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說出,曹性似乎明白了什麼,但還是有些為難道。
“可如此一來,我軍損傷不小啊!”
說實話,光是這次損傷的七千黃巾軍,就足以讓他心痛了。
畢竟都是活生生的人。
而且,都是在自己麾下被訓練出來的。
不管怎樣。
曹性心中還是有感情的。
但這時。
魏延已經起身,搖起破羽毛扇,轉身就要離開。
曹性連忙上前道。
“文長要去哪裏?”
魏延冷冷道。
“你若心慈手軟,就不要領兵,趁早迴家種田便是。”
曹性臉色難看道。
“可……那可是五萬黃巾軍!若就此損傷殆盡,吾如何向王上交代。?”
魏延冷哼一聲道。
“吾且問你,你之射術,比之黃忠如何?”
曹性臉色黯淡道。
“恐怕有所不及……”
當初他雖是故意中箭,卻也能感覺到,黃忠那一箭中蘊含極為恐怖的殺意。
若是當時一不小心,恐怕自己就被當場射殺了!
果然,不愧是黃忠,不愧是大漢第一神射手!
這時候,魏延的聲音再次傳入他的耳中。
“你之兵力,與黃忠麾下的大軍相比如何?”
曹性低下頭道。
“恐怕是勢均力敵。”
若是他拚盡全力。
那麼五萬黃巾軍應該可以和黃忠麾下的虎步軍一戰。
可不要忘了,文聘的一萬水軍,還在江那邊防著他呢!
如此兩麵夾攻的局勢……
早就超出了曹性的預料!
這時候。魏延又略帶嘲諷道。
“為將不能萬軍取首,為軍不能直接碾壓,你還說個屁!”
“當年王上與烏恆人一戰,葬送了數萬黃巾流寇,這才換得了慘勝,才有了後來的燕趙基業!你曹性是什麼東西?不肯用雷霆手段,就想輕易取勝?誰給你的自信?你那簡單的頭腦嗎?”
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留情麵。
而曹性沉默了片刻之後,又長長地歎了口氣,這才低頭道。
“諾……”
“先生,曹性受教了。”
不知不覺。
已經對魏延變了稱唿,稱他為先生。
魏延這才哈哈大笑道。
“好,孺子可教也!”
“明日你且莫出戰,且待我嘲諷一番,到時候又要兵敗,你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曹性深吸一口氣道。
“諾!”
他這才看清楚了魏延的真麵目。
粗獷的外表下,絕對是一個極為歹毒的謀士!
而且還是腦後帶反骨的那種。
“也不知道,這種人若是與諸葛亮一戰,不知誰勝誰負?”
他心中暗道。
這時候,外麵衝進來一個傳令兵,看到兩人,當即跪倒在地道。
“曹將軍,魏將軍,吾軍在附近捉得一名小兒!”
曹性皺眉道。
“軍事重地,百姓都逃散了,怎麼還有什麼小兒?莫非是那些玩家不成?”
傳令兵搖頭道。
“不清楚,隻是那小兒似乎叫什麼黃敘,不知該如何處置……”
黃敘?
曹性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魏延卻早已眼前一亮。
揮了下破羽扇,大片羽毛隨風飄落。
他卻不管這些,眼神激動道。
“黃敘?黃忠的那個病兒子嗎?”
“哈哈哈哈哈!”
“真是天助我也!”
好家夥。
這黃忠的兒子直接送上門了?
曹性忍不住道。
“先生,莫非其中有詐?”
魏延冷笑道。
“管他什麼身份,直接派人將他捉入囚籠之中,送到王上那裏!”
“以王上籠絡人心的手段,說不定過幾日之後,黃敘就能為吾等所用,上陣殺敵!”
“到那時,我要黃忠見識見識,什麼叫殺人誅心!”
說話間,又吩咐了幾句。
不到半天的功夫,五百黃巾士卒押解著黃敘,從小道出發,悄然離開荊州,送往徐州之地去了。
而魏延也不再出兵迎敵,反而固守營寨,避戰不出。
……
數日之後。
徐州州府。
陳烈正緊緊盯著眼前的輿圖,眼中有些出神。
現在的情況很不妙。
雖然袁紹,曹操已經沒什麼勢力了,敗亡是遲早的事。
但他現在又準備往赤壁一帶進軍,迎戰劉備,孫堅等諸侯。
如此兩麵作戰,真怕出現什麼亂子。
但他可不敢繼續拖延下去了,必須盡快出兵,占領整個大漢。
將所有的勢力盡數統一之後,才有迎戰外敵的本錢!
“時間,時間,孤需要的還是時間!”
正在此時。
一道腳步聲忽然傳來。
迴頭看去。
張讓正恭恭敬敬地拱手。
尖聲道。
“王上,曹將軍遣人送來了一名囚犯!
囚犯?
陳烈還沒開口去問,張讓已繼續道。
“據說此人名叫黃敘,乃是黃忠之子,除了他以外,魏延將軍還送來一封書信!
竟然將黃敘捉住了?
好家夥,臨陣捉人家大將之子,論歹毒還得是你魏延!
陳烈心中一動,取了張讓手中的書信,展開看去。
“王上:此戰之勝負,全係於黃敘小兒一人之手!”
“戰場之機,瞬息萬變,請王上深察!”
看了這封書信之後,陳烈輕輕敲擊眼前的輿圖,心中豈能不明白魏延的意思?
沉吟一番之後,他當即開口道。
“請黃敘小兒過來!”
“對了,另外再取五百貪狼騎,位列左右!”
張讓當即拱手道。
“諾!”
心中卻有些疑惑。
王上也不是個講究排麵的人。
為何還要取五百貪狼騎過來?
但也沒多問。
隻是吩咐麾下的錦衣衛,去將黃敘接了過來。
不多時。
黃敘被捆綁著手腳,走入徐州州郡中,眼中隱隱似有一道憤慨之意。
“王上!
“黃敘小兒被帶來了……”
身邊,張讓尖銳的聲音響起。
黃敘下意識抬頭看去。
隻這一眼,便讓他整個人徹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