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魔力使用過度的她,從床上起來之後依然感覺身體無力。
雪莉拉開身上的被子,看見自己穿著睡衣,立刻就明白了,是愛爾莎為她換的衣服。
「陳桐?!」
雪莉驚唿一聲,立刻跑下床去打開房門去尋找陳桐。
「雪莉姐姐?你醒啦!」
米菈就在客廳中,看到雪莉出來了之後立刻跑過來抱住了她。
「米菈?陳桐呢?他醒了嗎?」
雪莉一愣,拍了拍米菈的後背問道。
不問還好,雪莉這一問,米菈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陳桐哥哥他……還沒有醒過來……」
「呃,別哭!沒事兒,他不就是愛睡懶覺嗎?正好有這麼一個睡覺的機會他肯定不會放過,讓他多睡一會兒,再叫他起床吧!」
「嗯!」
米菈聽了雪莉的話,擦掉臉上的眼淚,重重地點頭。
「大賽結束了,你需要留在這裏嗎?還是說我們一起迴去?」
莉斯走過來向雪莉問道。
第三場比賽的混戰就是最後一場比賽,那場比賽中,偷襲了陳桐的人拿到了最終的優勝。雖然陳桐收集到的徽章被陳桐放進了倉庫裏,沒能被人搶到,可那個人也是收集到徽章最多的人,穩壓第二名幾乎翻倍的徽章數量得以獲勝。
「大會中表現亮眼的選手可以由大魔法師們挑選成為自己的弟子,但是……我倒是沒有那個想法。除此之外,應該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我們今天就一起迴去吧」
雪莉想了想說道。
「還有就是……我去看看陳桐的情況,昨天我暈倒了對吧?雖然我記得治療好像完成了,但是……最好還是再確認一下情況,免得發生意外」
雪莉說道,向陳桐的房間走去。
來到陳桐的房間之後,雪莉徑直走向陳桐的床旁坐了下來,看著睡在床上的陳桐。
陳桐靜靜地閉著眼睛,唿吸沉穩緩慢,根本沒有昨天那種重傷的樣子,可是他卻沒有醒過來,就這樣睡著,似乎是變成了植物人一樣。
「看起來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雪莉握住了陳桐的手,魔力作為媒介,她能夠掌握陳桐的身體狀況,目前一切正常。
雖然一切正常,可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雪莉皺著眉,想起了昨天比賽的場景。
那個偷襲陳桐的人,他穿著紅黑色的鬥篷,鬥篷下的眼神如同餓狼一般。
「托恩比·阿諾德……這件事情我記住了!」
那是那個參賽選手的推薦人的名字,也是和她一樣的大魔法師!
雪莉努力地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怒火,畢竟,這是比賽中造成的傷,雪莉沒有去追究對方的資格。
「雪莉姐姐?」
米菈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雪莉的表情之後嚇了一跳。
「嗯?米菈?沒事沒事,怎麼了?」
雪莉注意到米菈,連忙問道。
「哦!是這樣的,那個……伊莉娜姐姐來了……」
米菈弱生生地說道。
米菈說完之後,伊莉娜從她的身後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雪莉之後,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的陳桐。
「……」
伊莉娜像是想到了什麼,眉毛一皺,隨即舒展開來。
「有什麼事情嗎?」
雪莉問道。
她和伊莉娜並不熟,而且現在陳桐昏迷不醒,她也沒有那個心情去和伊莉娜客套,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比賽結束,我本是來找陳桐辦之前說好的事情的,但是有人告訴他陳桐受了重傷,所以,我過來隨便看看」
伊莉娜淡淡地說道。
她走到陳桐的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陳桐。
「哼~真是沒用~」
「你說什麼?!」
雪莉眉頭一皺,伊莉娜的話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我是在說,陳桐真是沒用,聽說他是被人從背後偷襲變成這個樣子的?現在還昏迷不醒,他難道不明白有人在等他嗎?」
伊莉娜的嘴角正翹起,看向了雪莉。
雪莉被伊莉娜這麼一看,頓時臉紅起來。
「你們今天要迴卡多麼?」
「誒?嗯,是的,今天就會坐馬車迴去!」
雪莉點點頭。
「是這樣啊?那,就讓我一起同行吧,我也要迴卡多辦些事情」
伊莉娜笑著說道。
在兩名女仆和米菈收拾完所有人的行李之後,眾人便乘坐上馬車踏上返迴卡多的路程。
就在眾人剛剛要出發的時候,馬車卻被人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克裏斯蒂娜大人!阿諾德大人希望可以請您去他那裏,他有要事相談!」
一個士兵在馬車旁對車廂中的雪莉說道。
「阿諾德?是那個大魔法師的阿諾德嗎?」
伊莉娜第一個問道。
「誒?啊,是的!」
士兵微微一怔,點點頭。
「你們先走吧,不用等我了,我很快就會追上你們的!」
雪莉對米菈等人說道,換乘的另一輛已經準備好的馬車,向著阿諾德的所在地出發。
「既然雪莉姐姐有工作要做,那就沒辦法了,我們走吧!」
米菈說道。
包括伊莉娜在內的人也都沒有異議,馬車就這樣離開了城鎮,向著卡多的方向前去。
雪莉來到了托恩比·阿諾德的住處,和雪莉她們來到這裏的住處一樣。
雪莉跟著侍從一起進入了屋子裏,在走過幾道走廊之後來到了會客廳,侍從打開會客廳的門,雪莉走了進去,看到了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待他的托恩比·阿諾德。
「克裏斯蒂娜卿,你終於來了!」
叫做托恩比的中年人正端著高腳杯,看到雪莉走進來,高興地說道。
「大賽已經結束了,而我作為新晉的大魔法師也並沒有收弟子的打算,所以早早就準備好和自己的朋友一起返迴卡多。不知道這個時候阿諾德卿找我說有要事相談,究竟是什麼事情?」
雪莉的臉上帶著微笑,坐在了中年人的對麵,問道。
「這個,說是要事也不算是,但不說的話,恐怕還會出現很大的問題,所以還請克裏斯蒂娜卿不要覺得我這是故弄玄虛之類的」
「阿諾德卿言重了,有什麼直說就好」
「其實呢,我是想專門向你道歉的!關於比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