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全場震驚的時候,隻有一人保持著絕對的清醒,這個人就是江凡。
工匠們也控製住了情緒,小心翼翼的朝著原石的另一個方向動手了
一片,兩片……
又是滿綠!
“玻璃種。”此時,一向淡定的翟青山都難掩興奮了。
玻璃種翡翠,翡翠中的極品,其外表如同玻璃質(zhì)地一般光滑透亮。
很顯然,麵前翡翠的就是玻璃種,而且顏色深沉。
王昊的臉已經(jīng)紅透了,心中一陣陣的懊惱,突然間,他狠狠地拍了自己的手一下。
慢了,慢了幾秒鍾!
但是,他這麼想的時候,卻根本不知道,他並不是慢了幾秒,而是慢了十多分鍾!
早在江凡進入三樓,第一眼看到這塊原石的時候,就知道這塊原石已經(jīng)內(nèi)有乾坤了!
……
工匠們足足工作了二十多分鍾,才將這塊巨大的原石切割完畢。
原本足足有兩米多見方的原石,現(xiàn)在長寬隻剩下了半米,但高度卻有一米多。
最精準之處在於,沒有切掉一點綠,充分的保持了完整性。
此時,王昊已經(jīng)無聲的退場了,他知道自己再留下來就是個錯了。
而此時,劉玉明和張子修也都灰頭土臉的跟了出去。
在珠寶店門口,劉玉明怨毒的掃了一眼三樓的方向,怒道:“姓江的,老子早晚要收拾你!”
王昊突然間掄起了胳膊,一巴掌扇在了劉玉明的臉上,怒喝道:“閉嘴!”
劉玉明頓時被扇傻了,他捂著臉,瞠目結(jié)舌的望著自己的表舅道:“舅,您這是幹嘛啊!”
“以後別讓我看見你!”王昊惡狠狠地指著劉玉明道。
……
此時,珠寶店內(nèi)一片歡騰,翟青山、林震等人都興奮不已,林震更是繞著那塊巨大的翡翠轉(zhuǎn)了半天,還自言自語道:“做個什麼好呢?”
“玉觀音不錯。”江凡走過來,淡淡笑道,“放在店裏,做鎮(zhèn)店之寶。”
“可是老弟,這可是你開出來的,我哪好意思奪人所愛?”林震略顯尷尬的說道,但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那塊美玉。筆蒾樓
翟青山笑道:“小凡不需要它,需要的是原始資本的積累,明白我的意思吧?”
林震頓悟,一時間連連點頭:“我明白了!”
此時,江凡的目光轉(zhuǎn)向了自己今天的第一個傑作,那塊質(zhì)地極好的雞血石:“老哥,那塊雞血石我要了,我要做圖章。”
“你放心,老哥手裏有最好的手藝人,絕對幫你做的漂漂亮亮的!”林震拍著胸脯說道。
……
一場熱鬧非凡的活動結(jié)束了。
江凡、林震、翟青山三人都賺了不少。
江凡名聲大振。
林震的珠寶店名聲大振。
翟青山目睹王昊被狠狠打臉,心情大振。
……
第二天午後,翟青山把江凡約到了銀行,幫他辦了一張限量版的黑金卡。
風(fēng)林集團是銀行的白金級客戶,擁有申請和推薦黑金卡持有人的資格。
不過,這樣的資格翟青山連自己的兒子都沒給,而是給了江凡。
走出銀行的時候,翟青山衝著江凡微微一笑道:“有了這張卡,你以後辦事就方便多了,可以隨便出入很多場合。”
“謝謝您,翟叔。”江凡說道。
“唉,如果小林有你一半那麼懂事能幹,我就省心多了。”翟青山望著江凡,眼中充滿了溺愛,像極了父親一般。
江凡從小和父親感情深厚,看到翟青山這樣的目光,也覺得一陣溫暖。
他不假思索道:“叔,把小林交給我吧,我?guī)湍愫煤谜{(diào)教他。”
“就這麼說定了。”翟青山認真的說道。
……
送別翟青山後,江凡給陳菲發(fā)了一條微信:“有時間嗎?”
還不到三秒鍾,陳菲就發(fā)來了一條語言信息:“江凡,有、有事嗎?”
“該分紅了,發(fā)給位置,我去接你。”江凡大大方方的說道。
“好……”陳菲的聲音略帶羞澀和尷尬。
……
很快,陳菲發(fā)了一個坐標,江凡打開地圖一看,發(fā)現(xiàn)這個坐標位於天西區(qū)的邊緣地帶。
江凡十分眼熟,因為這裏曾經(jīng)是他租房的地方。
江凡之前之所以選擇租房,而不是在天南大學(xué)裏麵住,就是因為這裏租房要比天南大學(xué)更便宜,而且吃飯也很便宜,一個月花不了多少錢。
陳菲家以前的情況江凡很清楚,她父親開了兩家文具店,因為經(jīng)營得當(dāng),每年都有上百萬的收入,雖然算不上大戶,但比起中產(chǎn)階級來說還是富有很多的。
這也是為什麼時候陳家看不起江凡的原因。
陳菲的父親曾經(jīng)做過一件非常讓江凡厭惡的事情,那就是拿著一張20萬的支票要求江凡離開自己的女兒。
這種故事看似像極了小說和影視作品中的劇情,但是在江凡的身上卻真實發(fā)生了。
當(dāng)然,江凡意誌堅決,當(dāng)時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而陳菲的態(tài)度也非常堅決。
可是誰能想到,一年之後,陳父因為貪戀股票市場和風(fēng)險投資,把家底都輸光了,甚至連文具店和房子都抵押了,現(xiàn)在一家人會住在這種地方……
但是,江凡卻已經(jīng)恨不起來陳菲了,作為一個孝順女兒,她做的很到位了。
……
一路順風(fēng),沒多久江凡就來到了一個看上去十分破舊的小區(qū)裏。
他剛要給陳菲發(fā)一條信息,就看到幾個兇神惡煞一般的人走進了一個樓棟裏。
潛在的危機意識讓江凡停下了車,快步跟了上去。
江凡畢竟還是比他們慢了一點,當(dāng)江凡來到了樓棟口的時候,這群人已經(jīng)上樓了。
江凡快步追上去,循著聲音來到了四樓。
四樓靠左麵的房門開著,幾個人正揮舞著棍棒,在屋子裏一通亂砸。
此時,陳菲衝出了房間,一把握住了一個黃毛的棍棒,急得大喊道:“別這樣!求求你們了!再寬限幾天,我們馬上就還錢!”
“死丫頭,滾一邊去!”黃毛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一把將陳菲推到了一邊,冷聲道,“一個星期前你們也這麼說的!還了嗎?”
此時,陳菲的父母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然而,陳菲衝過去,用自己瘦弱的身軀把他們擋在了身後。
但是,黃毛卻不管這一套,他掄圓了手中的鐵棒喝道:“滾一邊去!陳楓還不了錢就卸他一條腿!合同上可是這麼寫著的!”
陳楓就是陳菲父親的名字。
陳楓聽到這句話,頓時嚇得瑟瑟發(fā)抖。
陳菲剛要說什麼,就立刻被兩個壯漢架到了一邊。
而陳楓的母親也被另一人製住,還有兩個強壯的年輕人一人拽住了陳楓的一條胳膊,將他放倒在地。
江凡頓時明白了一切,陳楓必然是欠了高利貸,而且是那種有社會背景的高利貸,要不然這群兇神惡煞也不會這樣做。
此時,陳楓已經(jīng)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陳菲和母親一個哭一個鬧,屋裏亂做了一團。
黃毛掄圓了手中的棍子,猙獰的說道:“別怪我,還不了坤哥的錢,就是這個下場!”
黃毛說完便猛然將手中的棒子朝著陳楓的腿上砸了下去!
“啊!”陳楓頓時慘叫了一聲!
下一秒,這根鐵棍卻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一隻手伸了出來,一把握緊了鐵棍。
沒等黃毛反應(yīng)過來,這根粗實的鐵棍已經(jīng)被捏彎了。
“操,你他媽誰啊!”
“媽的,找死!”
幾個小弟不幹了,他們鬆開了陳菲母女就要跟江凡動手!
“先等會兒!”黃毛連忙喊了一聲。
此時,黃毛已經(jīng)感覺心跳加速了。
他可不傻,他這條鐵棍可是不鏽鋼的,重量足不說,關(guān)鍵非常結(jié)實,江凡一下就把他掰彎了,已經(jīng)說明江凡想要掰斷他們的腿腳也是分分鍾的事!
“這位兄弟,這……不關(guān)你的事吧?”黃毛的語氣要客氣很多,他小心翼翼的說道,“他欠我家坤哥錢,必須得還,今天合同到期了,他還不了,按照合同,就得打斷他的雙腿,這是我們定下的規(guī)矩。”
黃毛說的是真的,這一點陳家沒法否認,現(xiàn)在陳家是最困難的時候,不但欠了高誌康的錢,還欠了黃毛的老大的錢。
此時,陳楓一眼就認出了江凡,可是,他也更絕望了:“唉,你是個好孩子啊,你比高誌康強多了,可是你啥也沒有,拿什麼幫我們啊?你走吧,別連累你了。”
陳楓說著,居然留下了悔恨的淚水,心中更是一陣煩躁,如果江凡像高誌康一樣有錢,或者高誌康像江凡這樣有情有義該多好啊!
陳楓的母親也慚愧的低下了頭,說道:“江凡,你能幫你陳叔叔一次嗎?求求你了……”
此時,陳菲一言不發(fā),她不知道該怎麼求江凡,或者說,她該不該求江凡。
江凡冷眼掃著黃毛,問道:“陳叔一家欠你們多少錢,合同帶來沒有?”
“帶來了。”黃毛衝著身後的小弟一伸手。
小弟會意,連忙打開了一個皮箱,煞有介事的遞上了一份合同。
江凡一看合同的條款,頓時明白,這就是高利貸。
所幸的是,因為借款時間不長,所以目前的本金加上利息,隻是125萬多一點。
江凡剛要說什麼,大腦中突然間閃過了剛才聽到的一句話,他這才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黃毛,問道:“你們的坤哥是哪個坤哥?”
“是高坤,坤哥。”黃毛客客氣氣的問道,“您認識嗎?”
黃毛嘴巴裏這麼說,但是心裏卻一陣冷笑,操,就憑你個小兔崽子,能認識我家坤哥嗎?你提醒我了!我一會兒就給坤哥打個電話,看我不讓坤哥打死你!
但就在此時,江凡卻說道:“你給高坤打個電話。”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