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富太太們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有人打趣道:“你這也太沒出息了,不就是一個眼神嘛!瞧瞧你這一身肥肉,都抖得跟篩糠似的。”可她哪裏還聽得進(jìn)去,隻顧著沉浸在自己的激動之中。
好不容易,在幾位富太太的合力攙扶下,這位肥胖的富太太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了身形。但她的目光依舊癡癡地黏在青王蕭燮身上,嘴角還掛著一抹傻愣愣的笑,口水都差點(diǎn)流了出來。
這時,青王蕭燮一個轉(zhuǎn)身,衣角飛揚(yáng),那優(yōu)美的姿態(tài)再次引得臺下一片尖叫。這位富太太又激動得渾身一顫,剛穩(wěn)住的身子又開始搖搖欲墜,差點(diǎn)把身邊的幾位富太太也帶倒在地。
“哎呀,你可站穩(wěn)了!”一位富太太忍不住喊道。
“我……我站不穩(wěn)啊,青王太迷人了!”肥胖富太太喘著粗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舞臺。
旁邊一位稍微瘦些但同樣穿著華麗的富太太,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一邊笑一邊說:“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我看你啊,魂兒都被青王給勾走啦!”
那肥胖的富太太此時哪裏還顧得上迴應(yīng),隻是一個勁兒地傻笑著,臉上的肥肉擠作一團(tuán),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青王蕭燮的舞蹈越發(fā)精彩,他一個輕盈的跳躍,宛如展翅的仙鶴。肥胖富太太激動地掙脫了旁人的攙扶,雙手揮舞著,大喊著:“青王,青王!”結(jié)果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前撲去,正巧撞在了前麵的桌子上,桌上的酒杯、果盤“嘩啦”一聲全被打翻在地。
這一摔,讓原本喧鬧的酒吧瞬間安靜了片刻,緊接著爆發(fā)出一陣更大的哄笑聲。有人笑得直不起腰,有人笑得拍著大腿,還有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肥胖富太太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頭發(fā)亂了,衣服也歪了,可她的眼神依舊鎖定在青王身上,嘴裏還念叨著:“值了,值了,能看到青王這舞,摔一跤也值了!”
一曲舞罷,青王蕭燮迴到後臺,額頭上還掛著晶瑩的汗珠,微微喘著氣。酒吧趙老板笑瞇瞇地走過來,從袖中掏出一個錢袋,遞給了他,說道:“殿下,這是你的酬勞。”
蕭燮接過錢袋,打開一看,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怒目而視道:“你也不看看,我為你的帶來多少生意?這滿屋子的富太太們可都是衝著我來的!就這麼一場舞,你才給我一百兩銀子?”
趙老板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連忙解釋道:“殿下,你可別不知足。如今這經(jīng)濟(jì)蕭條,生意難做啊!能給你這一百兩已經(jīng)是我咬牙擠出來的了。”
蕭燮冷哼一聲:“少拿經(jīng)濟(jì)蕭條來糊弄我!我在這舞臺上盡心盡力,累得半死,你卻如此吝嗇!”
趙老板苦著臉說:“殿下,我這也是沒辦法。如今客人的消費(fèi)少了,成本又高,我這也是入不敷出啊。你就多擔(dān)待些。”
蕭燮根本不聽,提高了音量說道:“不行!這點(diǎn)銀子根本就配不上我的付出和努力。”
趙老板無奈地?fù)u搖頭,說道:“真的就隻有這麼多了,愛要不要。”
蕭燮氣得臉色鐵青,將錢袋狠狠摔在地上,說道:“好,這一百兩我收著,但以後別指望我再來為你跳舞!”說完,他氣憤地轉(zhuǎn)身,大步走出了後臺。
在門口,剛才那肥胖的富太太不知從哪兒突然冒了出來,攔住了蕭燮的去路。她扭動著肥碩的身軀,嬌聲說道:“青王,今晚可否陪我共度良宵?”
蕭燮斜睨了她一眼,麵無表情地說道:“多少銀子?”
富太太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手指,在蕭燮麵前晃了晃,嬌嗔道:“一千兩。”
蕭燮一聽,與其在這裏拿著一百兩銀子受氣,不如一鼓作氣,直接拿到這一千兩,去拿“夜鶯”的線索,他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說道:“好嘞,夫人!”
隻見那富太太歡天喜地地伸出粗壯的胳膊,一把挽住蕭燮的手臂。蕭燮的身子被她一拉,差點(diǎn)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他強(qiáng)忍著不滿,臉上還得保持著那僵硬的笑容。
周圍路過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掩嘴偷笑。有個小孩童指著他們大聲說道:“看呀,胖阿婆帶著瘦叔叔走啦!”
富太太聽到這話,迴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小孩,小孩嚇得趕緊躲到大人身後。
蕭燮和富太太就這麼挽著手,一步一步地走著。富太太走得氣喘籲籲,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都跟著顫抖。蕭燮則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第二天,陽光明媚,蕭燮懷揣著那新鮮出爐的一千兩銀子,滿心歡喜,興致勃勃地來到了線索兌換處。
隻見一位妖媚女子身著薄薄的綠青衫,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裏接待他。她的眉眼含情,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身姿婀娜,仿佛春日裏的柳枝般輕盈。
蕭燮迫不及待地將銀子遞過去,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珍貴的線索即將到手。妖媚女子接過銀子,輕輕扭動腰肢,示意他可以抽獎。
蕭燮深吸一口氣,搓了搓手,懷著萬分的緊張和期待,伸手在抽獎箱裏攪動一番,然後緩緩抽出一張紙條。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雙手顫抖著打開紙條,然而,當(dāng)他看清上麵的字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謝謝惠顧”四個大字映入眼簾,蕭燮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呆呆地站在那裏,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
“這......這怎麼可能?”蕭燮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隨後,他像是一個被奪走初夜的女人,“嚶嚶嚶”地哭了起來,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一邊哭一邊嚎著,“被白嫖了!”那悲痛欲絕的樣子讓人看了既覺得可憐又有些忍俊不禁。
這天,在海邊的小茅屋旁,蘇暮雨和蘇昌河匆匆趕來匯報,慕雨墨和他們走到了小漁村的一個僻靜角落。
蘇昌河一臉憤怒,麵色漲得通紅,咬牙切齒地說道:“大家長,昨日又有我暗河的人在小漁村被殺了!這殺人的混蛋簡直喪心病狂,毫無人性!我詛咒他天天做噩夢,夢到的全是惡鬼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