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麵對殺阡陌的問題,卻沒有迴答。
她板著一張臉,明明臉頰上還有著嬰兒肥,卻跟個老古板似的。
“真是不可愛。”殺阡陌扇風(fēng)的動作一頓。
敢這麼給他殺阡陌臉色看的,還沒幾個人呢。
“轟!”
上麵的戰(zhàn)鬥再次升級,雙方能量的碰撞,形成的餘波已經(jīng)影響到了下麵。
“我們快離開!”清虛可不敢讓兩人進(jìn)大殿,畢竟要是大殿塌了,他們可就被埋了。
還是去空曠一點(diǎn)的比方比較好。
白子畫的臉色已經(jīng)非常的蒼白了,他知道自己贏不了。
他沒有用全力,對方也沒有。
“嗚!”
眼前一花,原本還在十米開外的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麵前。
脖子被卡住,手腕再次被折斷了。
“這次聽話了嗎?”薑桃依舊微笑著,畢竟她贏了,為什麼不笑。
“子畫!”
“放開子畫!”
“師兄!”
緊趕慢趕終於趕過來的兩人,不要命的朝著薑桃攻去。
白子畫的神情終於染上了焦急,自己被威脅的時候沒有波動,被卡著脖子的時候沒有波動,如今卻因?yàn)閹熜趾蛶煹軄砭人鴵?dān)憂了起來。
“妖孽!受死!”
偏生這摩嚴(yán)還喜歡給人按名頭,反正不管怎麼樣,他們長留都要是正義的一方。
薑桃原本還隻準(zhǔn)備躲過去的,他這話一出,也不躲了。
“吼!”
冰龍突然出現(xiàn),咆哮著衝著兩人而去。
這意外的變故,兩人想臨時調(diào)轉(zhuǎn)方向都來不及。
摩嚴(yán)好歹是能被叫世尊的人,怎麼樣修為也是到位的。
雖然沒能全都躲開,但到底是偏離了一些,沒有全部被命中。
“啊!”
但是寒冰依舊凍住了他半邊身子。
反倒是笙蕭默,隻是一隻手臂。
“師兄!”
笙蕭默連忙去幫自己的師兄。
“我沒事!”摩嚴(yán)那張臉都已經(jīng)青白了,還在嘴硬。
他的眉眼上都是寒霜,嘴唇也變成了紫色。
被擊中的那半邊身子上的冰已經(jīng)被他擊碎了,但內(nèi)裏受到的傷害卻依舊存在。
被凍傷的部位,已經(jīng)麻木了,他甚至覺得自己控製不了那部分身體。
“師兄,不行這寒氣得盡快驅(qū)散掉!”笙蕭默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他的逞強(qiáng)。
立刻把自己的法術(shù)輸給對方。
白子畫的眼睛都紅了,他自己怎麼樣他都不在乎,但是師兄師弟不可以。
“你把東西交出來,不然他們會被凍成冰雕的。”
薑桃還在有恃無恐的威脅著他。
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真的很有大魔王的潛質(zhì)。
“不行!子畫不可以!”摩嚴(yán)一聽,這還得了。
“神器決不能交到這種人手裏!”
他這一番的大義凜然,不知道還以為神器是在他的手上呢。
“嘖,冰龍!”
龍尾直接一個掃過去,摩嚴(yán)被拍了出去,直接跌進(jìn)了下麵的那群七殺小兵那裏。
那些家夥一看有東西砸過來了,嚇得直後退。
“欺人太甚!”笙蕭默直接紅溫,想要不管不顧的拚命了。
“不!”
白子畫的嗓子啞了,幹澀難聽,聲嘶力竭。
“我給,放了他們。”他的兩隻手都斷了,此刻正無力的垂在身側(cè)。
“早這樣不就好了。”
親眼見證了這個過程,殺阡陌的臉色也變了。
她能這麼對白子畫,自然也能這麼對任何人。
他不想成為下一個。
“子畫,咳咳!”一口血吐了出來,摩嚴(yán)還是這麼的固執(zhí)。
“大師兄!”笙蕭默手抖得不行,掏出的丹藥,一把一把的塞啊。
“嗚嗚嗚!”摩嚴(yán)反抗,似乎還想說什麼。
“摩嚴(yán)師兄,先吃藥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這流光琴沒了還能搶迴來,這命沒了,可就真沒了!”
“我知道,我們長留以守護(hù)天下為己任,絕沒有貪生怕死之人,但這不一樣啊。”
“嗚嗚嗚嗚!”摩嚴(yán)反抗得更加激烈了。
“摩嚴(yán)師兄啊,你就聽我一句勸吧!”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師兄去死呢。
“我要噎死了!”
“笙蕭默,你要我死就直接來,不用這麼拐彎抹角!”摩嚴(yán)好不容易咽下去了,整個人就像是吞下了炸藥,開始爆炸。
被炸了一臉的笙蕭默尷尬的抹了把臉,看著手裏的丹藥,好像,確實(shí)有點(diǎn)給的太多了。
“砰!”
“師兄!”
“子畫!”
兩人聽到動靜一看,是他們親愛的子畫師弟 ∕ 師兄像破布娃娃一樣被丟了下來。
兩人哪裏還顧得上吵架,連滾帶爬的衝過去。
“子畫,你怎麼樣,你不要嚇我啊!”摩嚴(yán)自己還沒好,法力就已經(jīng)在輸了。
這下好了,傷上加傷,直接一口血噴出來了。
笙蕭默是真顧不及了,兩個師兄都受了重傷。
薑桃看著手裏的流光琴,很滿意。
殺阡陌看到流光琴也下意識的上前一步,被單春秋拉住了。
他轉(zhuǎn)頭看到單春秋驚恐的眼神,也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清虛此刻心情非常的複雜,不是,真打成這樣了啊。
這怕是已經(jīng)結(jié)仇了啊。
“我沒事。”白子畫吃了丹藥之後,首先就是修複自己的手臂。
他確實(shí)沒什麼事,之前隻是因?yàn)榉Χ己谋M了,手臂上的屬於是外傷,看著慘兮兮,其實(shí)還沒有摩嚴(yán)來的嚴(yán)重。
摩嚴(yán)內(nèi)傷外傷都有,還枉動法力輸給白子畫,再不好好調(diào)息養(yǎng)傷,恐怕這輩子都有後遺癥了。
長留的三尊被一個小姑娘打得差點(diǎn)當(dāng)場去世,這說出去誰能信啊,但就是發(fā)生了。
“哦,對了,這些人要怎麼處理。”薑桃收集到了新東西,還是兩個,現(xiàn)在心情很愉悅。
殺阡陌一看不對,連忙要帶著單春秋走。
至於那些妖魔,他不在乎。活著很好,死了的話他也不可惜。
“護(hù)法,護(hù)法等等我!”
一直在一旁不敢出來的人,按耐不住了,留在這裏的話,他的下場就隻有死路一條。
他不決不能留在這裏。
“雲(yún)翳,你還敢出現(xiàn)!”清虛的仇恨值被吸引,也顧不上糾結(jié)了。
“他是誰?”殺阡陌看著單春秋,就知道這家夥又背著自己搞事了。
“我說了你們可以走了嗎?”薑桃看著那邊又要開始嘰嘰歪歪,上演大戲,直接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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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你們可以走了嗎?”
雲(yún)翳的眼神格外的驚恐,他不想死啊。
“你想怎麼樣?”殺阡陌思索了一下,這事是他們七殺到上門來,技不如人,沒什麼問題。
薑桃看向了清虛,這時候就需要他上場了。
清虛上前了一步,現(xiàn)在的局麵,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原本應(yīng)該是七殺派是那個惡人,但如今這麼看,倒成了他們蜀山是惡人了。
“清虛,你得給我們一個解釋!”摩嚴(yán)這會子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是打得不夠狠。
狼狽成這樣了,哪來的勇氣還敢去質(zhì)問。
薑桃算是發(fā)現(xiàn)了,就數(shù)這個話最多。
“解釋什麼,這有你什麼事?”刷什麼存在感呢。
摩嚴(yán)原本的蒼白如紙的臉色,浮上了緋紅。
當(dāng)然不是羞的,是氣的。
他們好心好意的過來救援蜀山,結(jié)果得到的就是這樣的下場?!
若不是七殺派還沒和他們站在一起,他都差點(diǎn)以為這就是一場局了。
這確實(shí)純屬他想太多了,就說薑桃的戰(zhàn)鬥力,長留加起來都不一定是對手,哪裏還需要什麼陰謀算計(jì),直接攻上去就完事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蜀山派如果有這樣的小姑娘,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這裏怎麼這麼熱鬧啊。”久久等不到人迴來,小老頭又看著蜀山上那架勢,烤雞都不吃了,直接上山來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他一眼瞧過去,兩個小丫頭沒受傷,再看向別人。
這三個人,這不是他那三個師侄嘛,怎麼這麼狼狽?!
小老頭哪裏還顧得上,這師侄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哪還有臉麵去見師兄啊。
“怎麼迴事?怎麼搞成這樣?!”
“師叔?你沒死啊?”笙蕭默太過於震驚,直接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我沒死你很失望嗎?”這話他就不愛聽了。
“不,不是,師叔,我沒有這個意思。”
師叔當(dāng)初一臉的生無可戀,然後說自己要走了,不用去找他了,讓他一個人安靜的走。
這話一聽,他們能不誤會嘛。
摩嚴(yán)也是瞪大了眼睛,他也以為他們的師叔是壽命將盡,又無法突破,所以才說要離開的。
如今看到他不僅活蹦亂跳的,性子也還是那麼的跳脫,一點(diǎn)沒變啊。
“師叔。”白子畫也沒想到,師叔竟然還活著。
“你們這一個個的,可別咒我死了,我呢,還想多瀟灑幾年呢。”小老頭白了他們一眼,到底是不忍心,掏出了丹藥。
“你說說,這是怎麼迴事啊?”他頓了頓,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
摩嚴(yán)和笙蕭默被人打傷了他覺得很正常,但是白子畫也被打了,那就不正常了。
在場的人中,能和白子畫掰掰手腕的,恐怕隻有兩個人,但能將三人搞成這樣的,就隻有一個人了。
那就是他的小師父,薑勝利!
“你們,你們不會是被她打傷的吧。”小老頭甚至都不敢轉(zhuǎn)過身去指。
他背對著薑桃,從胳肢窩那裏小心的示意。
三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師叔,那個妖女……”
“你閉嘴。”小老頭低吼,這個大師侄還是這麼的自視甚高。
“那是你們能惹得起的人嗎?”他眼中閃過幾絲尷尬。
“快迴去,快迴去,沒事別瞎摻和。”
他甚至都開始趕人了。
三個人懵逼中,從前師叔最是護(hù)短了,有人敢對他們長留的弟子出手,若是讓那個他知道了,絕對是要加倍打迴去的。
如今輪到他的師侄了,就沒有反應(yīng)了?
師叔,所以愛會消失對嗎?
“你們看什麼看,還不給我迴去!”小老頭看他們還在那磨嘰,那是恨不得一腳給他們踢迴去啊。
得罪了這小祖宗,他們長留怕不是要完了。
“怎麼,我說的話不管用了!”臉一板,那三人這才行禮告退了。
薑桃也任由他放走了三人,反正她想要的東西已經(jīng)到手了,他們是走是留都無所謂。
“你們,把神器交出來!”
單春秋一聽,差點(diǎn)沒跳起來。
他們能有什麼神器,他來這蜀山就是為了搶神器的啊,如今神器被搶迴去了,還要讓他們倒搭。
“沒有。”他陰沉著一張臉。
“不是說你們到處搶神器嘛,這是什麼也沒搶到?”她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真沒有。”單春秋牙都要咬碎了,都怪那個長留,到處管閑事。
他一次都沒能搶成功。
“真是沒用。”
紮心了,單春秋奮鬥了這麼久,歸來業(yè)績?nèi)耘f是零。
殺阡陌感覺單春秋都要碎了,不過說的也是事實(shí),確實(shí)挺沒用的。
“嘖,你拿神器來換吧。”薑桃想到了好辦法,還剩下八件神器,這可不好找啊。
她一揚(yáng)手,龍尾卷起了單春秋,送到了薑桃的身邊。
“你在威脅我?!”他殺阡陌豈是那種任人擺布之徒。
薑桃直接就是卡脖子。
單春秋身子被龍尾緊緊纏繞著,脖子還被人掐著。
他甚至說不出一句話來,那張臉從紅開始往紫轉(zhuǎn)變了。
“好,我答應(yīng)你!”單春秋對他忠心耿耿,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你也得答應(yīng)我,不能傷他性命。”
薑桃鬆手,點(diǎn)頭應(yīng)下。
為了限製住這個家夥,試試看魔法?
“聖,聖君。”單春秋沒想到薑桃會抓了他來威脅聖君。
“這樣吧,給你一個月時間,一手交神器,一手交人。”薑桃定下了時間。
“好,一言為定。”長留的流光琴不好拿,別的就簡單多了。
之前是因?yàn)闅②淠半b想要流光琴,對其它的神器興趣並不高,其它方麵都是單春秋在組織計(jì)劃。
他親自上,效果自然是不一樣的。
日記本君看著人都走了,上前了一步,站在了薑桃的身後。
“帶我,我,掌門,掌門我錯了!”雲(yún)翳壓根沒被殺阡陌帶走,而是被丟下了。
他隻能迴來祈求原諒了。
“你既然做了那些事,就要清楚後果。”清虛道長是出了名的和善,但此刻卻一點(diǎn)沒了笑容,隻剩下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