兩人走進洞府，迴身把石門一關，開啟隔絕神念的小靈陣。嘴角泛起笑意，李莫愁奇怪道：“你笑什麼？”
“開心啊。”
李星月往裏走著說道：“良辰佳節，咱們三個聚在一起，多好的事啊。”想到過幾天李星月就要離開，現在相聚的時間彌足珍貴，李莫愁心生惆悵，默然無語。
走過客廳，李莫愁和小龍女照例進了一間臥室，李星月跟著進入，小龍女柔柔地看著他，李星月微笑道：“今天和以往不同，我們一起休息。”
李莫愁看他一眼，若無其事的摘掉木簪，脫下外袍和靴子，躺進被窩。小龍女明白他的心思，實在難為情，略帶羞澀道：“不行，三個人，睡不下。”
“嗬嗬。”
李星月在她耳邊說道：“現在你做不了主了，我也是天象境了。”說著手指勾住小龍女腰間絲帶一拉，脫去她的外衣，小龍女滿心羞燥，玉顏生暈，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娘子，乖乖認命吧。”
李星月抱起她放在繡床裏麵，衣衫半去，往中間一擠，伸手從二人脖頸下環過，溫香滿懷，心中舒爽愜意。胸口突然一麻，頭頂微癢，幾處竅穴和神魂都被封住。小龍女和李莫愁對視一笑，枕著李星月的臂膀閉眼歇息。
絕色佳人左右相偎，淡雅馨香入鼻，李星月氣血躁動，身子卻難以動彈。他憋的實在難受，開口道：“龍兒，這床太窄了，確實睡不下，把禁製解了吧，我迴自己臥室。”
“龍兒……莫愁……讓我走吧……我錯了……”
連著求了幾聲，小龍女聽而不聞，閉眼假寐。李莫愁用手指輕點著他的啞穴笑道：“夫妻一體，躺在一張床上天經地義，小郎君沒有錯，我們兩個怎麼能趕你走呢，別吵了，安心睡吧。”
“我能睡著嗎……”
李星月滿心無語，在心中默念道：“我身邊是兩頭豬，我身邊是兩頭豬……”念了半天，絲毫作用也沒有，大眼圓睜，看了半夜屋頂，暗想道：“找媳婦還是武功低的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