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少年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跟著一個比他年長了幾歲的女孩。
女孩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一襲完美的ol裝包裹住了她那挺拔火辣的身材,即便她從不故作姿態(tài),但曲線仍舊傲人惹火。
不過,這性感的身材卻和一張無比端莊的臉蛋搭配在了一起。
知女莫若母,郭母一看到麵前的女孩,不由心頭一冷。
難怪江凡到現(xiàn)在都沒有女朋友,原來身邊有這樣優(yōu)秀的女孩子……雨菲,你的眼光是很好,可是江凡麵前這個女孩子真的很優(yōu)秀。
“叔叔,阿姨,雨菲還好嗎?”江凡問道,他認得二人,因為幾天前他住院的時候,二人和郭雨菲曾經(jīng)去探望過他。
“不太好,她一天沒吃東西了。”郭母歎了口氣,“小凡,你別怪你叔叔,是阿姨讓他打電話給你的,我怕如果你不來,這孩子……活不成了。”
郭母說著就迴過頭看了一眼病房裏,隻見郭雨菲掙紮起身,正要走向窗臺。
江凡眼疾手快,他衝進去直接撲向了郭雨菲,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之快,讓郭雨菲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一時間就怔住了:“凡、凡哥?”
“我和傲雲(yún)都沒事了。”江凡說道,“都好了。”m.Ъimilou
此時,蘇傲雲(yún)也走了過來,伸出手捧住了郭雨菲的臉蛋,柔聲道:“不準做傻事了,聽到?jīng)]有?”
郭雨菲再次淚流滿麵:“是我對不起你們……”
“以後不要說這種話了,我們還是好朋友。”江凡說著就將她一把抱到了床上,道,“不想吃飯,咱們吃點別的。”
江凡說完便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顆靈韻。
就在幾個月前,靈韻是非常稀有的靈藥,而現(xiàn)在,江凡獲得靈韻的渠道多了很多,盤山的一部分地區(qū)是屬於他的,青城山是屬於他的忘年交胡眉、秋落夫婦的,而貢靈山在被江凡消滅了血雲(yún)獸之後,其實也已經(jīng)歸入了江凡的視線中,所以靈韻的采集變得方便了很多。
而靈韻也是普通人最容易消化的靈藥。
“來,咬碎了它,對就這樣,盤腿坐,好,等我……”江凡循循善誘,很快便來到了郭雨菲的身後,慢慢地伸出了雙掌,運動起了真氣。
看到這情形,郭雨菲的母親拉了一把郭父的衣角,帶著一絲欣然的微笑拖走了郭父。
……
不消片刻,郭雨菲就感覺到了體內(nèi)一陣舒爽,她再一看自己的左腕,傷口居然慢慢地愈合了大半。
“凡哥,這……好神奇!好像我看過的電影一樣。”郭雨菲吃驚地說道。
“我們倆就是這樣活下來的。”江凡笑道,“我們倆都沒死,你怎麼好意思先去另一個世界報道?”
江凡越是溫柔,郭雨菲的心裏越是難受,她歎了口氣後,索性直言道:“凡哥,我的確不想傷害你們,可是我承認一件事,我的心中,有貪念。”
江凡淡淡笑著,充當(dāng)了一個聆聽者,並沒有打擾郭雨菲。
“凡哥,艾菲一開始用我的家人威脅我,我怕家人被她殺了,所以我隻能聽她的,可是她說事成之後要給我錢,讓我一家人遠走他鄉(xiāng),過一輩子衣食無憂的日子的時候,我還是心動了一下……哥,我不是個好東西,我……我們一家都窮怕了……”
郭雨菲神色黯然的低下了頭,萬分沮喪的說道:“哥,我很壞,對吧?你放心,我不會去死了,可是我也不可能做你的好朋友了,我不配,我沒有資格……我……”
郭雨菲還沒說完,江凡就緊緊地摟住了她。
“凡哥……”郭雨菲的內(nèi)心再次潮濕了。
“我不怎麼會說話,但我隻想告訴你,你沒有錯,如果你今天不跟我坦白一切,我們真的什麼都做不了了,可你這樣說了,我江凡隻會高看你一眼,我覺得我們的關(guān)係可以更進一步了。”
“凡哥……凡哥……”郭雨菲的眼淚瞬間滴落在了江凡的肩膀上。
一旁的蘇傲雲(yún)沒有說話,大腦中在醞釀著某種想法。
……
片刻之後,江凡從自己的口中喚出了小雲(yún),讓這個可愛的小家夥陪著郭雨菲玩了一會兒。
這時,郭雨菲的心情才放鬆了不少。
而蘇傲雲(yún)也終於開口說道;“雨菲,你英語口語怎麼樣?”
郭雨菲的自信也慢慢地找迴來了,頓時點了點頭:“我能和學(xué)校裏的外國人熟練對話,用他們的方式。”
“除了英語呢?”蘇傲雲(yún)又問道。
“我還會法語、德語、西班牙語、還有一點霓虹語。”郭雨菲說道。
“雨菲今年夏天的時候拿過全校外語大賽第一名。”江凡道,“她比我說得好。”
“雨菲,如果是這樣,你願意跟姐一起幹嗎?當(dāng)然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通常都是晚上的活。”蘇傲雲(yún)淡淡一笑道,“我需要一個現(xiàn)場翻譯,陪我吃飯,陪我和老外們聊天、談業(yè)務(wù),待遇上,我不會虧待你的,每個月兩萬保底,如果咱們能談下一筆業(yè)務(wù),我還會給你提成。”
“這個……”郭雨菲頓時麵紅耳赤,連忙擺手道,“姐,我沒資格……”
“既然你覺得你欠我和你凡哥的,那現(xiàn)在我們倆遇到困難了,需要一個優(yōu)秀的翻譯官,你不想補償我們嗎?”蘇傲雲(yún)反問道。
“我……”
“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就出院,下午放學(xué)來雲(yún)蓮大廈找我,報上你的名字,會有人送你上樓。”蘇傲雲(yún)道。
“這個……”郭雨菲仍舊在猶豫
“還不謝謝傲雲(yún)姐!”江凡推了郭雨菲後背一把。
“那我就試試看,我會努力去做的。”郭雨菲終於點了點頭。
……
天黑了,江凡這才和蘇傲雲(yún)走出了醫(yī)院。
“嘿嘿。”坐在車裏,蘇傲雲(yún)突然露出了一絲壞笑,“雨菲的身材真好,又大又圓,小凡,你可以考慮收了,你放心,傲雪那邊我絕對守口如瓶。”
“姐,你夠了。”江凡翻了個白眼,“你沒受傷之前還好,怎麼受了傷之後比月姐更無恥呢?”
“哈哈,你終於把你月姐給賣了!誒,其實月姐也又大又圓啊!”蘇傲雲(yún)戲謔道。
江凡頓時無語了。
“好啦,我說著玩的。”蘇傲雲(yún)這才收斂了笑容,道,“小非,其實我今天帶了二十萬過來,想給雨菲的,但是我想了半天,我覺得這樣給是瞧不起雨菲,所以,我才決定讓雨菲過來幫我。”
“雲(yún)姐,謝謝你,如果你今天不來,雨菲還是想不開的。”江凡說道。
“她是個好孩子。”蘇傲雲(yún)的目光轉(zhuǎn)向了江凡,熱辣之中帶著一絲絲無法掩飾的嫵媚,這在平時是完全找不到的,“你也是。”
江凡不經(jīng)意的和蘇傲雲(yún)四目相對,居然又一次想起了自己對蘇傲雲(yún)的承諾。
他不想賴賬,盡管他知道當(dāng)時是情非得已,如果自己不那麼說,蘇傲雲(yún)恐怕挺不到今天。
“小凡,去我家吧,咱們一起做飯吃。”蘇傲雲(yún)柔聲問道。
江凡以前沒覺得什麼,但是現(xiàn)在卻突然感覺蘇傲雲(yún)的聲音帶著一絲銷魂蝕骨的感覺。
“好。”江凡還是點了點頭。
……
星漢燦爛,天南區(qū)學(xué)府路附近的某別墅的排風(fēng)扇外噴出了一片香氣。
沒多久,江凡和蘇傲雲(yún)對視而坐。
一瓶紅酒,點燃了兩個人的夜宴。
蘇傲雲(yún)換上了熱褲背心,這並非刻意,而是她平時在家裏就喜歡這樣穿,因為她喜歡在飯後做瑜伽。
但是,這樣的穿著也讓她本來就熱烈的身材更顯挺拔傲人,那兩條曲線已經(jīng)形成了極為標準的s形,前似峰巒後像桃,萬般撩人。
江凡巍然不動,他並非木頭,恰恰相反,他有過一次戀愛經(jīng)驗,甚至有過山唿海嘯,情動萬分的時候。
此時,他沉得住氣,也許隻是因為經(jīng)曆過多次的生死。
拳臺上,山道間,郊野地。
死過一次的人,會改變。
死過兩次的人,會覺悟。
死過三次的人,會通透。
江凡端起了酒杯,和蘇傲雲(yún)微微一碰後,便喝了一口。
而蘇傲雲(yún)則喝掉了一整杯。
江凡也沒有矯情,同樣將杯中酒喝光了。
隨後,兩人再度舉杯。
連喝了三杯後,他們吃著菜,聊了起來,但聊天的內(nèi)容和之後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完全無關(guān)。
江凡不由自主的聯(lián)想起了自己的最忌損友古旭陽。
古旭陽泡妞的手段堪稱頂級,幾乎什麼樣的妞他都能泡到手,而且對於兄弟,他毫不吝嗇自己的泡妞手段,甚至還讓楊子高和江凡觀摩過,他談笑風(fēng)生,句句套路,撩撥之術(shù)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讓江凡和楊子高都不由豎起了中指表示欽佩。
通常,一頓飯吃完,妞已經(jīng)坐在了古旭陽的車裏,或者羞澀或者期待的和他一起走向了去星級酒店的路。
這就是江凡稱古旭陽為人渣的原因。
不過,但凡是和人渣古在一起的女人,和他分手的時候都是依依不舍的。
江凡到現(xiàn)在無法參透這種方式,也不想。
而今天,他和蘇傲雲(yún)整整喝了三瓶酒,已經(jīng)都有幾分醉意了,他的話語仍舊沒有套路,沒有出格。
“小凡,你真不會撩妹……”突然間,蘇傲雲(yún)起身靠近了江凡。
她的身上,撩人的體香和酒香混雜在一起散發(fā)出來,讓江凡都難免虎軀一震。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