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陶謙、周瑜二人。
在數千個徐州精銳的護衛下。
正要殺將出去。
身後靈丘軍隻顧圍剿殘軍。
並沒有人上來追殺。
陶謙剛長出一口氣。
不曾想。
一彪人馬忽然從背地裏殺出。
為首大將吼道。
“吾乃沛國華佗是也!”
“陶謙老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何不快快授首!”
陶謙嚇了一跳,頓時間臉色蒼白無比。
周瑜隨手一揮。
麾下一千士卒眼神變得通紅。
如著魔了一般。
發瘋地殺向靈丘大軍。
“陶刺史!”
“吾等快快退去!”
周瑜大聲道。
陶謙急忙縱馬向後逃竄。
什麼都顧不得了。
不曾想還沒逃了數裏地。
周遭密林。
再次傳來陣陣喊殺聲。
橫斜裏殺出一軍。
武安國提錘大聲叫道。
“陶謙老匹夫!”
“快快下馬,否則我這錘子可不認人!”
說話間。
一錘過去。
轟!
數個徐州士卒的頭顱直接被錘爆!
鮮血飛濺。
碎屍到處都是。
看到這一幕。
陶謙差點連昨夜的飯食都要嘔出來。
不由得搖搖晃晃。
翻身跌落下馬,滿是狼狽。
周瑜正待要拉他。
卻發現陶謙早已腿腳發軟。
根本站起不來。
陶謙不由得哀歎道。
“公瑾,你且去也!”
“可憐我陶謙經營徐州數年,如今雖老矣,焉能至此啊!”
說著說著。
他不由得心中哀痛。
竟然放聲哭了出來。
周瑜見狀,歎了口氣。
翻身縱馬而去。
眨眼間,武安國已近前來。
看到陶謙時。
哈哈大笑道。
“陶刺史,別來無恙乎?”
陶謙沒有迴答。
武安國也不介意。
當即大笑道。
“左右與我綁了這廝!”
“諾!”
……
與此同時。
笮融領一軍殺向了下邳城屯糧地。
他身後的五千大軍。
皆是短褐穿結,身無寸甲。
頭上全剃得禿禿的。
麵容兇悍,個個身長八尺有餘。
手握利刃。
看上去頗為滑稽。
笮融迴頭看了一眼。
大喝道。
“阿彌陀佛!”
“眾沙彌聽令,取了此間錢糧,吾等自投山中,與佛祖塑個金身,日後念個鳥經,自逍遙去也!”
眾將士皆悍然應聲。
同時抬起手中長刀。
亂糟糟喊了一聲佛號。
就要縱馬殺進去。
卻不曾想,眼前的這個營寨。
吱呀一聲。
忽然打開了寨門。
隨後。
裏麵傳來糜芳的大喊聲。
“將士們,陳賊勢大,連劉皇叔都逃了,吾等必定戰不過,不如早去也!”
傅士仁大叫道。
“你這廝卻是膽小,白白叫俺瞧不起,依我看,倒不如放下武器,徒手與靈丘軍搏個你死我活,也不算俺欺負了他們!”
兩人想法相左。
不停嚷嚷著。
好似要打起來一般。
一時間。
眾將士也沒了主意。
這些時日。
他們天天與糜芳,傅士仁二人吃喝。
心思漸漸鬆懈。
根本沒有搏殺的勇氣了。
見五千悍勇和尚殺來。
或是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或者直接向外逃去。
看到這一幕,傅士仁假裝痛心道。
“好賊子!”
“劉皇叔平日待汝等不薄,焉能就此投賊?!”
因為陳烈之前的囑托。
笮融已知兩人的身份。
假意怒道。
“好賊子,我等自去逍遙,那陳烈與我又有何幹係?劉備早已是喪家之犬,吾笮融早晚取他首級!”
當即拍馬上前。
傅士仁吼道。
“賊和尚,我來戰你!”
兩人縱馬來戰。
轉眼間戰了數個迴合。
砰砰!
武器交擊的聲音響起。
笮融趁機道。
“傅將軍,你二人且去!”
說話間。
看向了身後的糜芳。
又道。
“主公已說過了,徐州糜家安好,糜竺早已被主公委以重任,請糜先生自去行事,不需擔心!”
隨後。
手中長刀再斬數下。
怒吼道。
“賊子倒是好刀法!”
傅士仁趁機道。
“皆已聽到了!”
“好教將軍得知,那劉備將要去揚州投袁術,吾等隨即跟去,請主公早做準備!”
兩人交換了消息。
傅士仁縱馬退後。
大叫道。
“你這賊好大的氣力,好厲害的刀法,俺不敵也!”
“糜先生,快同俺暫去,日後再來征討這廝!”
話音落下。
他二人也不管麾下的數千將士。
隻是匆匆拍馬逃去。
看到這一幕,笮融麾下的士卒正要追趕。
笮融卻擺擺手。
笑道。
“阿彌陀佛!佛祖尚有憐憫之心,這幾個毛賊又何必理他?”
“將糧草裝上車,吾等自去也!”
“對了,聽說江東孫堅,揚州袁術頗有錢糧,這就去討一些做佛事!”
……
時間匆匆過了數個時辰。
陳烈已經坐在下邳城中。
默默翻閱著眼前的【春秋】。
一個傳令兵衝進來。
直接擾亂了他的思緒。
大聲道。
“主公!”
“典將軍已大破劉備,陶謙!”
“擒獲敵軍八千人,錢糧不計其數,連那刺史陶謙,謀士周瑜也給捉了去!”
“笮融將軍也已攻占了賊營!”
“他還傳來消息說,劉備小兒已投揚州袁術去也!”
這一連串的消息傳來。
一旁的張讓陰測測道。
“小兒,為何如此不識眼色?”
上前揪住那傳令兵的脖頸。
便要拖下去,將他直接解決掉。
陳烈當即起身笑道。
“哎!不妨事!大軍連勝,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放過這小卒罷!”
聽到這話,那小卒感激不已。
當即跪倒在地。
不停地磕頭道。
“多謝主公!多謝主公!”
“小人秦琪,願為主公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陳烈點點頭。
正要揮手讓他退下。
卻忽然想到了什麼。
當即轉身問道。
“等等,你方才說,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