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郊區，某病毒研究所燈火通明，無數研究人員正在與時間賽跑，看樣子是要奮戰到天明。


    “研究的進展如何？”一名長著濃眉的中年軍官，迫切地隔離實驗室內的研究人員。


    莫瑋走出隔離實驗室，眉宇間充滿亢奮之色，說道:“這種烈性病毒以前從未發現，它的結構和功能與我們所接觸過的病毒都不同，我暫且將它命名為新型高致病性雙螺旋r病毒，簡稱喪屍病毒。”


    莫瑋將手中的資料放入牛皮檔案袋，說道：“喪屍病毒一旦入侵人體，就會迅速通過傳入神經到達中樞神經係統，使人大腦皮層功能嚴重受損，並引起主觀意識喪失，就像植物人一樣。由於病毒繁殖需要大量能量，所以感染體有很強烈的進食欲望，會攻擊所有見到的活物......”


    項澤抓住莫瑋的手臂，眼神急切地說：“莫博士，我不關心這些，您研究出解藥了嗎？”


    莫瑋皺了皺眉頭，一邊抽出手臂，一邊說道：“目前還沒有任何頭緒。”


    “那剛剛被咬或者抓傷的人，還有救嗎？”項澤的眼神充滿希冀，現在士兵死亡率最高的情形不是和喪屍戰鬥中身亡，而是被喪屍咬或者抓傷後感染。


    “目前研究出的阻斷藥，成功率不足一成。”莫瑋搖了搖頭，說道。


    “那你們加緊研製啊！”項澤的聲音陡然加大，憤怒的火焰快要從眼裏噴出。


    莫瑋淡定地脫下外套，輕輕地掛在衣帽架上，說道：“項司令，科研不是打仗，更不是靠吼，就能出成果的。”


    項澤深吸一口氣，收拾好情緒，說道：“莫博士，剛剛是我失態了，非常抱歉。”


    “項司令，我理解您的心情。”


    “莫博士，我有一個問題。”


    “請講。”莫瑋端起一杯茶，平靜地說。


    “為什麼喪屍的力量會那麼大？根據士兵們的報告，即便是一頭老年喪屍，力量也和經過正規訓練的現役軍人相當，而壯年喪屍的力氣更是比肩偵察連精銳。”項澤的眉羽皺成川字，江寧各部損失嚴重，偏偏在這個時候，首都燕京又失去聯係。


    “正常人使出的力量會受到痛覺神經中樞的限製，比如你一拳打到牆上，你會感到疼痛。而喪屍病毒關閉了大腦有關痛覺的區域，感染體接受不到疼痛信號，它就能使出比生前更強大的力量。”莫瑋五指並攏，握拳示意道。


    “你的意思是說，喪屍不知道痛，所以它的力氣特別大。”


    “沒錯，人如果被暫時阻斷痛覺，力量也會增加到和喪屍同樣的水平。”


    “莫博士，辛苦您了，我就不打擾了，有什麼需要，請派人告訴我。”


    “項司令，客氣了，這是我工作。”


    莫瑋目視著項澤的離去，嘴角彎起莫名的微笑。


    一夜無事。


    天微微亮，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一片白色薄紗覆蓋著大地，而吳昊從饑餓中蘇醒。


    他瞥了一眼手機，早上五點。


    除了那些恪盡職守的動員兵，屋裏的人全都睡著了。


    吳昊近距離盯著動員兵的臉看了一小會兒，發現它們毫無倦意，不愧是優秀的生物兵器。


    天色很暗，於是吳昊打開手機的手電筒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