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美人魚們?nèi)俭@呆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雖然娜塔莎手中的鋼叉遠遠不如鮫人王焦烈手中的叉子那般犀利堅硬,但也是上好的礦鐵打造成的,但現(xiàn)在居然扛不住江凡的攻擊!
不僅如此,江凡所用的,居然隻是自己的手臂。
對方顯然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攻擊方式,但單單是江凡的行為已經(jīng)和效果已經(jīng)完全讓她震撼了。
此時,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人魚!你再敢冒犯我哥哥,別怪我把你們?nèi)贾笫炝耍 毙‰?yún)橫眉冷對,厲聲道。
她剛一說完,周圍更大片區(qū)域的海水都沸騰起來,爆裂的火元素居然在水中開花了!.Ъimiξou
這種可怕的情況讓眾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甚至翻了個白眼。
不僅如此,她們都嗅到了海水中劇烈酒精的味道。
毫無疑問,古旭陽也發(fā)威了。
都不需要江凡等人解釋什麼,娜塔莎就哽咽的舉起了雙手:“別殺我們!求求你們饒命吧!”
秒慫?
江凡等人爆汗。
這種情況好奇怪,這女王的性格也太分裂了吧?
不過,江凡在一陣驚異後,卻不由歎了口氣。
是啊,不慫等什麼?
古旭陽的酒氣在海水中滲透作用更強,而且能夠持續(xù)保持濃烈的酒精度,再加上小雲(yún)的烈火,絕對能賞給娜塔莎等人一個“海底撈”,非把她們煮熟了不可!
很顯然,娜塔莎不想死。
“行了,咱談?wù)劙伞!苯矝]好氣的擺了擺手,“第一件事,你們可以繼續(xù)留在這裏,因為我看你們也無家可歸了。”
江凡沒給娜塔莎麵子說得很直,目的就是為了降服她們整個種群。
此時,娜塔莎委屈的捂住了臉。
這群人魚也紛紛掩麵而泣,這場麵……挺壯觀。
一個人魚將軍低著頭,鬱悶的歎道:“不瞞哥哥你說,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我們……都來自俄羅斯。”
“是的,我們原來在俄羅斯海域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但後來,我們認識了人類,一切都改變了。”另一條人魚將軍咬牙切齒道,“那些人累壞透了,他們本來有著和我們一樣的頭發(fā)顏色,一樣的眼睛顏色,甚至一部分人能夠和我們交流,但他們隻想利用我們做壞事。或者是把我們獻給有錢人為自己謀求利益,或者是利用我們做殺手,因為我們最適合當(dāng)殺手了,殺了人之後隻要逃到海裏,就……”
說到這,人魚將軍也說不下去了,一時間氣得麵紅耳赤。
“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娜塔莎說道,“你很厲害,你的朋友會噴火,還有強大的酒氣,一旦把我們的海域燃燒起來,我門就變成水煮魚了,可是,我門真的無家可歸了,俄羅斯我們迴不去了,不想被那群人繼續(xù)利用了,這裏是我們唯一的港灣。”
“為什麼要和韻兒打架?”淩心月問道。
“因為……都想成為這片海域唯一的王。”娜塔莎撅著小嘴,很委屈的說道,“我知道我打不過她,我就是仗著人多,算是我不講理好了。”
“你本來就不講理。”古旭陽翻了翻眼皮。
娜塔莎沒說話,隻是在幽幽的望著江凡:“給條活路吧,我覺得你是善良,最好說話的。”
江凡心中有些無奈,他是典型的欺硬怕軟,誰要是對他溫柔一點,他還真的不好意思下手。
更何況,他感覺娜塔莎特別幼稚,不成熟,所以才會好勇鬥狠,實際上,這人不錯。
“你們?yōu)槭颤N不願意待在俄羅斯?具體原因是什麼?”江凡又問道,他實際上很想確認一件事。
娜塔莎道:“不想被利用是真的,因為他們的原因,我的族群人數(shù)少了一半,到現(xiàn)在都沒有完全恢複過來。
而且,他們的人慫恿我們做殺手,殺害了很多當(dāng)?shù)厝耍幢阄覀兊搅诉@裏,照樣還有不少人魚重操舊業(yè),我恨透了這種行為,我們不想和人類為敵,我也不想和東方人魚為敵,我就想讓姐妹們好好的生活在這裏。”
“可是,這裏是華夏的領(lǐng)海。”淩心月一字一頓道,“沒有趕你走的意思,不管你來這裏多長時間,你都是外國魚,不是華夏魚,你在這裏住是沒有問題的,我們?nèi)A夏人是很好客的,但請你不要再和水韻兒打架了。”
“我知道了。”娜塔莎又把可憐巴巴的目光轉(zhuǎn)向了江凡,“哥哥,你是好人,你給我指條明路吧!”
“以後跟水韻兒混吧,你瞧瞧你們窮的。”江凡望著一條條人魚的身上,他早就看出這些人魚穿著打扮根本不如水韻兒的手下那麼好,水韻兒的姐妹們一個個披掛著又軟卻又堅韌的盔甲,特別方便在水裏作戰(zhàn),可娜塔莎的姐妹們的盔甲就十分落後了,看上去特別笨重。
“窮?”娜塔莎一臉疑惑
“以後和水韻兒好好相處,你隻要願意聽話,她什麼都會教你,還會教你怎麼賺錢,到時候,你就有足夠的錢武裝自己的姐妹了,而且再也不用做殺手了。”江凡道。
“是啊,她們是很富有的,我真的很嫉妒,特別嫉妒,所以我想揍她,可我……沒想過要殺她。”
娜塔莎的話倒是實話,她們每一次和對方打仗,都不是死去活來,都給對方留著一定的餘地。
所以,這個娜塔莎實際上還是有些頭腦的。
……
江凡看到談的差不多了,他這才叫來了水韻兒,雙方終於達成了和解。
而此時,娜塔莎又問道:“哥哥,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娜塔莎,我有個朋友的老公,被人魚殺了,我今天也是來調(diào)查這件事的。”江凡說道。
娜塔莎微微點頭:“這件事怪我沒有約束好自己的手下,哥哥,這是幾年前的事?”
“三年前。”江凡說道,“那個人名叫王成。”
娜塔莎聽到這,頓時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知道了,哥哥你跟我來,我?guī)闳ヒ妰词郑 ?br />
娜塔莎旋即在前麵引路,帶著眾人一起來到了她們的地下監(jiān)獄。
這些地下監(jiān)獄都是珊瑚礁改造而成,裏麵關(guān)押著幾十條人魚,這些人魚看到娜塔莎的時候,都深深的低下了頭。
“艾娃,你過來!”娜塔莎衝著不遠處的一隻人魚揮了揮手。
那條人魚小心翼翼的遊走而來,衝著娜塔莎說道:“姐姐,你找我?”
“你三年前的案子的苦主來了。”娜塔莎說道,“你得給人家一個交代了。”
江凡的眼前,是一個特別漂亮的人魚,不論長相身材都是一流的。
聽到娜塔莎的話,人魚頓時流下了悔恨的淚水:“我願意認罪。”
娜塔莎的目光轉(zhuǎn)向了江凡,道:“哥哥,她就是兇手。我們不願意和人類打交道,但是我本人不會縱容手下的罪惡,這些人魚都是犯了殺人罪的,我們按照我們的法律,把她們一直關(guān)押在這裏。
今天你們來了,她可以跟你走了,要殺要剮,都隨你。”
娜塔莎說完,又把目光筆直的落在了艾娃的身上:“艾娃,你跟哥哥走吧,是死是活,是哥哥一句話的事,你如果敢不聽,哥哥會立刻殺了你!你不要心存僥幸,他絕對有這個能力!”
“是!”艾娃說道,“我知道了,陛下。”
……
艾娃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十分順從的跟著江凡等人一起走了,而娜塔莎則一直把江凡送到了海邊。
剛上岸的時候,娜塔莎望著周圍的一片醉酒霓虹,頓時向往的說道:“人間真美,隻可惜我們無法在人間久留。”
“我可以幫你。”江凡說道,“我有靈藥,能夠讓你們長期在陸地上生活,不受任何影響。”
娜塔莎有些為難:“哥哥,已經(jīng)禍害你們很久了,還要麻煩你這件事,太不好意思了。還有,我怕我們心性不好,再次被利用。”
“放心吧,以後我會讓你成長起來的。”江凡說道,“這段日子,先和韻兒好好相處吧,以後看你們表現(xiàn)了。”
“你放心,我再也不會和韻兒打架了!”
……
夜色深沉,古旭陽親自帶著人魚艾娃來到了明晨風(fēng)的家中。
當(dāng)艾娃站在了明晨風(fēng)麵前的時候,明晨風(fēng)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嗅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海腥味,這股味道在王成被槍殺的時候出現(xiàn)過。
這一刻,明晨風(fēng)頓時攥緊了拳頭。
“就是這個人。”古旭陽說道,“我們已經(jīng)查的很清楚了,就是她殺了王成大哥。”
明晨風(fēng)望著艾娃,艾娃低著頭,不敢說話。
她很清楚了,自己快要死了。
明晨風(fēng)正要揚起手臂,一拳打死對方的時候,卻突然間嗅到了古旭陽身上的海水味道。
古旭陽因為太著急趕迴來的原因,身上的潛水服還沒換掉呢。
此時,明晨風(fēng)凝視著古旭陽,問道:“你去海裏了?”
“是的。”古旭陽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明晨風(fēng)頓時一陣驚歎:“真沒想到海裏真的有人魚!”
“是的。”
此時,明晨風(fēng)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艾娃,道:“我不殺你,我也會讓旭陽向你姐姐說情,放過你。”
艾娃已經(jīng)絕望的目光中頓時綻放出了一絲驚喜:“姐姐,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不過……”明晨風(fēng)道,“你得告訴我,是誰指使你殺我。”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