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1: the \"jingshan butcher\" was defeated, and the person behind it appeared.
其實海寶兒並沒有把話說得明白透亮,不亮出兵器,隻是他的一種態(tài)度,更是一種自信,他的自信來源於兩點:
其一,荊山浮屠一笑之的實力明顯在自己之下,生死對戰(zhàn)根本不會對他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
其二,還來源於,就連暗地裏保護自己的標(biāo)客們,都懶得出手相助!
當(dāng)然,荊山浮屠一笑之肯定是不會明白“可不僅如此”的真正含義。
“如此,甚好!”荊山浮屠一笑之眼裏閃爍著火光,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但海寶兒並沒有被對手的狂妄所嚇倒,反而更加冷靜和堅定。
這場戰(zhàn)鬥,才剛剛開始!
這一次。
海寶兒沒有被動迎戰(zhàn),而是主動出擊。他掏出魚鱗寶匕,像磁鐵一樣吸附在掌心,快速旋轉(zhuǎn)之後拔下皮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指荊山浮屠一笑之的喉嚨。那速度之快,如出洞的蛇,又快又準(zhǔn),讓人驚歎不已。
都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小一寸巧,沒有刀槍劍斧等法之有重複要領(lǐng)。短兵相接,不必加以組織,隻需隨勢換法,率性掄舞。
荊山浮屠一笑之見海寶兒如此狂暴的攻勢,立刻撩起手中的撾,像抵擋狂風(fēng)暴雨一樣奮力抗擊。隻見他雙手一拉,左手卻多出了一把和右手一模一樣的兵器來!
原來,這竟是一對筆硯撾!
萬沒想到這家夥還有這等寶貝!
筆硯撾的精妙之處就在於,它經(jīng)過巧妙的設(shè)計後可以完美地組合在一起,兩撾合用,與人對戰(zhàn)時,能趁人不備,給人以出其不意,致命打擊。
不好!
來不及避讓,兩撾一左一右,撥撩戳紮,劈撩宕擊,竟毫無征兆地勾住了海寶兒的兩肩衣服。
刺啦~
筆硯撾劃破了海寶兒的衣服,並拉著他向前走出數(shù)步。有驚無險的是,撾鉤離海寶兒的皮膚,僅有半寸之距。
幸虧躲閃及時,一旦海寶兒身體被勾住,受傷流血是小事,恐怕連他身上的皮肉都得被扯下一大塊來。
好險!
防不及防,刻不容緩之際,海寶兒運轉(zhuǎn)內(nèi)力,並使出洪荒之力,先頓住身體,然後舉起手中的魚鱗寶匕,對著右側(cè)的撾桿就是全力一砍。鋼鐵交碰,“哐當(dāng)”一下,半柄鐵撾被寶匕生生地砍斷。
海寶兒乘勝追擊,再用左手緊緊抓住另外半柄撾桿,高抬右腿,對著荊山浮屠的下腹就是猛踹一腳。
啊~~~
這一腳可把荊山浮屠給踹得不輕,身體直接跪在了地上。痛苦的慘叫,伴隨著一聲巨響,荊山浮屠一笑之的身體,在前方一丈之地停了下來。如果不是他手裏的半截?fù)霔U死死地?fù)卧诘厣希哟蟮呐c地麵的摩擦力,恐怕還要滑得更遠(yuǎn)。
一番激烈的交鋒,荊山浮屠一笑之?dāng)∠铝岁噥怼?br />
“我說一笑了之,打架就打架,為何還要行此大禮?!”海寶兒快速向前,來到荊山浮屠的麵前,繼續(xù)調(diào)侃道:“怎麼樣?還要來嗎?”
此時的一笑之,嘴角滲血,臉色慘白,種種滋味交雜,橫衝直撞,猶百爪撓心,早已痛苦的說不出話來。
許久過後。
荊山浮屠一笑之強忍著劇痛,伸出右手,擺出一個“停戰(zhàn)”的手勢。
他,認(rèn)輸了!
海寶兒會意,慢慢蹲下身來,用魚鱗寶匕架在一笑之的脖子上,神色自諾地問:“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不然我宰了你!”
一笑之努力控製著腹中的翻江倒海,青筋暴起,喘息未安,艱難地迴答道:“海……海少主手下留情,我乃宮廷內(nèi)侍,我們大皇子殿下,已來了竟陵郡,想見你!”
哦豁!
原來,這個人真是個太監(jiān),怪不得說話娘裏娘氣的!另外,大皇子武承熠竟也不聲不響地來到了竟陵郡。
“好一個武承熠,讓搞笑的荊山浮屠半夜跟蹤,到底意欲何為?!”海寶兒眉頭一挑,心中極度不爽,毫不留情地說道:“哼,大皇子殿下見人的方式,當(dāng)真獨特的很啊……如此清冷深夜,似乎不太適合議論經(jīng)旨,商討要是吧!”
說完,海寶兒便不再囉嗦,轉(zhuǎn)身即欲離開。
“哈哈哈~海少主請留步!看來你是在生本殿下的氣了?”就在這時,一道爽朗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
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能看到朦朧的夜色中,有幾道身影緩緩向這邊走來。
為首之人,錦衣華服,穿金戴玉,走起路來特別自信。尤其是那道模糊的身形,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高大。
他就是大皇子?!
海寶兒站立不動,靜待來人走到麵前,大皇子殿下還好,可他身邊的三人,明顯感覺氣勢磅礴,不同尋常。
他們的實力,完全不在自己之下,比之於這個所謂的荊山浮屠,就更不在一個層次。
“起來吧,海少主沒廢了你,已經(jīng)算是網(wǎng)開一麵了!”大皇子武承熠並沒有過多地責(zé)備還跪在地上的一笑之,轉(zhuǎn)而對著海寶兒謙聲說道:“海少主,現(xiàn)在確實不適合會麵,明日巳時定會登門拜訪。這樣吧,我安排人立馬送您迴去!”
也對,從現(xiàn)在的位置到天鮭盟駐地,如果步行的話,至少需要一個時辰。如果有馬車代步,最多也就兩刻鍾而已。
聽了大皇子的話,海寶兒輕輕搖了搖頭,迴道:“大皇子殿下客氣了,我有車馬!”
哪裏來的馬車?
正在他們疑惑不解之時,海寶兒撅起嘴巴,把食指放在嘴尖,用力一吹,一陣悠揚的口哨聲響徹黑夜。緊接著,地麵震動,馬蹄踏地,數(shù)十匹快馬唿嘯而來。
沒錯,他們就是專門保護海寶兒的挲門蒙麵標(biāo)客!
“殿下,明日我在天鮭盟,恭候大駕!”海寶兒牽過標(biāo)客遞過來的馬匹,一躍而上,然後對著側(cè)方的大皇子拱手說道:“告辭!”
看著海寶兒一行人消失在夜幕中,大皇子武承熠心中不禁感歎,“看來,挲門對這位新晉的三長老,可真是珍惜的很啊,不然也不會派這麼多標(biāo)客隨行保護!”
“殿下,通過剛才的對戰(zhàn)情況判斷,此子恐怕已突破至六境之期!”站在武承熠旁邊,一武將模樣的人開口說道。
大皇子武承熠聽了,渾身一震,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不自覺地陷入了無盡的思量之中。
這道是:
月黑夜幕籠,海少戰(zhàn)荊山;
短兵相接處,勝負(fù)頃刻間。
有客來相請,寶兒未領(lǐng)情;
馬車待人送,標(biāo)客齊隨行。
眾人暗自歎,少年已六境;
武將這般說,皇子心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