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涯還從未見到過劍癡師父那麼激動,好似發現了一塊普天之下最需要國手大將雕琢的璞玉一般。
陸海涯還聽過仙棺窟裏的一位師叔說過,這女子似乎是一個天生劍胚,百萬裏無一,當世劍胚屈指可數。
陸海涯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一路來到了綠蕊院的門口,敲了敲門。院中傳來一個極其冷淡的聲音。
“有事?”
陸海涯似乎並不意外這院內之人的冷淡。
他柔聲說道。
“沒事。”
院內再無任何聲響,陸海涯隻得黯然離去。
屋內,還未黃昏,樊小柴等著那院外之人走了之後便關緊了門窗,而後卸去護佑在身體的契機褪去氣機之後,她的體魄比起尋常女子也強不了多少,她挽起左臂袖口露出光潔無瑕的肌膚,點燃一根蠟燭,將蠟燭抬高,燭淚墜落之後。落在那如同白藕一般的手臂上,樊小柴身軀一陣顫抖閉上,雙眼感受著痛苦,睫毛都在微微顫抖。
可第二滴第三滴之後,樊小柴的身軀便不再有什麼大的動作了,似乎覺得這還不夠,他索性扯開衣領,舉起紅燭……
紅燭淚落在春光乍泄的胸口之上,樊小柴心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可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他耳畔炸響。
“愛是愛慕?”
樊小柴猛然驚醒,氣機瞬間包裹住全身,雙手趕緊扯住領口,一時慌亂之下,竟然有一個沒兜住,灑了出來。
那討厭的男子用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眼,可手指縫卻開的大大的,一隻賊溜溜的眼睛透過手指縫毫不客氣的大飽眼福。
樊小柴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如此隱秘之事被人看到,而且還不知這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她趕緊全部兜住,係緊了領口這才發現眼前這個討人厭的又強大的讓人生不起絲毫反抗之心的男子,身形竟然有些飄渺,這分明是元神出竅。
樊小柴瞪大了水霧彌漫的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真的能夠元神出竅?”
蘇逸之放下手,十分自然的坐在了樊小柴的對麵。
“我是斬仙道人,江湖上關於我的傳言有很多,說我是天上神麼什麼神仙轉世,我還是個道士,會一些玄妙秘法,有什麼奇怪?”
“倒是你,明明與我對視,卻還停不下勾人的媚態。”
翻小柴撇過頭偏移視線,不敢再對視。
蘇逸之淡淡的說道。
“元神出竅好處多多,我要想讓人看見便會現身在人眼前,而且我想去哪,腦海裏一個念頭眨眼之間便能到。”
“本來是想來找你商量一下接下來的細節,卻不曾想差點壞了你的好事,沒想到你表麵上冷冰冰的,比我家青鳥看起來還冷了許多,私下裏竟然喜歡這種口味,不錯。”
樊小柴捏緊了衣領。
“我這麼多年被仇恨纏身,日日不得安寧,總是要給自己尋一個發泄的窗口,不然的話我會瘋的。”
蘇逸之點了點頭。
“理解理解,畢竟現在的日子都不好過,有些偏門的愛好正常。”
“不過你一個人總是顯得有些淒苦了。”
樊小柴低下頭來。
“我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我不想拖累任何人。”
蘇逸之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居高臨下,充滿威嚴用不可反抗的語氣說道。
“跪下。”
樊小柴猛地抬起頭來,眼中的水霧還未消散,甚至更濃,腦子一片空白,沒來由的腳下一軟,便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跪在了蘇逸之麵前。
蘇逸之伸出手來,勾住樊小柴潔白無瑕的下巴,樊小柴開始眼眸低垂不敢直視,忍不住看了一眼蘇逸之之後,便迎來了清脆的一聲巴掌。
“啪!”
這一巴掌打的樊小柴發絲垂落,臉頰微紅,她咬緊嘴唇雙手撐按在地上,領口滑落,春光乍泄。
……
蘇逸之沒要了她,一來是元神出竅在外,身軀留在房間內多有不便,如果有心眼之人觸碰身軀,那蘇逸之想迴都迴不來了。
二來這蘇逸之的元神可觸碰實體,想做那事自然也是不在話下,可到底沒有身軀在,最後關頭要留下點什麼呢?
簡簡單單給點兒動作,就足夠樊小柴受用的了,蘇逸之隻感謝自己,還好前世的時候自己是網上的衝浪小能手,這衝的浪多了,見著的魚也就多了,什麼奇形怪狀的魚都見過,也就不稀奇了,還學了幾招。
東方魚肚白,蘇逸之早早的就坐在山頂之上,吸收著初升之時紫氣東來,那個樊小柴晚了一刻鍾已失去了最佳的時間。她懷著複雜異樣的心情來到蘇逸之的身後站定,半晌不說話。
“你來晚了,在我們道門看來,這一日之計,在於晨,早上紫氣東來,正是修煉內功的大好時候,你雖然也是二品小宗師,在你這個年紀看來相當的不易,可惜就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不進有的是人進。”
蘇逸之說完轉過頭來,戴上了那一張遮掩的他絕美容顏的麵皮,長相是沒那麼大的殺傷性的,可眼神卻依舊能看穿人心,不容質疑。
樊小柴就納了那個悶兒了,這山上的道士難不成都能如此?這蘇逸之是個好色之徒,她不意外,蘇逸之好色之名已經滿天下了,新武評一起來的胭脂榜上有多少美人都成了他的掌心之物。
隻是這人該那樣的時候就那樣,該正經的時候卻又無比的正經,身上的仙氣渺渺,一帶上臉皮之後就消失不見。
樊小柴其實本來是能趕上的,可是她再到山頂之前做了很長時間心理建設,畢竟昨天自己已然伏首稱臣,今日卻還要裝作沒事人一樣出現在他的麵前,這種感覺讓樊小柴覺得既新奇刺激又羞愧難當。
而且最重要的是樊小柴有一種背德感,蘇逸之是徐鳳年的姐夫,這事全天下都知道,而自己被仇恨纏身想殺了徐鳳年,這件事八成是要跟著自己一輩子,這樣複雜的關係,讓樊小柴頭疼的同時,又覺得難以言明。
“我……我起來晚了。”
蘇逸之哈哈一笑。
“理解,你那紅蠟燭要是不夠可以到我這來取,我這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