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館裏。
老醫(yī)生正在替養(yǎng)傷的幾人換藥,老呂和老王幫忙照顧。
崔老頭和戲法師武凡,看著被蜜蜂撓地不停打噴嚏的小白豬,哈哈大笑。
辭影坐在桌旁,一邊研究拓本一邊搗鼓著四枚玄石。
而剛剛得到了“報酬”的施靈靈,此刻抱著小白,激動地低下頭湊過去,蹭了蹭。
嗚哇,小團子好軟好軟,茸毛毛好細好細,蹭起來太舒服了叭。
接著又將黑團子高高舉起。
圓圓的一雙小眼睛冒著耀眼的金色光芒。
而這些光,也從團子漆黑的身體之中泄出幾縷,似流螢般,在一根根黑色絨毛纖細的末梢之間跳動。
“呃......靈靈姐?”
崔安擰著眉,有些摸不著頭腦地看向施靈靈握著一團空氣的雙手。
“那裏,有什麼......嗎?”
施靈靈收迴手,又將團子抱迴懷裏使勁蹭了蹭,一臉陶醉地說道,
“這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小寵物,我真的好喜歡啊。”
可惜,有效期隻有三天。
被連捏帶蹭又摟又抱而奮力掙紮的小白:
【這女人好可怕,宿主救救x﹏x】
施靈靈聽不見係統(tǒng)的聲音,但能感覺到對方在說些什麼,將團子舉到眼前,
“小團子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
【放開我!】
“小團子也喜歡姐姐對不對?”
【我不是我沒有!】
“好可惜啊......姐姐聽不見你的聲音,你到底喜不喜歡姐姐呀?”
【不!喜!歡!】
“嘿嘿,雖然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
崔安笑嗬嗬地撓了撓頭,說道,
“但是靈靈姐人美心善,你口中的小團子肯定喜歡你的。”
【宿主嗚嗚~】
[任務(wù)優(yōu)先,勿cue。]
【t﹏t】
須臾。
辭影按照古文記載,將四枚玄石拚接在一起。
剎那間,玄石散發(fā)出一陣刺眼的青色光芒。
待散盡後。
玄石已經(jīng)徹底融合成一體,化成一枚巴掌大的青色圓盤。
“這就是......開啟九龍鼎法陣的鑰匙?”
屋子裏其他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過來。
圓盤的表麵,雕刻著複雜而精美的龍紋,惟妙惟肖,巧奪天工。
每條龍頭前方都鑿了一個小洞,共九龍九洞。
“我的天,連鑰匙都精致成這樣,那九龍鼎得多驚為天人啊。”
辭影微微側(cè)目,看向身旁那張沒有缺陷的臉,十分讚同地“嗯”了一聲。
“那咱們,什麼時候出發(fā)?”
崔安急切地說道。
雖然冷少帥暫時拖住了洋人,但早晚是要暴露的。
洋人那邊也在破譯古卷,早晚會找到這裏來。
時間緊迫,宜早不宜遲。
隻是......
“現(xiàn)在還有個問題。”
辭影將龍紋石盤收了起來,不急不緩地說道,“九龍鼎一旦被取走,這座城鎮(zhèn)......”
“會塌。”
“什,什麼?”眾人驚愕道。
辭影拿過一張宣紙,大筆一揮,一邊畫,一邊解釋。
九龍鼎的位置,正在黃陂鎮(zhèn)正下方的地宮中心。
為了避免九龍鼎落入旁人手中,地宮內(nèi)不僅設(shè)置了重重機關(guān),還有自毀裝置。
一旦九龍鼎被拿走,整個地宮就會塌陷,連帶著地表的一大片土地,都會崩塌。
古人決定埋藏九龍鼎地點時,並未依照風(fēng)水選址,而是為了隱蔽,特意選了這窮山惡水的一片土地。
誰曾想,千年後的今天,這裏會有一座小城鎮(zhèn)。
辭影說完,圖也畫好了。
眾人抽著紙上縱橫錯落的線條,大眼瞪小眼。
“胥先生,您說的我都聽懂了,但您畫的這......是啥?”
“嗯?”辭影歪了歪頭,“地宮構(gòu)造圖啊,看不出來嗎?”
老呂和老王也湊了過來,對著所謂的構(gòu)造圖瞧了半天,直搖頭,
“看不懂看不懂......”
唯有桑銘捧著寶貝的大師之作,不吝詞藻地讚歎,
“畫的很好啊,層次分明,線條優(yōu)美,內(nèi)容完整,分毫不差。”
其他人聞言一愣。
你是異瞳不是瞎子啊喂!
“咦,難不成你們都看不懂嗎?”
桑銘得意地揚起了唇。
原來寶貝的畫隻有我能看懂,你們都好菜~
“你能?”老呂說著,指著畫稿的一角問,“那這裏是什麼?”
“這是地宮入口處的通道,上懸三梁,壁設(shè)箭關(guān)。”
老呂有些詫異,又指向另一處,“這裏呢?”
“這是一根天地柱......”
無論問哪一處細節(jié),什麼都能對答如流。
老呂默默拿出一張新的宣紙,推到桑銘麵前,
“要不......你畫一下?”
半小時後。
一幅精美絕倫的地宮構(gòu)造圖出現(xiàn)在大家眼前。
這下大家都看懂了。
辭影看了看老公畫的,又看了看自己畫的,疑惑地開口,“這兩幅有什麼區(qū)別嗎?”
眾人:區(qū)別大了!
“咳嗯,”老呂清了清嗓子,“那個,我和老王研究研究,看有沒有辦法解決地陷的問題。”
他們畢竟倒鬥多年,對這些機關(guān)設(shè)計非常熟悉,也多有應(yīng)對之策。
“嗯,那就辛苦你們了。”
與此同時。
在西北方千裏開外之處。
佐伊捏著盒子,氣勢洶洶地來到冷靖辰麵前。
“冷少帥,這裏麵的鑰匙呢?!你們是怎麼看東西的?”
冷靖辰垂眸瞥了一眼,輕笑道,“如你所見嘍。”
聞言,佐伊皺起了眉,迴想此前種種,他每次想去確認盒子裏的鑰匙,總會被各種事情打擾。
這才恍然大悟,“你耍我?”
“來人,把他抓起來。”
佐伊一聲令下,卻無人上前。
“你要我的人,幫你抓我?”冷靖辰輕笑幾聲,“是不是有點喧賓奪主啊?”
下一刻。
十幾個洋士兵魚貫而入,端著槍對準(zhǔn)了他。
冷靖辰轉(zhuǎn)過頭,敞開的門窗外,帶來的隊伍,已經(jīng)全部被包圍。
他抬起雙手,臉上浮現(xiàn)一抹無奈的笑,“好吧,我投降。”
兩個洋兵走上前,將他的雙手銬在背後,押著人跪下。
佐伊走到冷靖辰麵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
“說,他們?nèi)ツ牧恕!?br />
冷靖辰昂起頭,語氣隨意地迴道,“不知道啊。”
下一瞬,腹部就遭受到一記重踢。
他悶哼一聲,痛苦地倒在地上。
佐伊蹲下身,揪著他的衣領(lǐng),
“十分鍾內(nèi),我會讓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