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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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落到地上,眼睛瞬間失明,連忙暗運九陽神功護住全身百骸,雙手各起一個招式戒備,過了一會見並無動靜,眼睛依稀可以看清周圍,隻見身處一個石窖之中,伸手摸了摸,發現地上和四壁都是石頭,和上麵那塊石板一樣冰冷堅硬,石窖中並無任何東西,空空如也。郭襄突然想到這石窖本是昆侖派已故掌門班若雲的墓穴,難道班若雲的棺木還沒放下了?想到此施展輕功爬上洞穴上麵,伸手想去推翻上麵蓋板。一碰蓋板感覺堅硬冰涼,竟是一塊巨大的鐵板,中間有一道石縫,兩邊竟然被機括扣得牢牢的。她運起九陽神功,但身子無處著力,不似站在地下,腳下有支撐點可以借力。此時一推之下,鐵板紋絲不動,身子已落了下來。
郭襄想起苗道一在光明頂密道所說的話,用手輕輕敲打墓穴石壁,用耳朵貼近石壁,仔細傾聽著聲音,看看這四壁可還有密道,聽了一會也沒聽出有什麼不同的聲音。她又連喊了幾聲“何大哥”,也沒人答應,隻有她自己的迴音響起。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外麵有人氣喘籲籲道:“大師兄你要不要再看看裏麵是不是有人?”另有一人道:“沒時間看了,師傅讓我們趕快把班師伯石棺放下去,不然一會楊師叔丁師叔來了就麻煩大了!”隻聽咚的一聲一聲,鐵板洞眼被擋住,洞穴裏立刻漆黑一片。
郭襄暗想不好,他們要把石棺放下來,那自己不是要被砸死在這洞穴裏了。可是鐵板又被機關控製,隻能向下開,無法向上開,根本出不去,也不知何足道到底是去了哪裏?還是根本就沒進入這洞穴裏?難道是那四人設的一個局,引自己過來自投羅網的?想到一會石棺放下來後,自己可能會被砸死在這裏,頓時感到一陣恐懼,想到弟弟郭破虜,想到還有家仇國恨未報,想到大哥哥楊過,想到峨眉金頂上還有自己的木屋,想到很多很多………,總是不甘心,最後想到何足道既然不在這裏,就可能還活著,心裏多少寬慰幾分,她反而沒有了死亡前的恐懼,忽然又不甘心,心想不如放手一搏,一會試試用九陽神功能否托住石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想到盤坐了下來,運足九陽神功等待死亡的到來。
就在這時上麵有人道:“大師兄石棺放好了。”另一人道:“那好,趕快放下去,你們讓開轉身過去,我把石棺放下去!”咣當幾聲響過,墓穴鐵板被打開,旋而又漆黑一片,一具石棺吱吱冒火從上下落,速度快迅。石棺和墓穴大小一樣,長寬尺寸絲毫不差,郭襄避無可避,隻得硬接石棺才有一絲生機,連忙運足內力準備接住石棺。就在這電火石光之時,突然郭襄腳下傳來一個聲音,說道:“襄兒不要接,快下來!”隻見這時郭襄左邊出現一個四方小洞,一個人伸手抓住郭襄雙足,就向小洞拉去,郭襄猝不及防,又聽到聲音熟悉,來不及掙紮就被那人拽著向小洞裏跌落,她剛離開,石棺啪的一聲,落到了墓穴裏,差點砸中郭襄頭頂。
郭襄和那人 兩個人的身子不斷往下沉, 齊齊跌落到地上。 四下仍是一片黑暗, 郭襄沒想到墓穴裏竟然還有洞穴,那人和她肌膚相擁,連忙掙紮起來道:“你是什麼人?”那人緩緩說道:“襄兒是我!”郭襄一聽到聲音,立刻大喜過望,撲到那人身上抱著大哭道:“何大哥真的是你?你沒死?”那人正是何足道。
何足道沒想到郭襄平時不拘小節,落落方方,這時卻如此深情,怔怔了一會道:“襄兒我沒事,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郭襄放開何足道,擦幹眼淚,笑道:“何大哥你沒事就好,可擔心死我了!你怎麼會在此呢?”何足道說道:“這說來話長,你跟我來,我慢慢說給你聽!”說著就帶著郭襄慢慢向右走去。
郭襄此時已看出右邊有一條密道,密道高有六尺,正好能容人進去。這密道不寬,但卻顯然經過人工修鑿。隻見密道兩邊石壁上隱約仍可瞧得出雕刻痕跡。何足道也不說話,帶著郭襄向前走,秘道並不長,盡頭處有一扇門,門上麵也雕刻著一些人物花草,看來單隻建這條地道,就不知花了多少人力物力,這裏的主人肯花這麼大的人力物力在地下建造條走道,一定是個不一般的人物。
何足道推開石門,郭襄跟著進入,隻見石室裏燈火通明,石壁四周都有銅燈點燃,中央有石桌石凳,石凳上端坐一人,那人一身白衣,一動不動坐著,聽到有人進來,她轉過頭來疑問道:“足道你迴來了,我聽著還有一個人,是誰?”郭襄這才看清那人是一個少女,雙眼卻被布蒙上,正是班依軒,不知眼睛怎麼了?
何足道麵露慍色道:“是襄兒來了,我說過襄兒一定會來找我們的!”班依軒聽到是郭襄來了,笑臉瞬間變淡,對著郭襄淡淡說道:“郭姐姐你來了,足道說你一定會來,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你們果然是心有靈犀!”郭襄不知她這話說的什麼意思,看著她臉上白布蒙眼不解道:“班姑娘,你眼睛怎麼了?”班依軒沒有迴答,何足道說道:“到時間了,班姑娘你可以睜開眼睛了,等會再學吧!“班依軒道:”不行,我等不及了!你答應過我爹要照顧我的,我現在要多學幾招,才能親自給我爹報仇!下一招了!”班依軒說完,連忙除下眼上白布,也不理會郭襄,拿著石桌上的長劍快步走到左邊石壁前。何足道歉意對郭襄道:“襄兒,你等會!”郭襄不明白兩人這是做什麼?呆呆看著二人。
班依軒眼睛盯著石壁看了一會,拿著長劍緩慢舞起長劍,雖然姿勢緩慢,郭襄卻也感覺她在練習一種劍法,一招一式精妙絕倫,舞了一會,班依軒高興道:“三十八式,三十九式過了,四十式!”何足道說道:“不可練了!”班依軒道:“沒事!”說著又盯著石壁上繼續舞動長劍,何足道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如臨大敵一般。
郭襄這時才看清四周石壁上巖石光滑如麵,石壁上刻滿了無數小人形狀,小人形狀不一,有的在舞劍,有的在練掌,有的在練拳,有的在踢腿,有的在靜坐,不一而足。班依軒正在舞劍小人圖形那邊練習劍法,郭襄知道應該和昆侖派大有淵源,但不知道何足道如何發現這裏?卻又為何會如此緊張班依軒?
就在這時忽聽得“啊”的一聲驚唿,郭襄迴過頭來,但見班依軒身形晃動,一手扶石壁,一手捂著頭頂,臉色大變,搖搖欲墜。何足道見狀,連忙躍去將班依軒扶住,慢慢讓她盤膝而坐,伸出雙掌拍在在班依軒背心的穴道上,暗運內力,一股柔和渾厚的力道湧入班依軒體內,班依軒臉色登時平和,何足道拿起石桌上的白布縛住班依軒雙眼,伸出二指點在班依軒四肢穴上。郭襄走近一看,班依軒坐著不住晃動,額頭汗珠不住滲出,想來是努力控製體內力量。何足道歎了一口氣,一指點在班依軒昏穴上,班依軒頭一歪,不在晃動,顯然已昏睡過去。
何足道站了起來,說道:“她休息一下就沒事了!”郭襄問道:“班姑娘怎麼會這樣?”何足道歎氣說道:“你也看到了這石壁上圖案,都是昆侖派曆代掌門所創的武功招式,奧妙高深莫測,班依軒年齡太小,內力不夠真氣不足,若能慢慢練習,過了一二十年也能有所成就,可她卻要強行修煉,一時消化不了前麵招式,便會真氣錯亂,走入了經脈岔道。輕者昏迷不醒,重者可能走火入魔全身癱瘓。我多次勸她不要急於求成,她總是不聽,想早點為父報仇,所以才會如此!”郭襄聽了點了點頭,好奇問道:“原來這是昆侖派的秘籍!”何足道點頭道:“不錯,這是曆代昆侖派掌門的武功秘籍!班掌門臨死前告訴我這個秘密!”
郭襄疑惑道:“昆侖派班掌門怎麼把掌門之位傳給了你?你不是和昆侖派是世仇嗎?”何足道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會問這事的,這裏麵其實有一個事關昆侖派的幾百年的秘密!”郭襄道:“既然是秘密,我就不問了!”何足道說::“現在我已接掌昆侖派,也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我慢慢說給你聽吧!”
兩人坐在石凳上,何足道就把昆侖派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郭襄。原來昆侖派奉元始天尊為創派祖師,真正的創派祖師反而籍籍無名,但若說昆侖派是最久遠的武林門派卻也是無可厚非,當之無愧。千百年來昆侖派也是幾經起落,身為中原武林門派卻處於西域莽荒之地,被西域武林虎視眈眈,水火不容,欲早點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