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賣炭妞神出鬼沒的性格,蘇逸之早就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了。
隻是這賣炭妞再次出現(xiàn)在身邊的時候,還是那般神秘,蘇逸之也沒得辦法,隻好緩緩說道。
“這是個小故事,名叫《西遊記》”
賣炭妞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說道。
“上陰學(xué)宮無聊的很,那你就講講故事吧。”
蘇逸之翻了個白眼。
“你也好意思天下第三的斬仙道人親口跟你講故事,你能付得起這個價錢嗎?”
賣炭妞冷哼一聲。
“沽名釣譽(yù)。”
蘇逸之笑了笑,懶得搭理賣炭妞。
“迴去的路上閑來無事,我就把我腦袋裏的這個故事講一講給你們聽。”
“以後這個故事要傳遍天下之後,你們幾個聽了故事的人,要給我證明這故事最開始是出自我蘇逸之之口。”
孩子們都是跳脫性格,這佛掌湖涼亭邊上來了一對陌生的男女,一下子就吸引到了他們的注意。
那羊角辮小丫頭最是火爆脾氣,當(dāng)先就要去質(zhì)問,卻不知道那蘇逸之緩緩迴頭,讓小丫頭當(dāng)即愣在了原地。
小丫頭原以為齊神策就已經(jīng)是這天底下最帥的男子了。
卻不料今日看到了比齊神策俊逸百倍的男子,俊美的簡直不像是凡間的人物。
最主要的是這男子不光長得俊逸,氣質(zhì)也是通真達(dá)靈,宛如謫仙。
有道是一見逸之誤終生,這個女孩就用她這一輩子的時間來證明這句話。
“你……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來這裏了?”
旁邊的幾個小朋友都已經(jīng)看呆了,眼睛也瞪大了,嘴也張大了。
不是姐們兒,這是你嗎?之前那個不服天下的女大俠哪兒去了?
羊角辮小丫頭好似察覺到了同伴們的異常。迴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們,惹得眾多小朋友噤若寒蟬不敢吱聲。
蘇逸之笑了笑,向前一步踏出摸了摸羊角辮的小丫頭的頭。
小丫頭好似觸電的一般身子當(dāng)即麻,在當(dāng)場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他摸我的頭了以後我還要不要洗頭呢?
男人像什麼呢?男人就像公雞。
大公雞總會憑借自己那又大又紅的大雞冠和屁股後麵的尾毛來彰顯自己的風(fēng)格。
可要是旁邊出現(xiàn)了一個比他的雞冠還大,比他的尾毛色彩還要豐富的,那隻怕這最先頭的那隻公雞定然會惱羞成怒。
果不其然,那齊神策當(dāng)即就對蘇逸之投去了厭惡的目光,即便是他也知道自己和蘇逸之相比,那就是雲(yún)泥之別,萬萬不可相比。
可是在心儀女子麵前,縱然是比不過也得緊著往上湊,硬比也得比。
蘇逸之自然感受到了這道討厭的目光,他淡淡一笑,忽然計上心頭。
隻見他衝著魚幼薇扯著脖子喊。
“幼薇!咱的女兒都已經(jīng)這麼大了?這麼多年你辛苦了!”
那一天,天空灰蒙蒙一片,那一天明明是冬季,那一天天上的雪花洋洋灑灑落在地上,明明是冬天,可有兩個人分明聽到了打雷的聲音。
齊神策和羊角辮小丫頭當(dāng)即愣在了當(dāng)場,隻覺得五雷轟頂各自失戀。
羊角辮小丫頭愣了一下,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這人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爹爹,自己有爹爹。
而且他要是自己的爹爹的話,那自己肯定比現(xiàn)在長得好看,所以這人不可能是自己的爹爹。
好險好險,還好他不是。
至於齊神策,他要是那種能一氣之下自毀斯文的人物,並且不會在上陰學(xué)宮享譽(yù)盛名了。
說句通俗的話來講,這人特愛裝逼,裝的滴水不漏。
他們齊家都很擅長這種事,在這方麵裝的都很不錯,在西楚做武將衝鋒陷陣,悍不畏死。
做文臣運(yùn)轉(zhuǎn)如意,搖身一變就能變成唾麵自幹的好好先生。
這恐怕就是齊家的家風(fēng),也是齊家當(dāng)年能在西楚長盛不衰的秘訣。
這齊神策長相不如蘇逸之,氣質(zhì)不如蘇逸之,身高更不如蘇逸之。
身材那就更不必說了,若是沒有蘇逸之在這,他腰間掛一柄長劍,但是斯文風(fēng)流的很。
再加上上陰學(xué)宮對於學(xué)子挎兵器,從來也不講究規(guī)矩,也大多數(shù)分明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還要背一把劍,更有甚者還背一柄長桿大斧。
對於上陰學(xué)宮而言,隻要別拎著兵器下去傷人就行了,哪怕是你把十八般兵器全都背在身上也無所謂。
但是齊神策自問,對於劍道上還是小有成就的。
他輕輕摸到了劍柄上,打算待會兒見麵,就給這個不知輕重的小白臉一個下馬威。
魚幼薇注意到了齊神策的動作,不知是出於何種目的,她反倒出言提醒道。
“這人我認(rèn)得,我勸你還是別在他麵前動劍。”
這句話若是旁人說來,這其神策或許會聽,可偏偏是魚幼薇說的,那他就算是心裏沒底也得硬上。
“先生放心,這廝看起來懂些武功,但我也不是酒囊飯袋,無非狹路相逢,勇者勝罷了。”
魚幼薇聽了這話隻覺得好笑。
他母親是西楚劍侍,她也是西楚劍侍,雖然他的劍用來舞,並不用來殺,卻也觸類旁通,懂些劍道。
這劍道一途,要是光憑勇氣和膽氣能取勝的話,那隻怕這天底下不知深淺的初生小牛犢,個個都要成為劍仙了。
蘇逸之向涼亭這邊緩緩走來,賣炭妞卻站在原地,並沒有動彈。
羊角辮小丫頭緊緊的跟在這位俊俏叔叔的身後,心裏隻覺得美出花來了,怎麼這人連背影都那麼好看。
小丫頭抿著嘴唇站在蘇逸之的身邊,此刻看著齊神策是怎麼看覺得都不對。
齊神策看著蘇逸之大聲質(zhì)問道。
“開口便汙人清白,你這是大丈夫所為?”
蘇逸之聳了聳肩,而後指著魚幼薇。
“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她呀。”
齊神策下意識看向魚幼薇,卻不曾想那魚幼薇點了點頭。
“不錯,他是我在北涼的夫君。”
“什麼?”
齊神策這感覺天上好像又打了一道雷,打在了他的腦袋上,隻讓他覺得腦子都快爛掉了。
魚幼薇竟然已經(jīng)成親了?
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