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他們幹什麼,放了他們!”酒護法被沈笑的冷喝之聲驚醒,這才記起方才答應的交易事情,於是轉頭對財護法和氣護法道。
三道黑影在空中一閃,名昭、東方朔和莫文武三人的身影被財護法和色護法二人臨空拋擲而出。
沈笑等人見他們將莫文武等三人拋了過來,急忙手臂一展,三人便穩穩的落在了沈笑和許三、太一心鐵三人的懷裏。
“莫先生,是在下無能,讓先生受苦了!”沈笑將莫文武輕輕的放在地上,非常內疚的道歉道。
“笑兒啊,你讓我……糊塗啊糊塗,我當年是如何教育你的難道忘了嗎?男兒立身於世,必當不拘小節。如此小事就讓你將寶刀給了這些天殺的賊子,日後他們持著寶刀為禍天下時你可就是罪人啊,千古罪人啊。你難道不明白‘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之理嗎?老夫一個將死之人何懼他們威脅,死了又有何妨,你卻……氣死老夫了,咳咳咳……”莫文武身體還沒有站穩,就氣得胡須在下顎處亂抖,他手指頭指著沈笑罵道。
“莫先生,是笑兒的錯,笑兒對不起您的教誨!”沈笑低頭躬身施禮致歉道。
“老頭子,臭小子如不是擔心你的安危,何至於將刀交給聖靈宗的賊子,你卻在這裏得了便宜賣乖,迂腐之極不說還在這裏顯擺淩然大義,你想讓臭小子一輩子都……”太一心鐵見莫文武被沈笑以寶刀救下命來卻對沈笑大罵不休,頓時眼珠子一瞪,一點也不給莫文武顏麵地罵了起來。
但是太一心鐵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沈笑製止了,沈笑道:“太一兄,不可對莫先生無禮!莫先生他老人家教導我三載有餘,在下早就將莫先生視為自己的師父了。”沈笑說完對莫文武又是一禮,道:“方才是笑兒的錯,請莫先生別生氣,這件事容笑兒再想辦法可好。”
“你啊,氣死老夫了,氣死老夫了……”莫文武手指顫抖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時許三走了過來,與玉小樓二人將還在喋喋不休的莫文武攙扶著走向了趙青龍等人身後,將他安頓在人群之中予以保護起來,防止被酒護法等人再次偷襲。
其實許三他們想錯了,如酒護法等人想要動手僅僅憑借他們五人想要攔住酒色財三大護法那是難如登天,別說他們保護別人了,他們五個想要逃走都是困難。
冰兒也太一心鐵兩人過去將腿上鮮血潺潺的名昭、東方朔兩個孩子扶著坐在地上,急忙幫忙為其止住了傷口上的血,又為他們喂食了丹藥。
老仆老徐顫巍巍的踉蹌著跑了過來,一把摟住東方朔淚流滿麵,而名昭的父親也是將他的兒子一把摟在懷裏,生怕從他的懷裏跑掉一般,那清瘦的臉被淚水淹沒。
一場生離死別,眼看著自己親人在眼前被敵人折磨卻束手無策,方才差點生死殊途,這二人如何不珍惜眼前的可貴,名昭和東方朔方才表現的剛毅無比,此時卻在二人的懷裏放聲大哭。
兩個孩子的哭聲惹得四周的趙青龍、於飛龍、虎彪等人淚水在眼裏滾滾,即便是沈笑也是眼眶一熱,看著眼前東方朔和名昭二人與他的長輩如此,他想起自己還沒有他們兩個大就浪跡江湖,所受的折磨比之現在的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當年的自己的淒苦現在想起來也是心中感慨萬千。
有親人的孩子就是幸福。
“夠了嗎?夠了的話給我立刻把寶刀的聯係解除了,否則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裏。”就在此時,酒護法在另外一邊喝道。
“吵什麼吵,現在寶刀在你們手裏,你還想怎麼樣?”沈笑看到名昭和小方二人與他們的長輩如此情景,心裏正在五味雜陳,這突然被酒護法在旁邊一催不由得氣上心頭,他迴頭怒喝道。
“你想找死?你以為放了他們幾個老娘就把你們沒有辦法了?你要不要再試試!”酒護法那魚白眼珠子一翻。道。
“好,本少答應你,但是必須答應本少一個條件,否則本少是不會解除聯係的。”沈笑道。
“哦?有條件,說說看!”酒護法冷聲道。
“讓他們所有人安全離開這裏,否則就算殺了所有人我也不會解除聯係,你們就算現在得到寶刀也是雞肋一個。”沈笑從酒護法等人眼裏方才看到了他們的兇惡,也被酒護法最後那句話提醒了,如他現在將寶刀全部交給這些人,那麼他身後包括他自己就不會有一個人會活著踏出別雲山。
“想的容易,他們走了你不解除怎麼辦?以為我會相信於你。”酒護法說的沒錯,如沈笑讓這些人離開後死活不解除寶刀與他們的聯係,那麼他們一樣也得不到寶刀,充其量隻能將其囚禁封印起來而無法讓寶刀徹底為他們所有。
“我在這裏,難道還能跑了不成。”沈笑知道酒護法的意思,道。
“你意欲何為才能放了他們?”沈笑道。
“這個……”這一句也難住了酒護法,她知道沈笑在顧慮什麼,而她也的確是如此想的,現在想要將這些人全部留下勢必會讓沈笑心中戒心不除,如放走沈笑耍賴不解除聯係卻也奈何不了沈笑,她知道沈笑既然敢答應將自己留下來就沒有想要在他們手中活著離開。
“老大,別上這小子的當,這小子鬼點子多著呢。”財護法見酒護法有些遲疑,急忙道。
“就是老大,這小子一肚子的壞水,當日我的兩個徒弟就在他手裏吃盡了苦頭,最後還……”色護法也急忙勸道。
“不同意拉刀,刀給你我們也活不了,為何要將刀交給你們呢。”沈笑見酒護法疑慮不決,故意激道。
“好,他們這些人可以離開,但是你們五個一個都不許離開。如你不解除聯係,本護法就將他們四個抓來生吃活剝。”酒護法手中的小刀一揚,道。
沈笑知道再多說無益,他沒有說話,轉頭看向身後的許三、太一心鐵、玉小樓和冰兒四人。
“看什麼看,我老太和你沒有喝夠酒,如若走不了,那麼咱們下去後可以好好地喝酒。”太一心鐵哈哈一笑,似乎眼前不是生死決定,而是戲樂之事,他大嘴一張,笑道。
“笑兒,我是大哥!”許三沒有多說一句話,但是這句“大哥”已經包含了太多的含義。
“我們兩個想走,可是這別雲山多好,太舍不得別雲山了,還是留在這裏最合適。”玉小樓笑著看著沈笑和冰兒二人,道。
“桃花、綠水、青山,有說不盡的詩情畫意,何嚐不是我的夢想之地。”冰兒走上前去,用手攬住玉小樓的肩膀,似乎在對遠方的青山綠水說話,但她的意思沒有一個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