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zhuǎn)眼間已到三月末。這一天，李艾靜靜地坐在翰林院的一間屋子裏，目光透過窗戶，落在空無一人的院子裏。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如果剛進(jìn)翰林院的時候，李艾有種歌曲《消愁》得意境，現(xiàn)在卻又有一種《不說再見》感覺，馬修走了過來說道：“怎麼了，有感而發(fā)？”


    “是啊，原來熱熱鬧鬧的翰林院現(xiàn)在就剩下這麼幾個人了！”


    “別著急，馬上新人就來了，翰林院又會熱鬧起來的”馬修說道


    “侍讀大人倒是心情豁達(dá)”李艾說道，李艾感覺馬修都有點以前看的一部老美電影《留級生》的感覺。


    “人來人走，花開花落，我已經(jīng)看了三遍了，如果我現(xiàn)在還有感覺，那真多是多愁善感了，人嘛從感慨到習(xí)慣，再從習(xí)慣到麻木其實用不了多久的。”


    李艾也是轉(zhuǎn)換了一個話題說道：“侍讀大人，你看今年誰能是新科狀元”


    “基本上都會是會元，除非會元殿試特別拉胯”馬修說道


    “今年的會元是誰？”


    “今年的會元是個冷門，廣西承宣布政使司，叫曾曉，字文超，今年好像四十二了”


    李艾一聽，這是廣西老表啊，為什麼說是冷門呢，那是因為教育質(zhì)量失衡唄，現(xiàn)如今狀元大戶一般都是出自杭州、揚州、蘇州、金陵再不就是京都這片，其他地方由於經(jīng)濟和教育的原因，很少能出狀元。


    “看來咱們翰林院又要熱鬧了”


    “快了，你們是那天入翰林院的”


    “我們當(dāng)時要求是五月一日來翰林院報到”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隨著李艾和馬修在這裏閑聊，皇帝那麵確是在頭疼，首先頭疼這屆新科不如上屆考生優(yōu)秀，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榜，但是在殿試上看這些考生，還真的都是老氣橫秋，不管如何上屆考試年紀(jì)也都是三十來歲居多，小的二十多歲大有人在。可是這屆基本都是四十多歲的這還怎麼培養(yǎng)，在翰林院待三年，都快五十了，還能為朝廷幹幾年，想到這裏皇帝又想了李艾，本來是打算等忠順王迴來商量商量往哪裏安排，現(xiàn)在看來忠順王對於鹽商也是束手無策，現(xiàn)在正式用人之際，還是找翰林院學(xué)士商量商量！


    於是皇帝就把翰林院學(xué)士叫了過來，翰林院學(xué)士一個閃現(xiàn)，來到皇帝麵前，說道：“給陛下請安。”


    “平身吧”


    “這次叫你過來，是想問你戶部的賬目都已經(jīng)清理完畢了吧！”


    “啟稟陛下，已經(jīng)清理完畢了，現(xiàn)在朝中各大大小小官員，共欠戶部2560萬兩，其中太上皇、四王八公最甚”


    “哦，他們欠了這麼多銀子，能追繳迴來嗎？”


    “恐怕比較困難，如果說是追繳那先還得太上皇做個表率，先把戶部的錢還了，給文武百官做個表率。”


    “這，太上皇欠了多少兩銀子”皇帝問道


    “啟稟陛下，太上皇共欠了400萬兩銀子，是整個欠款中最大的而且是最多的。”


    皇帝確實想到，這些年李艾給自己弄了將近不少銀子，單單是河南之行，就給自己弄了100萬兩銀子，另外再加上這些年芳華的錢，加起來也有將近150多萬了，自己再管太上皇要點然後湊夠300萬兩銀子，同時皇帝又想到李艾手裏麵應(yīng)該有錢，上次在河南這小子就賺了一百來萬兩，這加起來就有了，可是這皇帝也不能管大臣借錢的，皇帝就想到怎麼才能把李艾手裏的錢摳出來呢！


    既然有計劃這個問題就可以放一放，於是對著翰林院學(xué)士說道：“太上皇這個事情，我會和父皇商量，肯定會把錢還上，那剩下的錢，你要做個計劃，怎麼追迴來？”


    “陛下，隻要你能把太上皇那部分錢追迴來，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起碼太上皇在這件事情上做了一個表率。也是給了一眾大臣們一個態(tài)度，連太上皇都還了戶部的錢，其他人更加沒有道理了。”


    “除了太上皇，還有誰欠戶部銀子最多？”


    “啟稟陛下，是賈家，由於他們是寧榮二國公府，他們兩個府共欠了350萬兩，都是太上皇執(zhí)政的時候，欠的！”


    “哦，他們生活這麼奢侈，居然欠了戶部這麼多錢，如果是像其他家平時緊衣縮食的也就算了，他們家光死了個兒媳婦都要大操大辦49天才罷休，居然還欠朝廷這麼多錢，簡直是豈有此理，他們就是朝廷蛀蟲。”


    翰林院學(xué)士看著皇帝憤怒的斥責(zé)，確實不敢說話，不管怎麼說現(xiàn)在賈家好歹也算是皇親國戚，人家自己家裏麵的事情，還是少摻和，隻能默默地聽著。


    皇帝罵了一會，感覺也是失態(tài)了，於是接著問道：“你覺得這屆可靠，你更看中誰？”


    “啟稟陛下，這屆考生臣並非是主考官，可以問問禮部這些官員，看看誰的文章寫的好。不過據(jù)禮部尚書說，這屆考生年紀(jì)都偏大，提出的觀點也都比較中庸”翰林院學(xué)士想了想說道，挑了些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至於誰是可造之才，他可不敢隨便迴答，這要是迴答之後，以後這人出事了，那豈不是給自己扣分。再說自己雖然是翰林院學(xué)士，負(fù)責(zé)挑選翰林院學(xué)生，但是那也是到了翰林院等自己觀察了之後再下結(jié)論，而不是現(xiàn)在下結(jié)論。


    翰林院學(xué)士繼續(xù)說道“還需要在翰林院觀察才能做判斷，畢竟祖宗規(guī)定三年後才能看的出來。”


    “確實為難你了，這屆考生確實沒有上屆考生優(yōu)秀”


    “陛下，人才是一波一波的，說不定下屆考生中又有那些天資聰穎的學(xué)生了”


    “說道天資聰穎，那我就想問問你，這李艾現(xiàn)在表現(xiàn)怎麼樣？”皇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