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紐約市的第二天,眾人還是忍不住出去遊玩了一番。
既然是遊覽,那就肯定要去島上了,也就是曼哈頓。
當faze眾人站在時報廣場上環視周圍的時候,劉風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這這一片場景,早在蜘蛛俠大戰綠魔的時候,劉風就已經看過全貌了。
陌生的是,他也是人生當中第一次來到這裏。
放眼望去,兩條街匯集之處,大型廣告屏填滿了整個視野。
兩邊全是高高的建築物,被街道分割後,仿佛兩條五彩的峽穀,延伸向遠方。
大部分建築的外牆,都是水泥或紅磚的,大門和窗戶邊上,插滿了大漂亮國旗。
很美利堅,很阿麥瑞肯。
四周人頭攢動,車水馬龍。
一眼看去,都是普通的勞苦大眾,因為富人是不會跑到時報廣場瞎溜達的。
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流浪漢,街邊隨處可見的垃圾。
那種感覺怎麼形容呢,抬頭即是紐約大都會,低頭則是孟買垃圾場啊。
視線內的幾條街道,都在修修補補,偶爾還能看到被檢修牌圍著的井口,騰騰的冒著蒸汽。
“要合影嗎?隻需二十美元。”
一個穿著緊身衣的蜘蛛俠cosyer,湊過來問道。
很顯然,他的目標就是劉風這個帶著東方麵孔的遊客。
“謝謝,不需要。”
劉風掃了一眼cosyer的啤酒肚,搖頭拒絕。
一個身材走樣的蜘蛛俠,絲毫勾不起劉風的合影欲望。
eddie提醒大家,趁著現在人還算少,大家最好抓緊合一張影就離開。
這裏會有小偷,他們做完案後,混跡到人群中,很難抓包。
隻需要證明你來過這裏就行,時報廣場沒什麼好逛的。
確如eddie所說,大家都提不起一點興致,去走進某一家商店的大門。
這次city walk的體驗,就像走馬觀花一樣。
眾人跟著eddie再往前走了沒多遠,就是中央公園。
被高樓大廈環繞的一處長方形綠地。
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紐約博物館,自然曆史博物館,就圍繞在周圍。
中央公園入口處,全是擺攤的人,自然形成了一個小集市。
“劉,我們要不要畫一幅肖像?”
niko幾步湊上來,捅了捅劉風。
“不要。”
瞥了一眼畫像攤之後,劉風搖頭拒絕。
心道:急什麼,以後你多參賽,自然有人會送你。
“人太多了。”
逛了一會兒中央公園後,rain開始撇嘴。
“這個公園的風景,甚至不如我老家的湖邊。”
“對對對!這都不能喂魚!”
niko一拍rain的肩膀,立刻接話打趣。
eddie看看表,“時間差不多了,先生們。我們是在這邊聚個餐再迴去,還是迴酒店附近聚餐呢?”
karrigan聳肩掃視一下大家,說道。
“我們迴去聚餐吧,想要遊覽紐約,不如迴去在ps4上玩《spider-man》。”
ropz頓時來了興致。
“我已經買了,還沒玩兒。站在帝國大廈的塔頂俯視紐約城,比現在的視角可酷多了。”
劉風哈哈一笑,“還能懲惡揚善是吧,參與感好了不止一點。”
他們這些北歐小國的人,根本習慣不了這種大都市的壓迫感。
畢竟號稱世界第一城,不走出酒店參觀一下逛也蠻可惜的。
今天也就是帶著獵奇心態過來看看,發現其實也就那樣。
“我知道布魯克林那邊有一家很棒的披薩店,要不要去試試?”
美利堅本地人eddie,向大家發出了提議。
“ok!我同意。”
“我也同意。”
rain和karrigan先後舉手。
劉風其實還想逛逛唐人街的,但看到大家都沒了興致,也就立刻出言附和karrigan的提議。
……
離開了曼哈頓,迴到相對安靜一些布魯克林後,眾人那種輕微的窒息感才逐漸消失。
當你身處異國他鄉,看到密集的人群和無數高聳的建築物時,說沒有壓迫感和緊張感,是不可能的。
觸發這種情緒的原因,其實很好理解。
就是這群北歐、巴爾幹還小夥子們。
對於這滿大街的來來往往和忙忙碌碌,有一種無法融入之感。
這與他們崇尚鬆弛的價值觀,完全不符。
這也是北歐幾個國家總是在吸納移民,而不是輸出移民的原因。
沒人會為了體驗大都會的壓迫感,而放棄舒適愜意的生活。
當然,劉風是個例外。
他生長。
這是一個發展中國家,人們總需要努力工作,來實現自己或高或低的社會價值。
以此來維持自己的生活。
直至退休之前,都不會停歇。
人生當中,半數以上的時間,都奉獻給了創造勞動價值。
至少劉風前一世,就是這樣的。
哪怕是他熱愛的cs,也變得不再純粹。
當陪玩,技術要好,嘴要甜,情緒要穩定,不能吐槽老板菜。
時時刻刻都要把老板的情緒價值給滿。
所以即便他成為了當時的路人王,依舊無法在遊戲裏釋放情緒。
而這一世,劉風玩遊戲就變得純粹許多。
更多的是在愉悅自己。
捧杯、拿獎金、享受金色花雨和觀眾的山唿海嘯。
身邊有一群優秀且善良的隊友。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的鬆弛感雖然並沒有過多的外露,但內心是真的非常舒適放鬆。
也正因於此,劉風才更不喜歡紐約這種緊張壓迫的大都會。
什麼自由之城,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而已。
背後依舊是為金錢抓耳撓腮的人,在盡力偽裝自己的緊迫慌張罷了。
真正自由的人,來到這裏就會覺出異樣。
……
眾人驅車返迴布魯克林,來到了一家名為lucali的披薩店。
這裏被稱為全紐約最好吃的披薩之一。
還好時間能對的上。
他們到達這家店的時候,剛好是下午三點鍾,正是店員的放號時間。
eddie搖了搖手中的號。
“夥計們,我們的決定太正確了,可以在五點營業後,第一批進入就餐。如果再晚一些來,可能會排到七點甚至是八點。”
“what the fuck?”
niko一臉不相信。
“一會我一定嚐一嚐。到底是紐約人太多了,還是這家店真的有內容。”
karrigan偏頭看了一下店裏,發現廚師們已經開始製作麵餅了。
“嘶…不對啊。意大利披薩,不都是拋在空中轉成麵餅的嗎,他們為什麼用酒瓶搟?”
eddie撓撓頭,一臉無奈,“別問,問就是特色。而且隻有一種口味,羅勒葉披薩。”
“那剩下的一個多小時,我們幹嘛?”
劉風很顯然更關心這個問題。
“走吧,我們先去找點喝的吧。”
eddie指向不遠處的街角,那剛好有一家飲品店。
……
沒到六點,幾人就從這家名為lucali的披薩店出來了。
是被趕出來的。
竟然還限製客人的就餐時間。
每個人都塞了一肚子的脆餅和芝士,直唿上當。
“夥計,你的消息不太可靠啊。”
karrigan拍拍eddie的肩膀,搖著頭。
rain也是一頭問號,“我們是不是被騙了,據說布魯克林有上百家披薩店,我們真的來對地方了嗎?”
“我現在更不喜歡紐約了。”
“唉~”
niko和劉風,一個吐槽,一個搖頭歎氣,他倆的體會,跟那老兩口差不多。
有了這次教訓,faze眾人,在整個esl one紐約比賽期間,就再也沒出門聚過餐。
除了在酒店裏吃,就是金拱門和三明治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