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野種真的那麼說?他真敢直唿老爺姓名?他已經(jīng)明目張膽當我左家不存在,當我左家長輩長幼倫理不存在?還敢和你動手!”
高亢憤怒的聲音在南禦區(qū)左府後院中間的豪華大屋中響起。
更有一聲聲東西碎裂的響聲伴奏。
白真英看著自己的兒子。
“他竟然還敢和你動手,關鍵是還能和你動手?”
“是的,娘,這野種認為自己成為了錦衣衛(wèi),就不再裝了,完全一改以前的性格,囂張桀驁,出言不遜。”
左玄策聽了一下,試探性問道。
“當真沒有把那野種寫入族譜,報與官方貴族管理處登記在案?”
白真英露出尷尬,隨即被不屑的表情取代。
“那小畜生不過是正好有點左家血脈,和你們兄弟血脈有源,是為娘為你們準備的道田爐鼎,注定是要化作白骨眷屬,養(yǎng)育白骨之精。”
“不過是一個耗材,哪裏有資格入得家譜,入得官方記錄,而且沒有官方登記,他哪天無聲無息消失,也不會引來關注。”
“再說了,你父親向來愛惜羽毛,也不可能同意讓他進入族譜,還去官方廣而告之。”
“哪知道,哪知道!”
白真英眼神射出寒光。
“哪知道,我們也小看了這野種,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畜生竟然已經(jīng)勾結了外人,已經(jīng)偷偷接觸修行。”
“這野種敢主動攻擊你,以你如今的實力,沒有被你震斷手腕,沒有被你反擊打死,足以證明這小畜生已經(jīng)暗中修行很久,一直懷恨在心啊。”
“好陰險好狠毒,是一條毒蛇啊,我們一直在和一隻暗中窺視的毒蛇相處,好深的城府!”
“哼,畢竟年輕,或許是認為實力夠了,也或許是認為巴上了錦衣衛(wèi),又或許是再也忍不住!”
白真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來人!”
“夫人。”
“去問問,家主現(xiàn)在在書房還是修行室。”
“是!”
等貼身仆婦出去之後,她又看向左玄策。
“你等下和我一起去見你父親,向他說說那背叛左家的小畜生是如何的叛逆囂張,又是如何的陰險狡詐,讓你父親為你做主。”
“哼,錦衣衛(wèi)?錦衣衛(wèi)竟然插手我世家內(nèi)部綱常尊卑之理,就算是捅到渝都議會,捅到兩京,也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必須把那小畜生交出來。”
左玄策露出滿意的神情。
“好!”
“還有那玉牌,也要讓他還迴來,等風頭過了,娘,我們直接廢了他四肢,強製洗腦,讓他祭拜白骨天女,化為我用,哎,以前我們還是太過注重血脈之情,做事過於溫和,太過善良了!”
“嗬嗬,要是現(xiàn)在的我能夠成就四段境界,就算那錦衣衛(wèi)百戶,也要給予尊重,今日我當場就要完全鎮(zhèn)壓他。”
“是啊,策兒,我們的善意被那小畜生當做了軟弱,欺之以方。”
白真英停頓了一下。
眉頭緊皺。
“策兒,你再和我說說,當時他說那銘牌之時的話語和神情。”
“那白骨道兵的骨種,哪怕你外公家族,代代祭祀白骨天女,傳播天女信仰,如今天女降下福澤,也沒有幾個,要不是你父乃是世襲子爵,你娘我又是你外公寵愛的孩子,才有機會得到骨種。”
“這左玄機小兒,聽你的描述,到底是因為仇視左家不認那銘牌之事,還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骨種之特異,所以不承認?”
“是不是很早就被外人發(fā)現(xiàn)這骨種特異,所以才給了左玄機修行之法?”
“娘,應該是第一種情況,我認真觀察了那左玄機,他的血肉活力健康,肌肉堅韌有力,沒有血肉幹癟骨節(jié)長大的虛強之相,也沒有身高萎縮,骨骼緊縮的成型特質(zhì),相反,很正常很正常。”
“另外,他要是真的發(fā)現(xiàn)玉牌的真相,錦衣衛(wèi)早就找上門來質(zhì)詢了。”
“他要是發(fā)現(xiàn)玉牌去做什麼交易,他也不敢成為錦衣衛(wèi),如今錦衣衛(wèi)的人,對邪祭詭拜可是重點打擊。”
看到白真英不滿的眼神。
“呃,娘,我不是說外公那邊是詭異邪魅,也不是冒犯白骨天女大人,那個,我隻是形容一下。”
“好了,娘知道你的意思,走,找你父親做主。”
一會之後。
左府某個位置傳來憤怒暴喝。
“孽障東西!”
“果然是低賤庸俗之婦所出,不僅不知感恩,竟然叛我左家,讓我左家成為笑柄,當時就該一掌打死。”
爆喝間還有某種金鼓齊鳴劈劈啪啪的力量之音,聲音覆蓋之地,好似化作鐵血金戈之戰(zhàn)場。
“等我鑄就內(nèi)神,那鎮(zhèn)守渝都的錦衣衛(wèi)燕山、羅堅秋等必須給我交代!”
.......
左玄機並不知道左府發(fā)生的事情。
當然,知道了也不在乎。
選擇離開左府,看似隻是因為賺到了錢,有點偶然碰巧的感覺,實際上是左玄機內(nèi)心早已經(jīng)做出的決定。
沒有任何的遺憾後悔糾結猶豫。
左玄機也知道,當左玄策迴去之後,左府那自以為高貴傳統(tǒng)的主人們肯定會憤怒。
那又如何呢!
我又不是左家人,與我何幹!
左玄機選擇直接暴露,就是要行堂堂正正之事,把矛盾和自己的身份放在明麵上。
那左天成哪怕再憤怒,也不會直接對自己出手。
不是因為左天成善良,也不是他優(yōu)柔寡斷,而是因為在他左天成眼裏,自己根本值不得讓他去破壞規(guī)則,給別人留下把柄,自己沒有那種份量。
危險的可能還是有的,哪有絕對安全的事情。
那大夫人給了自己靈界白骨道兵的骨種,明顯不是簡單的東西,謀劃多年,證明很不一般。
不知道為何找到自己,為何不去外麵找其他人?越是如此,越是證明對方的針對。
左玄機篤定左玄策和大夫人他們不敢把這骨種的事情鬧大,也不會公開和自己對質(zhì)。
但是也不排除對方就是個瘋子。
怒形六式,顯怒之形,狂怒之形,鬥怒之形,滯怒之形,燃怒之形,息怒之形,不停的轉(zhuǎn)換修行。
心中的怒火,一會爆發(fā),一會顯露,一會收斂,一會截停,配合樁功的身軀扭曲,結合骨骼對身軀的支撐滋養(yǎng)。
身體在進一步的淬煉,氣血在逐步的強大。
還打電話問了一下給自己秘籍的古文山,準備請教一下命火具體的情況,可惜對方隻是勸慰自己不要浮躁,一步一步來,左玄機還嚐試解釋了一下,對方不僅不信,反倒笑了起來。
說什麼不要認為強壯了一點就是百力,不要認為體內(nèi)有股熱氣就是氣血,有可能隻是神經(jīng)性的身體錯覺,這種事情很多人都經(jīng)曆過,以為有點力量,就恨地無把恨天無環(huán)。
還讓左玄機勞逸結合,好好放鬆,現(xiàn)在是過猶不及,已經(jīng)產(chǎn)生錯覺了。
苦口婆心,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讓左玄機都不知道如何的辯解。
再說對方並不欠自己什麼。
那就練吧。
繼續(xù)夯實根基,夯實氣血。
鬥轉(zhuǎn)星移,日月如梭。
沉迷修行,兩天時間一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