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拖著長長尾巴的哀嚎聲再次在山洞之中響起。
就在言有天的哀嚎傳出之即,突聽言順那邊也傳來一聲悲唿。
原來就在言有天發(fā)出讓人後背發(fā)麻的哀嚎之聲時,言順頓時方寸大亂,他也不管嶽刃了提刀就向沈笑這邊奔來,想要將言有天從沈笑刀下救走?墒撬沒有竄出一丈,的一把鐵鏽刀從虛空之中遞了出來,從他的右肋之處刺了進去,刀尖自他的前胸突了出來。
言順哀嚎之即,手中的緬刀向嶽刃飛斬而出,可是嶽刃卻已經出現(xiàn)在他左側的一丈之外。
刀在人在,刀亡人亡。這是江湖武林修士從武第一明理。
可是這些卻在作為刺客的嶽刃眼裏一文不值,他要的是他的敵人死,至於兵刃在與不在一切都無所謂,隻要能殺死他的敵人,別說是一把兵刃了,就是生命他也會付出。
何況嶽刃手裏的兵刃隻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刀,在與不在都是一個道理。
言順一個蹌踉差點栽倒在地,他強忍著鏽跡斑斑的刀插在胸腔之上的疼痛,一手拄著長刀穩(wěn)住身形,一手用手捂著有肋處的大口,他並沒有將鏽刀拔出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一邊的沈笑,道:“你……太卑鄙了……!”
“卑鄙嗎?”沈笑提刀看著言順,道。
方才沈笑一刀並未將言有天斬殺,而是一刀將言有天左臂斬斷,言有天躺在地上疼的打滾,右臂如柳條一般的隨著翻滾如軟鞭一般甩動。
“有你霸刀門卑鄙嗎?和聖靈宗為伍,辱屍、殺韓將軍,這次有設計毒害天下修士,你在這裏給我說卑鄙,厚顏無恥到霸刀門這種程度,天下誰人能敵?”沈笑手中的緬刀指言順,腳下將言有天踏在腳下,喝道。
“我要殺了他,你能奈我何,你霸刀門能奈我何?”沈笑大笑,手中的緬刀同時揚起,在言順眼睛能爆裂之中斬了下去。
“噗”一聲輕響,言有天的右臂被斬斷。
“你不得好死,霸刀門會將你碎屍萬段的。”言順在那裏握著刀如哭一般叫喊著。他非常想前來救援言有天,可是他肋處插入的鐵刀似乎將他固定在哪兒一般讓他在每一個唿吸之間都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
這把刀看似是一把非常普通的鐵鏽刀,但是當這把刀刺入他的胸膛之中之後,他才知道這把刀的厲害。
嶽刃的鐵鏽刀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特殊的是嶽刃在將鐵鏽刀刺入言順體內的時候將他那古怪的真氣一並隨著鐵鐵刀灌注在了言順的體內。
那些本來不屬於言順的真氣在鐵刀上蔓延開來,在言順體內蔓延開來,瘋狂的咀嚼著言順的經絡。
這股真氣並且非常刁鑽,言順嚐試著想要以真氣將嶽刃注入的這股真氣壓製住,他不如此還好,在他將真氣湧向嶽刃灌注而來的真氣的時候,那些真氣突然帶著刀身上的鐵鏽之氣如蚯蚓一般四散而去,他根本就無法控製。這些真氣包裹著鐵鏽之氣順著刀刃斬開的傷口向言順的經絡之處流竄,所過之處將言順的經絡全部腐蝕,使得言順不得不放棄用真氣療傷和阻隔嶽刃的那股真氣,在短短的幾個唿吸之間就疼的他冷汗直流。
“我非常能好死,但是你這個老匹夫就不一定了,言有天豬狗不如也就罷了,你身為他的長輩還在這裏助紂為虐,殺其武林同道如兒戲,你言家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宗主如此、宗主兒子如此,妹妹更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的弟弟還是這般模樣,試問你霸刀門能有一個好東西嗎?虧你還披著一張人皮在這裏吆喝!”沈笑罵起人來絲毫不留情,而且罵得也非常連貫。
“你……你……你……”言順雖然是霸刀門的一名資格甚老的長老,但是他在罵人這方麵哪裏能和沈笑相比,在沈笑幾句之下頓時無話可說,口一張一口鮮血頓時噴了出來。
“別急別急,這麼急著死為何要生為人呢?還不如讓你老母生你的時候一屁股坐死算了何苦在世間害人?”沈笑口不饒人嘴裏繼續(xù)罵著言順。而他右手一揚,一刀劃破長空落在言有天咽喉處,刀刃再深上一分就可割破言有天的喉嚨。
“你……住手……不可啊……不可……”言順眼見刀光向言有天的咽喉處閃落,他差點哭出來,雙膝不由自主的一軟跌倒在地,口中又是兩股鮮血噴了出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言有天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你們荼毒別人的時候可想過那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沈笑突然目露冷光,刀刃一抬落在言有天的腰際處,喝道:“聽說腰斬還能活上些時間,要不要我給你的侄兒腰斬一下?”。
“你太毒了……太毒了,你是魔鬼,魔鬼啊……你這般惡劣的手段如何和正道英雄可比……”言順泣不成聲,嘴裏斷斷斷續(xù)續(xù)的罵著。
“我沈笑何時是英雄了?英雄難道就隻能讓你們這些衣冠禽獸欺負不成?老子今日就做個毒辣之人,誰能奈我何?”沈笑目中的光芒越來越冷,手腕一動,長長的緬刀如鍘刀一般向言有天的腰際切下,隨著緬刀的下按,鮮血頓時從腰際處迸流而出。
“你住手,我求你了,住手啊,別殺他,別殺……”言順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言有天,哀叫著懇求道。
“不行,必須死,他在兩年前應該就死了,多活這些年不過是讓他害些人而已。”沈笑絲毫不為所動。
這也怪不得沈笑,此刻他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著慈祥如父的韓無難,眼前卻是橫七豎八躺著的一個個聖槍門和無情穀的弟子。這些人好像沈笑都認識,他們曾經在四方城內不顧生死的與彎月國敵寇廝殺,可是沒有想到卻在言有天的詭計中一個個喪生,如此喪心病狂之徒沈笑如何能讓他活下來呢。
“不要……”眼見長刀如鍘刀一般切下,言順長嚎了一聲後,雙眼不忍再看那殘忍的畫麵便緊緊的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