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圖書館,看了一些修行方麵的雜書,相應(yīng)的書籍不多,畢竟按照某本書不經(jīng)意的透露。
修行之道原本隻是在暗中隱隱傳遞,而且威力不強,基本上改變不了什麼大勢。
也就二十幾年前開始,靈潮開始到達某種限度,修行效果和範(fàn)圍開始擴大,到了如今,才有某種普及的趨勢。
又找了一下靈界方麵的書籍。
別說什麼黃泉鬼河鬼桃讚岐的線索,內(nèi)容還沒有教習(xí)隨便講的多。
看了一會,左玄機又想到那日教習(xí)杜巖說的,訓(xùn)練營圖書館有樁功秘籍,讓大家記不清楚的時候也可以查看,還是什麼六段內(nèi)神強者所寫。
左玄機找到圖書館的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還需要繳費才行,越是這樣,越有點好奇,好在隻是樁功,倒不打擠,交了五千觀看費,就被直接帶到一個小房間,可以觀看不超過三個小時。
當(dāng)那手寫板的樁功秘籍被送來。
果然感覺不一樣,不是翻看之後,發(fā)現(xiàn)什麼,而是拿著這本書,祭鼎還在微微悸動。
悸動很小,略近於無,要不是手上摸著,估計哪怕離一米半米,都不會有感應(yīng)。
這點悸動,證明其讓祭鼎承認(rèn)的神異很微小,讓左玄機都沒有多少想祭祀的衝動,特別是這功法是訓(xùn)練營的,出現(xiàn)問題也不好解釋。
壓下疑惑,打開秘籍。
秘籍中的文字圖案,比起打印版,果然有不一樣的感覺,好似更加活靈活現(xiàn)。
文字圖案之中,莫名多出一股精神,看著看著,心中就浮現(xiàn)怒意,好似被什麼東西引導(dǎo)。
“這就是內(nèi)神強者書寫的秘籍,好像那絕世書法大家書寫的文字,透出一股勁,展現(xiàn)了書寫者的某種精神,讓人觀之,會下意識沉迷,會被牽引融入其中一番。”
雖然及不得左玄機以前在小說中看到的那種一個文字直衝鬥牛,釋放無窮威嚴(yán)威能的誇張,但是也的確不凡。
怪不得杜巖教習(xí)讓大家要是有不明之處,可以來圖書館看看。
看了一陣,也有點收獲,對怒形六式的怒之意和外在動作,多了更細(xì)的感觸。
不能說有多大用處,隻能說用處不大!
畢竟隻是一段樁功,一境一法,也帶不起你直接飛天。
算是查漏補缺,也就揣摩了半個小時,左玄機還了迴去。
走出圖書館。
要是可以隨便祭祀,這本書雖然隻有一絲絲特意,但是或許祭鼎造化神奇,不一定還真能有所收獲,依靠祭鼎造化的規(guī)律尿性,或許讓自己功法理解,修行理解達到那什麼圓滿。
可惜了!
心中稍微一歎,去食堂吃了東西,然後才迴到宿舍。
宿舍之中,左玄機慢慢從床下取出那個盒子,拿出那張薄薄的羊皮信紙。
眼神猶豫,一會又轉(zhuǎn)為堅定。
原本還在想,安全為先,哪怕信任祭鼎造化不會讓自己步入絕境,但是至少修行達到二段三段境界,再去試試這招賢令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但是現(xiàn)在。
二段功法,有著不確定性。
二段境界,以目前的進度,要靠樁功和基本唿吸法,水磨功夫突破,也不知道要多久,至少訓(xùn)練營剩下的時間是不可能的。
最關(guān)鍵的是,左家沒完沒了,左玄策白真英也就罷了,就連那左天成好歹大家還有點血脈關(guān)聯(lián),也步步緊逼,好像左玄機扒了左家祖墳一樣。
而且左玄機還有被迫害妄想癥。
想著這錦衣衛(wèi)監(jiān)察世家,世家肯定不滿錦衣衛(wèi),錦衣衛(wèi)整體是強大,但是整體也是由一個個的個體組成,那些勢力會不會覺得自己是軟柿子?
......
又把信紙上的內(nèi)容看了一遍。
唯一的問題就是時間。
一兩日不出現(xiàn),以訓(xùn)練營隻看結(jié)果不看過程的規(guī)則,倒也沒人在意。
但是時間太久,就會出現(xiàn)問題。
還有萬一有人找自己,發(fā)現(xiàn)宿舍沒人其他地方?jīng)]人,也會出現(xiàn)問題。
除非自己承認(rèn)進入靈界。
難道就隻能過去急匆匆的驚鴻一瞥?
拿起信紙,這不像是能夠重複使用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中的某種疑惑引動了什麼。
一股信息忽然出現(xiàn)。
“那是靈界微毛之地,那是恆沙凡塵之所,那是無光的螢螢之國,那是錯亂的時序,那是迷霧中的時空,讚岐有傳,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來自天上九幽神山洞澗星辰人間的勇者賢者,讚岐有邀,請付過隙之光!”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過隙之光?
我們這也屬於天上?
恆沙凡塵之所,螢螢之國,錯亂時序,迷霧時空?
星辰人間?難道物質(zhì)界並非什麼凡間,人間不等同於凡間?
光是從招賢令之中傳來的某種說明邀請,細(xì)微中透露出讓人細(xì)思極驚的信息。
這世界,這靈界,太複雜了。
知道得越多,越感覺到世界的繁複和博大。
搖搖頭。
“這不是我現(xiàn)在有資格思考的東西,世界簡單才奇怪,複雜才理所當(dāng)然!”
“或許哪怕仙神妖魔都很難窺覬真正的天地!”
招賢令大概的意思左玄機有所猜測。
既然如此。
就拿起一支筆,在簽名處開始簽名。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左玄機準(zhǔn)備隨意寫個名字,但是筆尖卻好似落在虛無,怎麼也寫不出。
亂寫名字看來不行,那麼外號呢?
想到獨孤求敗幾個字,沒想到還真的寫上去了。
真名或者被人認(rèn)知的外號都可以?
想法才開始,筆下的羊皮紙忽然迸裂化作一股飛灰漣漪,拂過左玄機身軀所在,左玄機的身影好似橡皮擦過,消失無蹤。
.....
天空有光和熱在釋放,卻看不到具體的太陽,凝神聚目觀看,好似有無數(shù)朦朧的燈泡被琉璃阻隔。
雖然太陽看不到,但是卻給人感覺,此刻已經(jīng)不早,有種光亮在謝幕的意味。
看向遠(yuǎn)方,有平原山丘,有河流樹林,有村莊城鎮(zhèn),然後在更遠(yuǎn)方,有高山拔地而起,透過高山的背脊,好像有朦朧白霧接天連地。
空氣很清新,但是不知何故,唿吸間氣血微微躁動,感覺在肉體中和什麼碰撞,身體體溫也微微升高,有種發(fā)燒免疫細(xì)胞和病毒做鬥爭的感覺。
這空氣應(yīng)該有點問題,但是影響不大,或者說基本沒啥影響,精神正常,體力正常。
要是平常,自然忽略。
但是左玄機知道,自己已經(jīng)換了天地。
好在暫時可控,沒有出現(xiàn)秩序殿堂那些人說的,一出現(xiàn)在靈界險境詭境,無窮輻射詛咒或者奇異祝福襲來,心靈開始墮落,肉身有畸變發(fā)生,外在有光怪陸離的可怖景象。
隻是這幾個唿吸之間的觀察,一切還算正常,正常得這就像普通的郊外之地一般。
左玄機打量周遭,原來自己在一個並不高大的山丘臺階之上。
臺階再往上幾步,還有一個茅草搭的亭子,亭子中和另一邊還有八個人。
此刻這八個人分為三個圈子,一個圈子是三個中年男人,都不高,也很瘦,但是腰間掛著鐵皮一般的薄劍,手臂腳腕露出的位置皮膚黃黑,但是看得出也是鍛煉過,有種精瘦之感。
此刻正在另一邊的亭外用一個鋼盔大小的漆黑東西煮著東西,劈啪的開水滾動聲音中,一股糠菜雜粥一般的糊味傳來。
三人認(rèn)真的看著黑鍋,好像煮的是山珍海味,以至於左玄機出現(xiàn)都沒人看到。
另一個圈子是一家三口,其中明顯是丈夫角色的人,正彎腰從一個低窪的地方,用竹筒打水。
原來這茅亭旁邊還有一汪清泉。
還有一個圈子是一個光頭老和尚加小和尚,盤著腿閉目坐在亭中,脖子上掛著一大串念珠,此刻他念叨著什麼經(jīng)文,一邊拿起一個黑黝黝的肉幹樣的東西吃著,偶爾還打開一個葫蘆,裏麵傳來淺淺的酒糟味。
三撥人的穿著都給左玄機一種既視感,糅雜了倭國古代和玄黃古代的特征。
腳上也有木屐有草鞋還有光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