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房間門再次被關閉的時候,餘啟明已經從厲鬼的房間離開了,說實話,他此刻的情緒多的也不過是無奈而已。
說實話,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多少恐懼。
也是,這種從頭到尾就按部就班的危險沒有一個是他沒有想到的,就如他所說,從鬼魂拿出信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確定這鬼魂圖謀不軌。
恐懼自然也就不複存在了,唯一的危險也不過是剛剛躲避其的動作而已。
都說恐懼來自於未知,至少從這件事上看,的確如此。
不過,重要的當然不是在這方麵。
餘啟明此時也是有些疑惑,不能說他從這個房間裏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隻是這些信息令人看起來可是著實費解了些。
鬼魂給出的信息貌似都是關於詭屋的一部分真相啊,對他這次任務可沒多少幫助,唯一的也不過是關於“放生節”的一些提醒而已,可是也沒有具體的信息。
餘啟明不禁有些無奈:“算了,還有其他幾個房間,按這種進度來講估計其他的幾個房間也一樣有有用的線索。”
說著,他又是繼續行動起來。
不過,畢竟這裏到處都可能隱藏著危險,在打探之前,餘啟明又迴去了一次阿霖的屋子,確認這裏沒有人迴來之後,才又繼續向其他的地方探索。
說起來,這裏倒真的和餘啟明所知的普通的詭屋並沒有多少區別。
一個樓層五個房間,結構簡直是一模一樣。
可能是因為之前沒能打開房門的緣故,餘啟明這一次反而是選擇向最邊緣的一個房間走去。
照例是同樣的舉動,當房門的吱嘎聲響起之時,餘啟明自當明白這裏並不再存在鬼魂。
隻是令他意外的是,這間房是空的。
一時間,餘啟明都沒有敢進到房間之中。
其實也不能說是房間裏什麼都沒有,按照家具的拜訪和灰塵的堆積程度來看,這裏應該是前兩天才被收拾過,至少以餘啟明的判斷來看,絕對沒有超過三天。
可既然是這樣的話......
“三天之前,詭屋應該已經淪陷了啊,並不存在這裏原本生活的人已經離開詭屋的情況。
可是,要是活人的話,離開這麼長時間肯定是有人會發現的,難不成也是在放生節的時候逃掉了?
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些人和阿霖的談話中也不可能沒有說過這個人的存在。
或許,這裏是其實是‘我’的房間?”
餘啟明不敢相信,畢竟小女孩說過,她隻知道一個阿霖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活人。
“這裏的布置倒是和阿霖的房間有點像,就是更空曠了許多。”餘啟明咂咂嘴說道。
不過,他卻是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詭屋會給居住在其中的活人提供食物、藥瓶等必需品,如果他真的是這個房間本來的主人的話,那他或許可以從這個房間裏找到這些東西。
就算沒有,一個活人生活的房間也應該會有這些東西預備。
而且,以詭屋的尿性,這個房間本來就是給他用來完成支線任務的也說不定。
索性房間裏也不存在威脅,想到這,餘啟明直接就要進入房間之中。
然而,危險卻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發生。
餘啟明才剛剛抬起腳步,陡然間,一股強烈的危險預感直接湧上心頭。
胸口是陣陣疼痛,幾乎要撕裂他的靈魂,而這種預感,恰恰是在違背詭屋的規則之時才可能出現。
餘啟明瞬間明白了什麼,他打開信箋查看,果然,此刻信箋的內容已然發生了改變。
任務內容——趕在下一次放生節之前抹消你的存在。
任務警告——你即將違背任務規則,請遠離該房間,否則,你的痕跡將永久保存。
餘啟明的眼睛瞪得渾圓,他何時見過這樣的情況。
不會這裏真的是屬於他的房間吧,兄弟兩個難道不是居住在一個屋子裏的?
他不敢相信,就算如此也不用這種方式來提醒啊,詭屋這種提示到底是什麼意思。
餘啟明越想越不明白,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
“不對,之前的那個房間也是不讓我進入,方式卻是無法打開房門。
不同的表現形式一定有特殊的含義。”
餘啟明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股異樣的情緒浮上腦海,反正眼前的房間他也是進不去了,將房門關閉,他直接就向樓梯口走去。
不過也在到達最邊處的房間之前,他又停下了。
他有些猶豫。
“可能特殊的是那個打不開的房間也說不定。”他懷疑地說道。
轉過身,便直接向著倒數第二間房走去。
他連房門都沒有敲,輕輕用手一推,然而這個房間的大門還真的開了。
餘啟明蒙了,他試探著向房間裏走去,可是,信箋這一次並沒有再提醒他。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餘啟明真是哭笑不得。
也難怪他這麼說,與所有的房間都不同,這一次他打開的房間根本就是空空如也,沒有任何人或者鬼存在的樣子,連地上的灰塵都堆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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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試試吧。”
心一狠,餘啟明又直接就要向灰塵上踩去。
他手拿著信箋,時刻看著上麵的文字:“這麼厚的灰塵,我留下的腳步總會無法再被抹消痕跡了吧。”
然而,就算是餘啟明的腳都在灰塵上留下了後是明顯的腳印,信箋上都沒有再給出任何提示。
“有病吧,這什麼任務啊。
這都不算違背規則,我想進入那個房間就給我那麼明顯的提醒?”
餘啟明此刻簡直大腦都要短路了,這麼莫名其妙的任務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可是,他又能說什麼?別說是抱怨任務了,這個房間裏都沒有半點值得他去所搜的東西。
這就像是一個完全被廢棄的屋子,連任務都沒有把這裏算在其中。
隻是,詭屋真的會設置這麼愚蠢的一個場景?連小孩子都知道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算明白了,這是逼我去最後一個房間的節奏是吧。
無法打開的房門,不同的開門場景,意思就是那個房間有
危險唄。
行,我去,我倒要看看那個房間裏到底有什麼不同。”
他氣衝衝地就向最邊緣的房間走去,不過說到底,生氣歸生氣,餘啟明也知道任務從來不會拿執信人開玩笑,該有的警惕心他還是有的。
簡單敲了敲房門,可這一次令餘啟明沒有想到的是,房間裏居然傳出了迴應。
“進來吧。”
餘啟明一愣,能說話?屋子裏的是個活人?
他嚐試著用手推,而這一次,大門居然真的被推開了。
疑從心起,伴隨著吱嘎的開門聲,餘啟明雖然沒有敢於直接進去,視線卻已經隨著開門的節奏將房間裏打量了大概。
他才注意到,房間裏的桌旁此刻正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你是......人?”
餘啟明有些不懂了,想想鬼魂擁有的信箋,他早明白了這個詭屋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可是,這樣的詭屋裏居然會有這麼多活人?
他是去過詭屋的遺址的,活人居住的詭屋隻剩下了他所在的一個,難道當初在遺址裏得到的信息出了差錯?
他愈發懷疑,倒是這時候,男人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認為我是個人?”
男人的話滿是蹊蹺,餘啟明還沒懂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卻聽這時男人的聲線陡然發生了變化。
“我這樣你還認為我是個活人麼?”這一刻,他的聲音仿佛直接傳到了餘啟明的靈魂之中。
聲線極其尖銳,一瞬間直接喚醒餘啟明本能的恐懼,這聲音似乎在與他的靈魂產生共鳴。
也不光如此,聲音出現的瞬間,隻見男人的頭顱赫然平轉到了後方,一張恐怖的麵孔就這樣鑲嵌在他的後腦之上。
這絕對不是一個活人該有的模樣。
餘啟明被嚇得連連後退,可這時,男人卻笑了起來。
“是你想要進入我的房間裏,現在你又害怕地不敢進來。
嗬,詭屋挑選的人就這個程度?”
聽到這話,餘啟明的臉色瞬間發生變化,而男人的話還在繼續:“放心吧,我對傷害你沒有興趣。”
說著,他還從衣服裏掏出一封信箋,直接丟到了餘啟明的腳下。
“你已經去過它的房間了吧,看來你明白的詭屋的規則的確不少。信箋現在就在你那,你可以進來了?”
餘啟明直接就蒙了,緊接著臉色愈發深沉,他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鬼。
不過,他卻還是在猶豫:“你一直在房間裏?我之前已經敲過門了。
而且,作為一個鬼,你為什麼會說人的話。”
男人這時候才將原本人的那張麵孔轉了迴來,他的表情卻有些玩味:“這不過就是一種語言而已,為什麼鬼就不能說活人的話。
而且,你確認你沒見過其他的能做到這件事的鬼魂?”
餘啟明皺著眉頭,他初是不解,但馬上就臉色驟變:“你見過那個姑娘,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你也上過那趟列車?你到底是誰,她又在哪。”
餘啟明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