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鉤賭坊,也在江南,這是一家在最近十年才崛起的賭坊,賭坊很大,很精致,很奢華,最關(guān)鍵的是這間賭坊隻在夜裏開業(yè),白天縱然是天王老子來了,銀鉤賭坊也不會開業(yè)。
由於經(jīng)營的好,這些年每一夜,都會有人在銀鉤賭坊一擲千金,他們當(dāng)中有的是為了女人,有的是為了賭本,有的是江湖大豪,有的是地主豪強。
陸小鳳作為江湖上有名的浪子,自然不會不去銀鉤賭坊,隻怕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次會栽在銀鉤賭坊。
李驚蟬想到陸小鳳身上的獨特規(guī)律,笑著問道:“銀鉤賭坊裏麵是不是也有陸小鳳的好朋友?”
花滿樓聞言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陸小鳳每一次出事,必然要獻祭一名好朋友。
他點點頭:“我來之前調(diào)查了一下,陸小鳳那一日是和綽號銀鷂子的方玉飛一起去的。”
李驚蟬意味深長的笑起來:“方玉飛.........正好今天無事,我們就去這銀鉤賭坊好好見見世麵,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麼銷金窟,能夠在江南有這樣大的名氣。”
花滿樓應(yīng)下。
二人收拾了一下,又和阿青、霞兒說了一聲,隨後便趕到銀鉤賭坊。
銀鉤賭坊的大門前懸掛兩柄銀鉤,等到夜晚,銀鉤綻放亮光,璀璨奪目,告訴客人們賭坊開業(yè)了。
現(xiàn)在是白天,銀鉤灰撲撲的,沒有半點亮光。
賭坊的大門關(guān)著,顯然是沒有營業(yè)。
花滿樓在外人麵前表現(xiàn)的是盲人,於是李驚蟬緩步走了過去,叩動門扉。
“誰啊!”
“賭坊白天不營業(yè),這個規(guī)矩你們不懂嗎?”
李驚蟬敲了半天,終於有人把門打開,這是一個十分健壯的男人,一身的腱子肉,看著就孔武有力。
“我來找人。”
“哼!”
“銀鉤賭坊沒有你找的人!”
開門的壯漢冷哼一聲,就要關(guān)門。
李驚蟬一隻手按在門上,壯漢立刻發(fā)出一聲悶哼,他竟然無法把門關(guān)上。
嘿!
壯漢從來不相信有人的力氣會比自己還大。
他低吼一聲,雙臂發(fā)力,渾身肌肉緊繃,宛如鋼鐵,額頭上青筋猙獰,一道道虯結(jié)湧動,好似老樹根。
“啊!!”
壯漢怒吼著,恨不得將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可大門依舊紋絲不動。
李驚蟬笑嗬嗬的看著他,好似一點都沒有用力。
“該死!”
“這怎麼可能?”
壯漢瞪大眼睛,到這時候若還不知道有問題,那麼他這個門房就著實沒有眼力勁了。
這個時候,壯漢的身後走出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他形容猥瑣,就像是一隻老鼠。
“這位公子,賭坊白天的確是不開業(yè)的,縱然你們現(xiàn)在進來,也沒有什麼好玩的。”
“大牛他不是故意為難你們,實在是不好意思。”
男子露出諂媚的笑容。
李驚蟬勁力吞吐,大門一下打開,叫作大牛的壯漢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聲慘痛的哀鳴。
瘦小男子見狀,心中惴惴不安。
今天真是見了鬼了。
剛剛來了一個陸小鳳,怎麼又冒出來一個惹不起的。
李驚蟬緩步走入賭坊,花滿樓跟在他的身後。
李驚蟬打量了一眼,銀鉤賭坊的大廳金碧輝煌,堂皇富麗,連燭臺都是銀的,四周雪白牆壁上掛滿名家的山水畫,獨獨隻有正對大門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幅十分醜的山水畫。
瘦小男子見狀解釋道:“那是老板以前的小舅子畫的,所以掛在正當(dāng)中。”
李驚蟬淡笑道:“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隻是想知道陸小鳳在哪裏?”
瘦小男子麵色一變,原來是找陸小鳳的,隻是陸小鳳已經(jīng)進入密室,眼前這人卻不能進入密室。
想到這裏,瘦小男子決定騙走李驚蟬。
“不要說假話,我這人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本事,你要是說假話,我可以輕而易舉的從你腦子裏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隻不過那個時候,你這個人就活不下去了。”
瘦小男子心中一顫,他看著李驚蟬認(rèn)真的眼神,忽然有一種古怪的感覺,那就是李驚蟬說的乃是真的,如果他欺騙李驚蟬,李驚蟬真的會從他的腦子裏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正當(dāng)瘦小男子猶豫是否要老老實實交待的時候,李驚蟬忽然來到那當(dāng)中醜陋的山水畫前,瘦小男子神色頓變,盡管隻是一瞬,卻被李驚蟬捕捉到了。
他一掌擊出,山水畫碎屑紛飛,露出一麵門戶,向下延伸。
李驚蟬帶著花滿樓緩步向下。
一共十來級臺階,在臺階盡頭還是一道門戶,門口有兩個壯漢,腰佩長刀,目光淩厲的盯著李驚蟬。
李驚蟬哂笑一聲,一步步向下,花滿樓則跟在他身後。
兩名刀客驀的大喊一聲,疾步衝來,在他們抵達李驚蟬身前的時候,腰間長刀也是在這一瞬間揮出,狠狠劈向李驚蟬。
李驚蟬毫無動作,跟在他身後的花滿樓手中竹杖閃電般刺出又收迴。
兩名護衛(wèi)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李驚蟬道:“做的不錯。”
花滿樓道:“我還以為先生會怪我沒殺他們。”
李驚蟬笑道:“幾個小嘍囉罷了,我不是也沒有殺掉那個大牛嗎。”
他一掌擊出,門戶破碎,露出一座隱藏在地下的石室,裝修的十分雅致美麗,此時石室內(nèi)的人正在看著李驚蟬。
坐在座位上的銀鉤賭坊老板藍胡子,他的老婆方玉香,新的小舅子也就是陸小鳳的好友方玉飛以及陸小鳳。
陸小鳳見到李驚蟬,詫異的道:“先生,您怎麼來了?”
花滿樓微笑道:“先生聽說你犯下大案,所以特意前來準(zhǔn)備帶你跑路。”
花滿樓難得開玩笑,陸小鳳啞然失笑:“真是有勞先生了,也有勞花公子了。”
花滿樓道:“看來你狀態(tài)不錯。”
陸小鳳道:“是不錯,雖然被扣了屎盆子,但大概也弄清楚了問題。”
李驚蟬這個時候開口道:“這件事牽扯到西方魔教的內(nèi)亂,陸小鳳你不必?fù)胶推渲小!?br />
陸小鳳聞言微微一愣,但旋即便道:“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