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些奇葩原因,liam的年齡設(shè)定調(diào)整為18歲出櫃,現(xiàn)在19歲半左右。同時希望審核們多讀書,青春期少年發(fā)現(xiàn)自己取向不同並跟家裏人坦白這件事,是非常科學(xué)且不犯法不犯法不犯法的,出櫃≠do,ok?)
另一邊。
郝哲被辭影拒絕後,跟管家交代了處理餐廳那邊的失約補償問題,接著迴到書房繼續(xù)今天被耽誤的工作。
而他的母親郝筱苓已經(jīng)等在裏麵,低頭看著手機屏幕,打著字。
剛發(fā)完一個信息,見郝哲進來,收起手機,一臉憤恨地抱怨:
“這次算顧尚斐那小子走運,否則他那張臉毀了,姬辭影肯定一腳踢了他,看他還怎麼囂張。”
一想到那天顧尚斐一聲聲的‘大嬸’,她就恨得牙癢。
趕走顧尚斐的方法有很多,但她故意安排讓人潑硫酸毀他的容,就是要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徹底毀掉。
郝哲關(guān)上門,走到辦公桌旁坐下,打開電腦。
郝筱苓靠在桌旁,繼續(xù)嘮叨,“哼,他居然還拖家?guī)Э趤戆壮园鬃。堰@裏當(dāng)什麼了?簡直是鳩占鵲巢!
剛才liam已經(jīng)自我介紹過是顧尚斐的弟弟。
不過對於郝筱苓而言,不管是姬辭影新收的金絲雀,還是金絲雀的弟弟,都沒什麼差別。
都是在這個家裏十分礙眼的人。
郝哲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出神地想到了經(jīng)常在辭影身邊晃悠的黎章,也總是用這幾個字罵他,從不認可他是姬家大少爺。
而他也無從辯駁。
畢竟,人家說的是事實......
鳩占鵲巢麼……
“媽……這是小影的家,他高興就好......”
就算顧尚斐是鳩,他們也不是鵲啊。
一隻鳩有什麼資格指責(zé)另一隻鳩呢?
啪!
重重的耳光打在郝哲臉上。
郝筱苓雖然外表看著賢淑柔弱,實際力道出奇地大,隻一巴掌就打得郝哲腫了半邊臉。
“阿哲,你不會是覺得自己現(xiàn)在翅膀硬了,想著要背叛我吧?”
郝筱苓的眼眸中帶著少有的狠戾兇光,讓郝哲一瞬間感到背脊發(fā)涼。
他很清楚自己母親的勢力,若不是擔(dān)心引來刑偵的注意力,可能暴露曾經(jīng)那些黑道上的事,她早就捏死姬辭影了。
郝哲咽了咽口水,抖著唇緊張道,“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沒必要……”
郝筱苓揉了揉久未發(fā)力的手腕,注視著郝哲的眼眸,不等他廢話完,就一字一頓地打斷,“告訴我,姬家是誰的?”
郝哲不敢猶豫,眼神也不敢躲閃,立即應(yīng)道,“是我們的。”
“哼。”郝筱苓輕哼一聲,這才緩下些神色,“要不是姬時鋒那個老狐貍提前留了一手,這姬家早都該是我們的了!
一提到這個,她就氣得咬牙,捏緊了拳頭。
姬時鋒是原主姬辭影的父親,不到五十歲就意外身亡了。
通常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值中年巔峰時期,不會這麼早立遺囑。
但姬時鋒離世後,姬家的律師卻拿出了他立下的遺囑,將所有家產(chǎn)都轉(zhuǎn)移到了原主的名下。
不僅如此,集團的高層和董事會元老們,也都受了囑托,隻認姬辭影一個繼承人。
隻要姬辭影在一天,姬家的家產(chǎn)就不會落入外人之手。
即使後來郝哲接手管理姬氏集團,也不過是在原主姬辭影的認可下,代為打理而已。
最讓郝筱苓氣絕的是,這份遺囑的簽訂日期,竟然就在她嫁給姬時鋒的第二天。
她在姬家耗了這麼些年,可不是來當(dāng)賢妻良母的。
“總之,先把顧尚斐從姬辭影身邊趕走,你……”郝筱苓話說到一半,轉(zhuǎn)向郝哲時,卻發(fā)現(xiàn)他目光朝著窗外,出神地不知在看什麼。
叩叩叩。
指節(jié)敲擊桌麵的響聲驚迴了郝哲的神思。
視線猛然從窗外那一點舞動著的熒熒光點上收迴。
郝筱苓有些怪異地審視著郝哲,一反往常地沒有動怒,而是語氣溫柔地說道,“阿哲,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注意休息!
郝哲默然點了點頭。
郝筱苓拿出手機看了看收到的信息,一邊往門外走著,一邊囑咐:
“別忘了昨天說的那筆錢,處理好之後,就帶小影一起去國外旅個遊,放鬆一下,嗯?”
聞言,郝哲目光一頓,抿了抿唇。
“好……”
砰。
門關(guān)上,郝哲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方才那隻螢火蟲早都飛遠,不知所蹤了。
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小巧的微型探頭躲在一個盆栽繁密的枝葉間,悄無聲息地記錄著剛才兩人的對話。
掛在牆上的時鍾指針,走到了晚上十一點。
漆黑的月夜,秋風(fēng)瑟瑟。
liam下了出租車,雙手插在風(fēng)衣口袋裏,被那冷風(fēng)吹得打了個激靈。
他站在緊閉的海鮮市場大門口,望著早已拉閘熄滅的燈管。
又想到破哥哥十分鍾前的那句:
——liam,去海鮮市場弄隻f國藍龍蝦來。不然,‘穹眼’不借。
不禁,想吐一句國粹。
這大半夜的,上哪給他那破哥哥弄什麼f國藍龍蝦去?
話說大街上能有這種東西賣嗎?
這裏又不是f國……
誰家海鮮市場養(yǎng)那麼嬌貴的玩意兒啊?
不得是那些死貴的法餐廳才會養(yǎng)幾隻?(勿帶入現(xiàn)實,勿糾)
法餐廳……
忽然,liam想起了某個被放了鴿子的法餐廳,轉(zhuǎn)身又迴到出租車上,“師傅,麻煩再送我去一 bronte餐廳。”
十分鍾後,餐廳剛收了客人的違約賠償金,又折價將已經(jīng)處理好進入休克的龍蝦賣給了liam,開心打烊。
————
午夜十二點。
足有兩斤重的大龍蝦,經(jīng)過複雜的烹飪工序後,在典雅精美的餐盤擺成浮誇又不失優(yōu)雅的造型。
而中間那幾蔟最q彈優(yōu)質(zhì)的龍蝦肉,看上去實在寥寥無幾。
經(jīng)典的法式擺盤。
至於剩下的不那麼q彈的肉,則是毫無誠意地隨意裝在一個碗裏,被liam捧著窩在離辭影房間最遠的一間房的小沙發(fā)裏。
一邊往嘴裏扒拉著,一邊感動地淚珠子直往下掉。
哥哥還是愛我的嗚嗚嗚……
與此同時。
三樓的主臥房間裏。
顧尚斐非自願送溫暖迴來後,略帶幽怨地望著辭影。
“這下好了,他更要賴在這裏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