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為什麼要把房子賣掉?”李蘿吃驚的問道。
“對不起,閨女,因為爸爸失業了。”李父道,“就在今天,公司裁員,爸爸被老板炒魷魚了!”
李蘿頓時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m.Ъimilou
家裏之所以這麼亂,是因為催債的來了,而債,是早年爺爺欠下的賭債,李父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幫爺爺還債,現在隻差幾十萬就還清了。
上個月,李父為了盡快把債務還清,跳槽去了一家新公司,新公司的福利待遇都是一流的,而且工資是過去的兩倍,年終獎還很高。
李父的想法很簡單,也很實際,那就是在這家公司裏好好做,等到年終發獎金的時候,一口氣把錢都還了。
但事與願違,他今天被公司裁員了。
這本就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因為畢竟是剛去新公司不久的員工。
“討債的著急要把錢全都讓咱們還了,可是咱們手頭沒有錢了,隻能把房子賣了!”李父頹廢的說道。
此時,李母望著李父許久之後,終於開口說道:“離婚吧,我不想再跟你過了,我再也忍不住了了!”
李父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流淚。
李蘿已經無淚可流了,她的心裏一陣傷感……
想了許久之後,她終於咬緊了牙關,衝著二人說道:“錢我會想辦法的,房子不要賣,你們倆更要好好過,不要讓所有人看笑話。”
“蘿?!”
父母一陣驚異的時候,李蘿已經走出了門外。
她拿起了手機,毫不猶豫的撥通了一個號碼:“是非,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能。”郭是非毫不猶豫的應道,“什麼忙我都能幫你。”
“能不能借給我50萬?”李蘿問道。
“沒問題,什麼時候要?”
“立刻就要,不過,我……需要一些時間,才能還給你。”
“零息,五年後還給我就行。”郭是非微微一笑。
“謝謝……”李蘿的心情頓時崩潰了,抱著電話悶悶的哭。
……
幾分鍾後,郭是非終於開車來到了現場,第一眼看到李蘿,郭是非就毫不猶豫的走過去,將一個箱子塞進了她的手裏:“這裏是100萬,應該是家裏出了事吧?”
李蘿微微點頭。
“我去見見你父母吧,需要簽個借據,錢不用著急還給我。”郭是非道。
“是非,我知道我欠你的,我會盡快還給你的。”李蘿咬著嘴唇說道。
“蘿,別把話說的太絕了。”郭是非道,“我這人說話比較直,不會拐彎,人和人之間,其實都是利用關係,如果我身上沒有一點你能利用到的地方,那為什麼你還要跟我在一起呢,你說對吧?”
“可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所以說,你太單純了。”郭是非悠悠一笑,“走吧,這件事咱們先不說了,先把錢還給該還的人,行不?”
“謝謝。”
……
十多分鍾後,郭是非終於從李蘿家走了出來,還成功的帶走了李蘿。
隻是,李蘿的父母一直都在李蘿身後,望著李蘿發呆。
看著李蘿上了車,離開了兩個人之後,李蘿的母親突然間狠狠的賞給了李父一個耳光,聲嘶力竭的吼道:“都是你害了閨女!都是你!”
李父捂著臉,半天不敢說話。
曾幾何時,李父一直都是家裏的霸王,說一不二,而且獨斷專權。
李蘿上學的事情一直都是父親做主,本來以李蘿的能力,是可以考入香江最好的大學,學習自己最喜歡的學科的,那樣的話,李蘿以後也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可是李父硬逼著李蘿考入了香江影視學院,成為了播音係的學生,盡管李蘿的聲線的確很好,但是李蘿壓根就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而在平時,李父更是給李蘿灌輸了要嫁就嫁有錢人,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思想,李蘿對此不厭其煩。
而李母在家裏永遠都是那個沉默寡言,任勞任怨的女人。
但是,有一種人叫“逼著女兒心比天高,自己卻命比紙薄”,李父就是這種人……他拋棄了工作了20多年,即將升他為項目主管的公司,投靠了一家新公司,就是為了一飛衝天,可結果是被無情的拋棄……
此時,李父望著李母,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會理解我的!”
……
又是晚上,李蘿洗的幹幹淨淨之後,便來到了郭是非的房間裏,並在他的麵前站好。
望著李蘿,郭是非突然間有一種不太適應的感覺,因為他突然間感覺李蘿有些可憐。
隻是,一想到自己以後會擁有更好的女人,他的心中對李蘿僅存的,也隻有一絲一毫的憐憫而已。
李蘿慢慢的拭去了自己的衣服,心如死水的對他說道:“請你享用。”
郭是非起身走過去,一把捏住了李蘿的下巴,冷冷問道:“對我就這麼冷淡嗎?”
“是非,你跟以前不一樣了。”李蘿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你像我的主人,不像我的男人……”
這句話,無意間戳痛了郭是非,他記得在隕滅後轉世投胎,娶了女秀才的第一晚發生的事情。
那時候,因為神魂在體內不停地顫抖,他整個人都受不了了,隻能咬破了女秀才的血管,瘋狂飲血的場景。
當時女秀才也說了這句一模一樣的話。
郭是非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道:“蘿,你其實也從沒真正的喜歡過我,因為你喜歡的是江凡。
你可以把我想象成江凡,你以為江凡就比我強嗎?他的女人比我多的是,一個接一個!他和她們之間的關係,你又真正了解多少?別跟我說他就像霓虹國的漫畫裏那樣,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告訴你,如果他是,那我也是!
他的女人和他之間不也是利用關係嗎?跟你我有什麼不一樣?
現在你家裏出了事,你第一個想到的為什麼不是江凡,而是我?為什麼不是你的朋友,而是我?我告訴你,是因為我最靠譜!”
李蘿頓時怔住了,此時此刻,她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郭是非凝視著李蘿,不由冷冷道:“我今天不享用你了,我心情不好。家裏鑰匙和車鑰匙就放在你的房間裏了,你想住就住,想走就走。你想要感情,你得先付出,我,不是什麼壞人,我也有感情,也懂得知恩圖報。”
郭是非說完,便站起身走向了門外。
……
半個小時後,郭是非就來到了李歆的出租屋下。
李歆並不是純粹的香江人,她的親戚在香江住,她本人是廣平人,相對於李蘿來說,她是一個獨立性更強的女孩,去年剛來香江三個月她就接了一部戲,成了大配角,從此就從親戚家搬出去了。
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走下了樓,第一眼看到郭是非的時候,李歆就笑逐顏開的問道:“怎麼啦,是不是心情不好?”
郭是非聳聳肩道:“跟蘿吵架了。”
“我說呢,你怎麼也不哄一哄?”李歆問道。
“哄了幾句,沒搭理我。”郭是非道,“再說了泥菩薩上有三分火氣,不能總是讓我遷就她吧?”
“你說得對,我雖然跟她關係不錯,但這一點上我不向著她,我覺得女人就得看清自己的處境,要不然真的挺沒勁的。”
“你說話我愛聽。”郭是非笑道,“走吧,帶你去兜風,我也想散散心了!”
……
兩個人瘋玩了大半夜。
李歆很愛玩,也很會玩,她帶著郭是非去酒吧裏喝酒蹦迪,又和他一起去海邊吃夜宵。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兩個人找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住了下來。
李歆非常主動,洗完澡之後就叩開了郭是非的房門,衝著他嫣然一笑道:“非哥,想不想玩個遊戲?”
郭是非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悠悠笑道:“什麼遊戲,直說吧?”
“就是要麼我吃掉你,要麼你吃掉我的遊戲。”李歆笑道。
“哈哈哈,有點意思。”郭是非一陣玩味道:“李歆啊,你比蘿成熟多了,當然,我的意思並不是我嫌棄蘿了。”
“我明白,男人其實都一樣,就比如蘿很喜歡的那個江凡吧,他身邊也不是擁有各種不同的女人嗎?少女、姐姐、傲嬌女、金發女郎、霓虹國美女,什麼樣的都有,非哥你要是成功人士,而且身價也不比江凡遜色,你為什麼不能擁有各種女人呢!”李歆灑脫一笑道。
“你可真會說話。”郭是非淡淡一笑。
“必須的呀,不會說話在這個世界很難立足的。”李歆說著,就用雙手鉤住了郭是非,道。
“你對我有所圖,對吧?”郭是非笑問道。
“是的,肯定有所圖,首先我就圖你的顏值咯,非哥你長得就是帥,我當然喜歡跟帥帥的男孩子在一起咯!”李歆毫不猶豫的說道,“另外,你很有人脈……”
“怎麼,不圖我的錢嗎?”郭是非又問道。
“我不是要飯的,我圖你的錢幹嘛?但是人脈這東西我也很喜歡。我也沒有太大的野心,我隻求非哥哥能夠讓我成為香江的二線演員……”
郭是非掃了一眼李歆,道:“你能當一線,超一線我不敢保證,隻要你能讓我開心。”
李歆媚笑道:“我會讓老板非常開心的,見我一次就心動一次。”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