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伯伯,我迴來了”。
“賢侄,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一天一夜的都,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歐陽慶豐坐下來,喝了口水,緩了口氣,迴頭說道:“韓伯伯,原本我已經(jīng)打探完了,想要迴來,可是發(fā)生了點意外”。
“意外…,什麼意外”。
“前幾天我去附近的酒樓打探了一下關(guān)於銀月商號的消息,可是這一打聽消息還真不得了,韓伯伯,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整個鎮(zhèn)上的酒樓大部分都是銀月商行名下的產(chǎn)業(yè),而且現(xiàn)在因為在打仗,整個飛魚鎮(zhèn)集結(jié)的大量軍士,這老板也是為了拍這些達官貴人的馬屁,所有的酒樓全部麵向他們開放,除了他們以外,有很多跟銀月商號有合作的商客也非常的多,我感覺我們要打入內(nèi)部的話我們可以假扮成外地的商客呀”。
“假扮外地商客,嗯,這是個好主意,可是…,大部分商客都已經(jīng)跟銀月商號有合作,這銀月商號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再說現(xiàn)在兵荒馬亂的,突然之間出現(xiàn)個莫名其妙的外地客商不會不引起他們的懷疑,會不會太冒險?”。
“韓伯伯…,冒險是冒險,可是我還打探到了另外一個消息,這銀月商號在背地裏麵不但囤積了大量的糧草,還囤積了很多的私布、私鹽,包括藥品,他們背地裏與朝廷那群人官商勾結(jié),而現(xiàn)在兩方正在打仗,這些又是必需品,換句話說,都是大發(fā)國難財”。
“那這跟我們有什麼關(guān)係?”。
“韓伯伯,我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這幾天這銀月商號有大批的私鹽將運到飛魚鎮(zhèn)當中,這就是我們假扮商客的最大籌碼”。
聽著歐陽慶豐的話,韓童有些不可思議,他不曾想短短的一天一夜,歐陽慶豐為何會打探出這麼私密的消息?他不解的問:“賢侄啊,這一天的時間當中,你是怎麼打探到這些消息的?”。
“哈哈…,韓伯伯,我覺得老天爺真的是在幫助我,我的分舵以前有一個兄弟,跟隨我很多年,後來他家庭變故,爹娘相繼去世,妹妹又無人照顧,所以他就想脫離修羅宮迴家照顧他的妹妹,不想在江湖上闖蕩了,而他能平安的迴去,是我?guī)土怂话眩硗膺給了他一大筆錢,不曾想,後來他帶著妹妹來到了飛魚鎮(zhèn),成立了一家商號,三年以前,他這家商號被銀月商號給收購,他幕後的老板見他為人正直,做生意手腕極高,所以就將他招入了麾下,不曾想昨日的時候我在客棧打探完消息以後,竟然意外的遇見了他,原本我對於他還是有所保留的,可是由於近些年以來銀月商號投靠了修羅宮,使他莫名其妙的又卷入了江湖紛爭,這是他一直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也一直想脫離銀月商號,自立門戶,了解了他的處境以後,我們二人一拍即合,所以他就將秘密告訴了”。
“那這個人到底可靠不可靠?”。
“放心吧,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韓伯伯,剛剛我就是從徽州竟地迴來的,徽州離飛魚鎮(zhèn)最為接近,而且我也多方打探,徽州是一個私鹽泛濫的地方,各個派勢力錯綜複雜,應該錯不了”。
“那你想怎麼辦?”。
“明日我還會到那個酒樓去通過那個店小二的關(guān)係,找到酒樓的老板,再通過酒樓的老板聯(lián)係到銀月商號的當家人,再通過當家人直接可以聯(lián)係到他幕後的老板,我們二人兵分兩路,我去找到他們幕後的老板 搭上他這條線,然後我們再通過我的那位內(nèi)應找到他私鹽的路線,截下這批私鹽,以此為籌碼跟他做交易,雖然這批私鹽對於富可敵國的銀月商號來說不足為奇,可是韓伯伯,你不要忘了,這銀月商號幕後的老板和赤龍之間的勾當也在我的手上,雙管齊下,萬無一失”。
“好…,不過賢侄,在截獲那批私鹽之前,我覺得我們應該還加一步,哈哈…”。
“還加一步,韓伯伯,你的意思”。
“你忘了…,之前我跟你說過什麼,此次我們不僅要拿到他分好的經(jīng)營權(quán),同時我也要搗毀這個銀月商號,最起碼讓他元氣大傷”。
說完,二人頭對頭,嘴對耳,小聲細語的說著什麼,而且這歐陽慶豐聽著韓童的竊竊私語,臉上卻突然多出了笑容,不知二人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而另外一邊,押運私鹽的隊伍也進入了徽州的境內(nèi),徽州這個地方之前由於各關(guān)係錯綜複雜,而且還有很多是前朝大臣的遺霜,所以這個地方不但私鹽販賣的很厲害,其他很多的暗地裏的交易也不少,而當今皇上又以仁義治天下,對待這些前朝功臣們,並不像他對待他叔叔那樣不擇手段,相反還給了他們很多的恩惠,對於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剛剛進入徽州的境內(nèi),是一片森林,中間有一條並不平坦的路,車隊行駛至路中間以後,就看見了前來接頭的人。
兩人對視了一眼以後,紛紛從胸口處拿出了一封信,封拆開信封以後,兩方裏麵都是半頁紙,帶走道中間兩人將紙拚湊在一起時,確定這是接頭人,隨後在引路人的領(lǐng)導下,車隊平穩(wěn)的進入了徽州境內(nèi)。
一路之上,幾人沒說過一句話,這也是銀月商號的規(guī)矩,知道的越少越好,這徽州境內(nèi)到飛魚鎮(zhèn)的各個關(guān)卡早已經(jīng)被銀月商號的人打通,一路之上暢通無阻。
小半日的時間,押運私鹽的隊伍就進入了飛魚鎮(zhèn)當中,將私鹽全部卸載到了事先安排好的倉庫內(nèi)。
這時那領(lǐng)路人拿出了厚厚的一遝銀票,交給了車隊的馬夫。
“嗯,很好,這是給你們的酬勞”。
“哈哈,替我謝謝老板”。
“這是你們應得的”。
“小兄弟,下一批貨什麼時候入境啊?”。
“什麼時候入境,老板自然會通知你們的,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要問,拿了錢以後趕緊走吧”。
聽到那人的話,自己人也沒有多問,轉(zhuǎn)身駕馬離開了。
“當家的不是說貨過幾天才到嗎?怎麼提前了?”。
“哼!這裏麵裝的根本就不是私鹽,隻是一些廢草而已,為了就是掩人耳目,做給那些人看的,你們要知道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言,藥品,糧食這些是重重之重,所以老板最近做事一向都非常小心,具體壓貨的時間連我都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
“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該管的,你們幾個把這個地方給我看好了,好處少不了你們,但是記住了…,管住你們這張嘴”。
“是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