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兄,赤小侯一來方月洲就生出幺蛾子,什麼感應?什麼女子?什麼道途?我是一頭霧水啊。
莫名其妙出來,現在又莫名其妙迴去,這...這是一點說法都沒有嗎?”
“你想要什麼說法?那可是赤葉大人最為疼愛的小侯爺,豈是我們可以隨意得罪的?
不就是搜尋一下這片荒山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還是說,你對赤葉大人不滿?”
老者未曾開口,另一位長相粗豪的金丹真人插嘴說道。
那位金丹真人被懟了一頓,麵皮微微有些發紅,但是緊接著卻哈哈一笑,說道:“範兄這大帽子給我扣得,讓我一時無話可說。
我哪裏敢對赤葉大人不滿,算了,我也隻是發發牢騷而已,萬兄,範兄,當兄弟什麼話都沒說。”
萬姓老者衝著兩人擺擺手,說道:“好了,都少說兩句吧。
說實話,我也是一頭霧水,不知要來搜尋何人?
剛才和李老弟也隻是剛說兩句,赤小侯就急著迴去,紅塵術...唉...紅塵術啊,走吧,我們也先迴去。”
老者說罷,當先向基地飛去,剩下三位金丹真人緊隨其後,但是四位金丹還未落入山穀內,就見山穀大陣護罩一閃。
李姓中年人駕馭飛劍,帶著幾乎赤身裸體的赤小侯飛了出來。
赤小侯渾身戰栗,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急躁所致?顫抖著取出一件衣袍披在身上。
“萬兄,還請再和我們跑一趟,小侯爺又感受到異常波動。”
老者點點頭,迴身對身後三位金丹吩咐道:“範老弟,你隨我去一趟。
你們兩人,在穀中留守,有什麼情況我會通知你們。”
說罷,和範姓金丹真人一起,駕馭飛劍緊跟在中年人飛劍之後。
這一次去的方向,和剛才可是大大不同。
“又消失了!”
三位金丹剛駕馭飛劍起在空中,就聽赤小侯一聲一聲驚唿,聲音中滿是淒厲憤怒之意。
李姓中年人眉頭一皺,低聲詢問兩句,扭頭對身後兩位金丹真人說道:“我們去那邊看看再說。”
三位金丹真人駕馭飛劍,不一時就來到一處荒原,四周毫無遮擋之物。
“李老弟,我們到底在追尋什麼?能否告知一聲,我們也好提前辨別。”
老者看了一圈,神識掃視一圈,都未發現有任何異常之處,這才開口說道。
李姓中年人輕咳一聲,這才說道:“找一位..逃婢。”
“逃婢?可是當年逃到小山洲的那位?”
老者似乎聽聞過此事。
“不錯。”
中年人知道隱瞞不住,點點頭,又道:“小侯爺一到方月洲,陰極珠就有了反應,我剛才猜測,會不會是那女子從小山洲乘坐傳送陣到了方月洲?”
“這......?”
老者一愣,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從小山洲傳來的築基修士,都是天一閣推薦之人,如果那女子現身,天一閣的人沒道理不認識。
萬一那女子真來到這裏,也是在礦脈中挖礦,又怎麼會逃出來?”
“月靈石礦脈處,哪位金丹真人坐鎮?”
中年人問道。
“徐長卿徐老弟和張子賀張老弟,兩位金丹守在那裏,並且采礦之處,全天候有人嚴密看守,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兩位金丹。
中年人點點頭,這兩位金丹真人自己都認識,雖不是赤葉一脈,但他們那一脈和赤葉無仇無怨,關係還不錯,按說是不會暗中行針對赤小侯之事的。
特別是關係到陰極珠之事,乃是讓赤葉大人都心煩多年的大事,就算和赤葉一脈素來不睦的...,想來也不會在這件事上明目張膽和赤葉大人作對。
如果不是自己人?那會是怎麼迴事呢?
中年人一時間也有些茫然。
赤小侯此時臉上潮紅褪去,本就白嫩的臉上更顯蒼白,隻是雙眸中遍布血絲,看起來略有些猙獰之感。
“那賤婢絕對在這裏!不會錯!我不管,你們要是沒能力幫我搜尋到。
我就告訴祖母大人,讓她老人家親自來此一趟!”
赤小侯搬出赤葉大人,範姓老者臉色略有些難看,強顏一笑,說道:“小侯爺勿要急躁。
既然小侯爺確認那女子來到方月洲,好,我們就以此辦理,別的不說,先搜尋到那女子,再論其它。
這片區域暫時沒有那女子蹤跡,也許被人隱去蹤跡,不過沒事,我們再等等,等那女子再現身時,我們快速行動,運氣好的話也許能堵個正著。”
就在這荒原上等嗎?
中年人覺得太不靠譜,心中一轉,說道:“萬兄,不如...我們去一趟礦脈處,正好我和徐兄、張兄也有多年未曾見麵,趁著這個機會,也可敘談一二。”
中年人心思縝密,覺得如果那女子真在方月洲,很可能還是礦脈處出了問題,也許去礦脈處一看,就能發現一些端倪。
老者點點頭,心中知曉中年人之意,但此時也不能拒絕,隻能領著赤小侯等人,駕馭飛劍向月靈石礦脈處飛去。
此時這片荒原上空雲層之內,玄奇、陰鉉和雀慕雲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陰鉉真人哈哈一笑,衝著玄奇伸出一個大拇指,讚道:“齊軒掌門,你這個釣魚計策,確實妙到巔毫。
隻是第二次甩鉤扯線,對方就少了兩位金丹跟隨。
再來個幾次,相信赤小侯身旁,也隻剩下一兩位金丹了,那時,就是我們出手之機。
趁熱打鐵,我們換個地方,趕緊再來一次。”
玄奇也在心中思考此事,聽到陰鉉真人之言,玄奇微微搖頭,拱手說道:“前輩,今晚已經驚動赤小侯兩次。
如果一次接一次不停的話,可能會弄巧成拙。
依我之意,今晚就到此為止,我們先尋一處隱身之地,等個一兩日後在甩鉤。”
“哈哈,齊軒掌門太過謹慎小心,不過,在方月洲這裏,又是想要釣條大魚,多小心都不為過。
好,我聽你安排,我們走。”
陰鉉真人似乎有些心急,但又似乎極為欣喜。
這種偶一流露出的情緒讓玄奇心中難免覺的不對頭,但具體哪裏有問題,玄奇也是心頭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