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殿下,我殺了祁王和十二位滄玄王玄境武者,你會想要與我和解?”葉奕滿臉狐疑地問道。
也許,在與他們割袍斷義的那一瞬間,他們之間的情誼還有可能挽迴,但當葉奕出手,斬殺那十二位王玄境武者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已經徹底破裂了。
畢竟,那十二位王玄境武者可不是那麼容易培養出來的。
滄珷卻哀傷地說:“王玄武者?他們曾經是父皇的心腹,但如今父皇已逝,我再執著於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聽到滄珷這樣說,葉奕心中不禁一動。
他本來就打算詢問滄珷關於天耀皇朝地圖的事情,現在既然滄珷表現出了和解的意願,那他索性就順水推舟,答應去和昔日好友聚一下吧。
就在這時,柳琴走到了葉奕的身旁,輕聲說道:“夫君,戮主已經死了,我們應該把她葬在殺戮之地。她因殺戮而活,還是讓她迴歸那裏比較合適。”
葉奕本想將花語蝶葬與司徒浣紗墳塋旁邊,柳琴這麼一說,便打消此念頭,還是讓她葬與自己心念的地方吧!“你身體剛恢複,小心些”。
柳琴迴去找清雅,洛香,卿幽,染雪四姐妹,五人帶著花語蝶的屍體迴到殺戮將她好好安葬。
……
葉奕一臉凝重地看著滄珷,沉聲道:“殿下,此地還有事未了,我想,還是先將此地之事處理妥當為好。”
滄珷微微頷首,表示理解,應道:“理應如此。”
……
葉奕轉身,步履堅定地走向喬纓。他在她身旁站定,輕聲說道:“纓兒,殺戮之人盡數命喪黃泉,你的仇得報,心中仇恨之火也該煙消雲散了。”
喬纓抬起頭,美眸凝視著葉奕,眼中閃過一絲釋然,緩聲道:“夫君,我知曉了。如今大仇得報,我也該迴到冰域寒宮了。”
葉奕並未出言挽留,他深知喬纓的決定,隻是微笑著祝福道:“纓兒,迴去後定要潛心修煉,莫要辜負這一身天賦。”
喬纓微微點頭,與葉奕對視一眼,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深深的眷戀。然而,她終究還是轉身離去,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葉奕的視線之中。
隨著喬纓的離去,葉奕心中雖有不舍,但他明白,喬纓的歸宿在冰域寒宮,從此以後,那裏才是她真正的家。而他,也隻能在這世俗之中,繼續自己的人生道路。
此生是否還能與喬纓相見,誰也無法預料。但無論如何,這段曾經的緣分,都會成為他們心中難以磨滅的記憶。
……
風波過後,蒼州城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街頭巷尾,人們的生活依舊如往常一般,似乎那場驚心動魄的事件從未發生過。
……
一周後,滄玄皇宮外,三輛裝飾華麗的馬車悄然停靠。
車簾掀開,走下六位氣質出眾的男女。他們神情自若,步履從容,徑直朝皇宮走去。
守衛的士兵們見狀,雖心生好奇,但無人膽敢上前阻攔。畢竟,這六人乃是當今聖上的摯友,身份非同一般。
滄琮的陰謀被揭穿後,秦統領深知罪責難逃,索性畏罪自殺,倒是省卻了滄珷一番問罪的麻煩。
不過,滄珷素聞秦統領有一胞弟,性情正直,忠心為國,卻被其兄猜疑,害怕他從軍後會超越自己,在太子麵前地位不保,於是苦心勸導他不要從軍,還說當今世上聽信謠言,上不能管國,下不能為民,實屬不正之人。
秦羽在家一直練習槍法,不問外事,希望有朝一日保家衛國,可聽到其兄如此評價當今聖上,也無從軍之意,整日在家舞槍弄棒,以此為趣。
滄珷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親自上他家前去請,為自己效力,掌管禦林軍,希望他能立功為民。
秦羽長相俊逸,皮膚較黑,一身肌肉結實有力,給人一種憨厚老實的形象。
秦羽帶著淩剞,吳超,陳巖,劉詩琪,上官翡,宜溪來到皇宮中。
……
流華殿內。
葉奕環顧四周,見沒有其他人在場,便壓低聲音向滄珷問道:“滄兄,你可知道天耀皇朝位於何處?”
滄珷聞言,略作思考,在腦海中搜索關於天耀皇朝的記憶,但一無所獲。
他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太監,開口問道:“老杜,你可知道葉兄所說的天耀皇朝在什麼地方?”
那太監名叫老杜。
他略微遲疑了一下,似乎在努力迴憶,幾秒鍾後,他輕聲說道:“迴陛下,老奴對這天耀皇朝似乎有些許印象。曾經,四大皇朝和六大王國的使臣曾來此朝拜,向太上皇俯首稱臣。然而,太上皇認為他們那裏太過混亂,所以並未接受他們的臣服。”
太監說完,滄珷心中的好奇心被勾起,他轉頭看向葉奕,問道:“葉兄,你為何要打聽這個天耀皇朝呢?”
葉奕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滄兄,實不相瞞,我懷疑天耀皇朝便是我的出生地。你也知道,我並非雲州葉家之人,對於自己的身世一直心存疑慮。若能找到天耀皇朝的地圖,或許我就能解開這個謎團。不知滄兄的皇宮中是否存有此皇朝的地圖?”
滄珷聽後,也不禁對葉奕的身世產生了興趣。他對皇宮中的寶庫並不十分了解,於是抬頭看向老杜,希望他能提供一些線索。
太監心領神會道:“老奴記得,確有天耀皇朝之地圖。那日朝會,先皇雖未接納他們,然他們仍呈上本皇朝之地圖,盼我朝使臣能往其地一觀。”
滄珷沉聲道:“速去為葉兄取來。”
“老奴領命。”太監喚來兩名士兵,匆匆趕往國庫尋覓天耀皇朝之地圖。
“葉兄,稍安勿躁,他不久便歸。他們三家,為何還沒有來到皇宮啊!”滄珷寬慰葉奕莫要心焦,同時亦對其他三人抱怨起來。
……
沒過多久,秦羽就領著陳巖等一行人來到了宮殿之外。
他快步上前,畢恭畢敬地向宮殿裏的滄珷稟報:“陛下,您的好友已經到了,小的這就退下了。”
滄珷聽到秦羽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微笑。
他隨即轉頭對身旁的奴婢吩咐道:“快去迎接他們。”
兩旁的奴婢們聞聲而動,迅速地來到殿外,恭迎陳巖等人入內。
陳巖、吳超和淩剞三人各自攜帶著自己的娘子,在奴婢的引領下,緩緩走進了宮殿。
一進入宮殿,這三人便齊聲說道:“見過陛下。”聲音洪亮,響徹整個宮殿。
滄珷見狀,連忙笑著說道:“行了,快免禮吧,都過來這邊說話。”
三人聞言,趕忙起身,朝著滄珷走去。
走到近前,他們才發現滄珷身旁還有一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葉奕!
陳巖頓時喜出望外,高聲喊道:“葉兄,你怎麼會在這裏啊?”
吳超也是一臉興奮,激動地說:“哈哈,原來滄兄信中所說的驚喜就是你啊!”
淩剞同樣心情愉悅,他滿臉笑容地看著葉奕,那笑容仿佛葉奕是一朵盛開的鮮花,格外引人注目。
葉奕也想念他們,許久未見,他們還是一點兒沒有變,現在可不一樣,滄恉死去滄珷為帝,滄玄國無人敢指著鼻子罵他了。
“你們都還好嗎?”葉奕麵帶微笑,輕聲問道。
陳巖滿臉喜色,連忙迴答道:“一切安好,葉兄,不必掛懷。”
滄珷看到昔日好友皆在,心中歡喜異常,笑著說道:“你們的事兒,我已經給葉兄說了。”
淩剞嘴角含笑,打趣地說:“成婚那天,葉兄沒有來,好可惜啊。”
葉奕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說:“好啊!你們都已成家”。
這時,葉奕話鋒一轉,調侃起滄珷來:“滄兄,就問你尷尬不尷尬?”
滄珷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連忙解釋道:“你們看看這葉兄,一點兒都沒變,還是這麼愛開玩笑。我日理萬機,哪有時間談情說愛呀?不過葉兄,你可真是寧姑娘她……”。
滄珷這幾天一直未敢提及此事,害怕葉奕傷心。
葉奕迴應道:“聽唐玄皇子提起過”。
他一臉陰沉,都能看出,很是難過。
滄珷緩緩說道:“葉兄,那晚你走後,司氏之人才匆匆趕來救駕。司空天樞見到寧姑娘,便對她一見鍾情。”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事後,司空天樞對寧姑娘念念不忘,司空嵩更是一直苦苦央求父皇,希望能與寧城主結下這門親事。父皇見他如此懇切,便答應了這門婚事。沒過多久,他們就舉行了婚禮。”
滄珷歎了口氣,接著說:“然而,寧姑娘對這樁婚事並不情願。她心中隻有你,根本不想嫁給司空天樞。可是,聖上的賜婚旨意已經下達,寧城主也不敢違抗聖命。為了防止寧姑娘做出什麼傻事,寧城主隻好無奈地用繩索將她綁起來,強行送去了司氏。”
說到這裏,滄珷的聲音有些沉重:“聽說寧姑娘到了司氏之後,整日以淚洗麵,心情抑鬱。不過,最近有消息傳來,說寧姑娘已經有了身孕。”
聽到這裏,葉奕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司徒浣紗的死已經讓他心如刀絞,如今寧雪兒的嫁人更是給他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他原本以為,憑借自己的實力,完全可以將寧雪兒從司氏手中搶迴來。然而,現在寧雪兒有了身孕,這讓他感到茫然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巖的娘子上官翡一臉怒容,冷哼一聲,對著葉奕怒斥道:“葉奕啊葉奕,虧你還是個堂堂七尺男兒!在離別的時候,你竟然狠心地將雪兒拋棄,隻留下一紙休書,讓她獨自一人哭泣。這幾個月來,雪兒整日鬱鬱寡歡,無所事事,每一個日夜都在苦苦思念著你。然而,你卻始終沒有迴來尋找她,你可知她有多麼傷心難過?”
上官翡越說越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就在雪兒傷心欲絕之際,她甚至想到了自殺,一死了之。可是,她又害怕你迴來的時候見不到她,所以才強忍著痛苦活了下來。然而,那個司徒天樞卻趁虛而入,用迷藥迷倒了雪兒,才得以占有她。雪兒雖然不忍心殺害腹中的孩子,但她覺得自己已經對不起你了,無顏再見你,於是便一直待在司家,從未踏出房門半步。這一切,難道不都是你的過錯嗎?”
陳巖見狀,連忙出聲阻止道:“翡兒,你莫要胡說!葉兄他也是迫不得已啊!當時的形勢所迫,他別無選擇,隻能狠下心來給寧姑娘休書。喬家和司徒家之事,你難道忘了嗎?”
葉奕隻覺得無顏麵見寧雪兒,而她已懷有司氏子嗣,這下,自己可安心了,至少司空天樞不會害她,她也可以安然度過一生,而跟著自己呢,幻仙界一戰不可避免,難道讓她跟著自己去打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