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在我這,我來開門。”吳邪掏出鑰匙,結果不知道是不是時間太久了,這門鏽住了,一時竟然打不開。
吳邪有些尷尬,準備撞門。
“砰!”薑桃一腳過去,門就開了。
整扇門直接飛了出去,房間裏灰塵漫天,氣味還格外的難聞。
吳邪打著手電筒,咽了咽口水。
“進去吧。”薑桃大步前進,絲毫不受這恐怖氣氛的影響。
吳邪默默跟著進去,不知道為什麼好像也沒那麼害怕了。
一進去,紅色的血條就出現在了她的視角中。
這是,要戰鬥了。
“你等一下,我處理一下垃圾。”這裏的怪物叫禁婆,血條不長,而且隻有一隻。
“啊?”吳邪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然後就看見薑桃掏出了一個狼牙棒。
那狼牙棒比他人都長了吧。
薑桃快準狠,一擊砸爛了床,床底下的東西立刻躲開。
淒厲的尖嘯,吳邪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把dvd給摔了,什麼東西?!
“啊!!”吳邪忍不住直接叫了出來。
禁婆四肢著地,直接衝著薑桃撲了過去,被她一狼牙棒打飛。
“砰!”
撞在了櫃子上,櫃子直接散架。
眼看自己不是對手,這玩意兒竟然還知道跑。
吳邪雖然喊,但他眼睛是睜著的,手電一照過去,就發現那個櫃子後麵竟然還有樓梯。
薑桃提著狼牙棒就追了上去,狼牙棒豎著肯定是進不去的,隻能在地上拖著。
“砰砰砰砰!”
旋轉的階梯是鋼的,與狼牙棒撞擊發出巨大的聲響。
禁婆跑得飛快,躲藏在黑暗之中。
奈何薑桃的眼睛在黑暗中依舊看的清清楚楚,而且血條這麼顯眼的東西,她又怎麼可能忽視得了。
狼牙棒脫手被甩了出去,命中。
“啊!”淒慘的叫聲,落地聲,以及被波及的棺材散架聲。
薑桃走了過去,一步一步,腳步聲清晰無比。
“哈啊~吼~”
“吵死了!”
她不耐煩的一句話,成功讓禁婆安靜了下來。
“咚咚咚咚!”吳邪從上麵跑下來,他跑到薑桃的身後,拿著手電照了過去。
被光一照,禁婆立刻想躲。
“你動一個試試!”
薑桃拿起狼牙棒,直接威脅。
果然,那東西能聽得懂,完全不敢動彈了。
我靠,牛啊。
吳邪雙眼直接冒出了星星,小姑姑威武霸氣,天下第一啊。
“小姑姑,你是怎麼讓那個它聽話的啊。”吳邪把光照在禁婆身上,想要看看她是誰。
“你是霍玲?”吳邪猜測。
他還想湊近一點看看,畢竟這玩意兒頭發披散著,壓根看不見臉。
“吼!”吳邪一靠近,它立刻就躁動著想要發動進攻。
“嘖,給臉不要臉。”要不是因為吳邪想看,她早就弄死這小怪了。
察覺到了殺意,禁婆立刻安靜如雞,什麼聲音動作都沒有了。
那乖巧的模樣,恨不得搖尾巴。如果有尾巴的話。
“看吧。”薑桃滿意了。
吳邪這迴是真的不怕了,大著膽子過去,從地上撿了一副墨鏡,想去撩開人家的頭發。
不過,這裏怎麼會有墨鏡?
看上去還挺新的啊,也沒什麼灰塵。
“這墨鏡是哪來的?”他有些奇怪,看向了薑桃,是不是她的。
薑桃搖頭,不是她的。
“是我的。”
一個男聲出現,吳邪立刻竄到了薑桃的身後。
那禁婆也挺會抓住機會的,快速的溜走了。
薑桃哪能讓它跑了,提著狼牙棒就想追。
“別,別踩!”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薑桃隻覺得腳下什麼東西碎了,低頭一看,好像也是一副墨鏡。
“我的墨鏡啊!”
那邊倒地的棺材發出了動靜,棺材板被掀了起來。
“啊!!!”吳邪嚇得跳到了薑桃的背上,整個人瑟瑟發抖。
被他的高音再次襲擊,就算是隊友,薑桃也受不了了。
“嗚嗚~”
薑桃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威脅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此刻的吳邪眼淚汪汪,委屈巴巴的點頭,表示自己一定不會叫了。
從棺材中爬出來個人,直接跪在了墨鏡碎片麵前。
“我的墨鏡啊!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是誰這麼殘忍,竟然這麼對待啊!”
薑桃已經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了。
狼牙棒直接飛了過去,那鬼哭狼嚎立刻停了。
黑瞎子隻覺得頭頂一陣涼風吹過,有種天靈蓋差點不保的刺激感呢。
摸了摸自己的腦瓜頂,幸好幸好,頭發還在。
“給我保持安靜。”薑桃看了看兩人。
兩人使勁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絕對會安靜的。
耳朵差點沒被震聾,薑桃舍不得打死自己的任務目標,那就打個小怪出出氣吧。
看著人衝了出去,原地就剩下他們兩個。
“嗨~”穿著皮衣的墨鏡男,對著吳邪打招唿。
周圍這麼黑還戴著墨鏡,不是瞎子就是在裝逼。
吳邪不知道他怎麼會從棺材裏出來,但不妨礙他不待見他。
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心髒驟停,吳邪張嘴就又要喊。
再次被手動閉麥。
摸到了熟悉的手指,這是小哥的發丘指。
吳邪立刻轉頭,手電筒立刻照他臉上。
張起靈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但那張臉吳邪看的清清楚楚。
“砰!砰!”
“啊啊!吼!啊啊!”
“吱!刺啦!”
……
一陣響動之後,薑桃再次出現。
她眨了眨眼,手中拖著什麼東西走了過來。
“我去,牛啊!”黑瞎子走到張起靈的身邊,越發的好奇這牛人到底是誰了。
薑桃走近了,吳邪才看清,原來她手中的是一隻腳,被她拖著的是那個怪物。
張起靈那張麵癱臉都露出了驚訝,這抓著禁婆像是抓了一隻雞迴來。
“還看不。”薑桃把手裏的東西一丟。
吳邪下意識搖頭,又立刻點頭。
“看,看的。”
如今這東西已經不動了,放棄掙紮了。
吳邪撩開頭發一看,雖然臉色蒼白,嘴唇青紫,但可以看出來這就是霍玲。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吳邪想不明白。
“不知道。”薑桃以為他是在問自己,很認真迴答。
然後幹脆利落的一腳踩了過去,血條清空,徹底沒了。
吳邪來不及阻止,但想想,比起變成怪物一樣的活著,死亡也許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妹子,厲害啊。”這力氣,這毫不猶豫動手的氣勢,都不是一般人啊。
“不過,我這墨鏡還是得賠的,誠惠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