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幾分鍾裏沙夫還在做出調(diào)整,他用侯賽伊諾維奇換下了弗林斯,試圖在最後時刻能夠扳迴比分。
但是,在最後的幾分鍾裏,比賽朝著混亂的方向發(fā)展,在不斷的犯規(guī)中,比賽走向了終點。
不萊梅沒能扳平比分,比賽最終還是以1:2的比分輸?shù)袅恕?br />
沙夫沒有理睬場上的隊員,他麵容嚴肅的走向了新聞廳。
球員們在跟隨弗林斯到東看臺謝場後,也心情低落的迴到了更衣室。
沙夫在新聞廳內(nèi)說:“很遺憾,我們輸?shù)袅吮荣悾磥恚谫惽拔业奶嵝褋K沒有起到作用。
驕傲自大使我們走向成功路上的絆腳石,我們不能也不應在驕傲自大中走向失敗。
賽前準備的很充分,但是上場比賽後就成了另一副樣子,他們好像沒有睡醒,好像賽前提醒的一切他們都忘記了。
非常遺憾,輸?shù)袅诉@場比賽,這不是我們這賽季輸?shù)舻牡谝粓霰荣悾膊粫亲钺嵋粓觥?br />
但是每一場失利,我們都應該從中學到一些什麼東西,並且提醒自己以後不要犯相同的錯誤。
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多說無用,我們還是要向前看,隻要我的隊員們在這場失利中能夠?qū)W到東西,那麼這3分丟的也不冤。
希望在下一場的德國杯比賽中我們能夠打起精神,如果那場比賽輸了我們會從德國杯中被淘汰出局的。”
劉曉沒有去更衣室,他也不想知道更衣室裏發(fā)生了什麼,他隨著人流走出了威悉球場。
在離場的時候,他還能聽到耳邊球迷的吐槽。
不萊梅的球迷們可能也習慣了球隊的不穩(wěn)定表現(xiàn),不萊梅嘛,出了名的“神經(jīng)刀”,對戰(zhàn)任何一支球隊輸贏都是有可能的。
雖然在聖誕節(jié)前輸球了,但是球迷們也沒有太過傷心,喝點啤酒,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
劉曉在這些樂觀的球迷中間,不知不覺間,心情也好了許多。
他給這些球迷們拍了張照,發(fā)在社媒上,並且寫上了“輸球不是末日,明天必會更好。”
迴到家後,過了一會,心情還依然非常低落的德布勞內(nèi)也迴來了。
兩個人並沒有聊太多關於比賽的事情,而是又來到了頂層,找了部電影看。
第二天中午,弗林斯把劉曉約到了一個咖啡廳。
劉曉見到弗林斯就問:“糖隊,有什麼事情在隊裏不能說嗎?”
老糖微微擠出了一絲笑意,說:“我決定了,下賽季去美職聯(lián)。”
劉曉驚叫:“為什麼?”
老糖有些憂傷地說:“昨天的比賽你也看到了,我的身體可能已經(jīng)不太適合德甲這麼高強度的比賽了。
我還想再踢兩年職業(yè)聯(lián)賽,但是可能下賽季我就隻能在隊裏打替補了,這不是我想要的。
現(xiàn)在隊裏有了你,還有凱文、馬爾科他們,我也能放心的交給你們了。
我要去美職聯(lián)享受足球了。”
劉曉突然有些茫然無措。
突然間他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雖然知道總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到它會來的這麼早。
雖然賽季初就有傳言弗林斯要找地方養(yǎng)老,雖然在上一世,也是這個賽季後弗林斯到了美職聯(lián)的多倫多隊。
劉曉原以為是上一世的球隊戰(zhàn)績不佳才導致他提前離開了他最愛的德甲,他最愛的不萊梅。
但是最近他的比賽狀態(tài)非常好,劉曉還以為他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他以34歲的年紀,還能在德甲賽場上滿場飛奔,依然能站在所有隊友身前保護隊友,依然能打出一腳腳驚天遠射,依然能勇敢的冒著受傷的危險去拚搶一個個威脅球。
旁邊的弗林斯看到劉曉的眼淚,說:“堅強點,小子,你可是將會接替我成為不萊梅隊長的人。
以後你肩上的擔子會很重,很重,你要扛起不萊梅的大旗,勇敢的走下去。
如果你覺得我的離開會很遺憾,那麼就幫我在離開以前再拿一個冠軍吧,我可是還沒拿夠冠軍呢。
讓我在不萊梅最後在捧起一座冠軍獎杯吧,這將是我職業(yè)生涯最值得迴味的一件事了。”
劉曉的眼淚大滴大滴的砸在兩人中間的咖啡桌上,他用模糊的眼睛看著對麵言笑晏晏的弗林斯,重重的點了點頭。
上一世,弗林斯就是他最喜歡的球員,這一世,他在弗林斯身邊更是體會到了弗林斯的人格魅力。
弗林斯在場的上的一舉一動早已在潛移默化中成為了劉曉學習的榜樣。
弗林斯看著劉曉還在流淚,突然低吼:“小子,收起你廉價的眼淚,老子還沒退役呢!
別看你能一拳ko那個布倫斯,但是等老子退役的時候依然能打得你滿地找牙。”
劉曉聽了這話,突然笑出聲來,但是他一邊流淚,一邊笑的表情簡直醜極了。
弗林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接班人到底行不行。
他說:“小子,以後不要再流淚了。
你將是隊長,你將是球隊的主心骨,你將是威悉球場上的旗幟。
在球場上,所有隊友都在看著你,他們將會與你並肩作戰(zhàn)。
但是他們需要的可不是一個娘炮隊長,他們需要的是一個硬漢,一個真正能夠戰(zhàn)鬥,至死方休的男子漢,你明白了嗎?”
劉曉終於收住了自己的眼淚,點了點頭,堅定地說:“我明白了糖隊,我會做到的!
我們在這個賽季一定能捧起一座獎杯,我發(fā)誓!”
弗林斯笑了:“這還差不多。”
“糖隊,你下賽季會去哪?”
“多倫多俱樂部聯(lián)係了我,我還沒確定,我讓的經(jīng)紀人幫我聯(lián)係聯(lián)係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俱樂部。
好了,事情談完了,你是不是下午還要繼續(xù)訓練?”
劉曉再一次點了點頭。
弗林斯苦笑一聲,“還真是個機器人,想當年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沒你這麼刻苦。
如果像你這樣可能02年我們也能拿到世界杯冠軍吧。
繼續(xù)努力下去吧,你一定能超過我的!
帶著不萊梅,走上巔峰吧!
走了。”
弗林斯站起身來,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開。
劉曉坐在位置上看著他慢慢走遠,在這個冬日裏,他身上閃耀著金色的陽光。
劉曉愣愣的坐了半天,直到服務員小姐姐過來問他還需要什麼,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jīng)坐了很久。
站起來準備離開,但是被服務員叫住了,他還沒付錢,弗林斯走的時候也沒付錢。
劉曉尷尬的掏了掏兜,發(fā)現(xiàn),自己又忘帶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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