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袁紹點頭,倒也算理解。
畢竟這大軍是劉表所屬。
該由他派遣武將統帥才是。
但心下還是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
“不知統帥荊襄水軍的那位將軍是誰?”
關羽有些郝然,低頭拱手道。
“正是關某。”
關羽,竟是你自己?
袁紹愕然。
隨即心中有些不悅。
這關羽他可是太清楚了。
討董的時候就做了馬弓手。
大言不慚說要斬殺華雄。
後來又說要出兵對付陳烈。
不成便領軍令狀殺頭!
結果由他去做的每一件事都給搞砸了。
頭顱還好好的留在脖頸上。
這等小人,又如何能統領三萬大軍?
他不過一個老武夫而已!
如何有這等本事!
袁紹眉頭皺了又皺。
但最終還是點點頭道。
“有關將軍相助,想必無軍無憂矣,陳烈今日必遭大患。”
看到這一幕。
糜芳的臉色很不好看。
沒想到。
這劉表最終還是與袁紹結盟了。
察覺到他的情緒。
袁紹還以為自己猜透了糜芳的心思。
遂笑著勸道。
“子方不必憂心。”
“既有荊州劉州牧相助,陳烈絕不敢輕舉妄動。”
糜芳點點頭,臉色還是很難看。
他娘的!
事情怎麼會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拱拱手向袁紹告別之後。
暗道出去之後,一定要尋個機會,將此事寫個密信,飛書送與主公,讓他小心提防關羽此人。
怕是又要掀起一陣兵革之亂了……
想到這兒,糜芳不由得歎了口氣。
自己不過是想好好當個內應罷了。
怎麼它就這麼難呢!
與此同時,荊州襄陽,州牧府。
天氣晴朗,惠風和暢。
劉備來到州牧府前。
對眼前看守的士卒拱了拱手。
士卒同樣拱手迴禮。
也不阻攔劉備的進入。
這劉備劉皇叔早已是府上的熟客了。
主人曾經吩咐過。
凡是劉皇叔前來,不必阻攔。
劉備踏著臺階走進去。
七拐八拐的轉入內堂。
一個中年人早已等待他多時。
這人儀表不俗。
一襲青衫,頜下留著點點胡須。
看上去如同一個豐神冠玉的儒士。
哪知卻是統領一方的諸侯,荊州牧劉表。
此時。
劉備拱手道。
“參見劉荊州,為劉荊州賀喜!”
劉表笑了笑道。
“玄德,你來了,不知何喜之有啊?”
劉備朗聲道。
“臣聽聞吾家二弟已將消息報與袁盟主,袁盟主聲稱要與劉州牧共舉聯盟,同心協力,共擊陳賊,以此祝賀劉州牧!”
這事早都定下了。
那袁紹新敗,急需要尋找盟友來對付陳烈。
劉表與他結盟之後,還派出了三萬精兵。
這一事對袁紹來說,絕對算得上是雪中送炭。
他答應此事,劉表也就不值得意外了。
不過。
這劉備說話中聽,與劉表心意相投,劉表對他也是頗為喜愛。
因此又聊了幾句。
劉表露出笑容,眸光犀利,目光如電般。
笑了笑道。
“不過幾年而已,如何陳烈此人就將勢力擴大到了這等地步,簡直與當年的黃巾軍一般無二了。”
“聽了劉皇叔所言,才知他已狂妄到了這等地步,不知劉皇叔你對此人了解幾何,可知道他的秉性消息?”
聽了這話。
劉備拱手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劉州牧深通用兵之道。”
“不過隨便問問罷了。”
劉表笑了笑。
劉備道:“吾與那陳烈卻是多年的對手了。”
“此人姓陳名烈,表字霸先,是幽州靈丘人,似乎還是大儒邊讓的學生。此事應是實屬無疑了。”
“但他雖姓陳,卻又自稱是漢室宗親,究竟是他一派胡言還是真有此事,暫時不得而知。”
劉表擺了擺手道:“此事無疑,吾先前查過漢室宗譜,應是確鑿。”
“嗯……接著說下去。”
劉備點了點頭,又道。
“此人在靈丘之地,曾平息了黃巾霍亂,但此後又殺了靈丘縣令,盤踞此地,以黃巾殘黨為根基,擴充勢力。”
“此人在幽州之地曾大破烏桓,與匈奴人結盟,治下百姓多遭他欺壓,因此惹怒了白馬將軍公孫瓚。”
“公孫將軍出兵數十萬征討此人,奈何為此賊所敗,遂遁逃大漠,領了數千精銳前往西方去也,如今已不得消息。”
他將陳烈所做事宜,詳盡地說了出來。
劉表也是認真聽著。
隻是在劉備提及到西方一詞之後,神色不由的微微動了動。
劉備又道。
“奇怪的是,不知為何,此人竟先被人舉以孝廉,而後被朝廷召往洛陽,成為西園八校尉之一。”
“陳烈在洛陽之時,據說搶掠了大將軍府上的財物,又與董卓稱兄道弟,後來陳烈奪了七星寶刀,星夜撤離朝廷,又與袁紹有了交情。並推舉袁紹為十八路諸侯的盟主,共伐董卓。”
”後董賊破滅,陳烈又是領兵奔襲千裏,來援徐州陶謙,不料曹操退兵之後,他陳烈卻反客為主,將徐州給牢牢占據了。”
“如今幽州牧劉虞,徐州刺史陶謙,先後歸附於他……”
劉表點頭道。
“就連當今天子也在他的幽州之地。”
劉備歎了口氣道。
“正是。也不知陳烈這亂臣賊子,如何竟敢挾持天子,從古至今也就此一人而已了。”
劉表若有所思道。
“挾天子以令諸侯,確實是好計謀,此人也確實是個人物。”
看來這陳烈是個能爭冠戰的人物。
而且他居然還能在黃巾軍陣營與朝廷之間,左右橫跳,卻又八麵玲瓏,從兩麵獲得好處。
並非是一介武夫那麼簡單。
劉表心中有了計較,眉頭一轉,又道。
“果然是我漢家之後,竟有如此手段。”
劉備道。
“隻可惜此人誤入歧途,斷不可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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