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桃終究還是被收買了。
畢竟對方真的很有誠意嘛,才不是她怕這個廚子真的不做飯了。
隻是幾人還不知道,白子畫一直在找他們。
他想把神器拿迴來。
知道自家?guī)熓逭J(rèn)得對方,關(guān)係似乎還不一般,他就想要通過小老頭認(rèn)真的和薑桃談?wù)劇?br />
但是那麼多的傳訊,隻有去的沒有迴的。
對方故意不想迴複他,他知道。
但是他真找不到人啊,他有什麼辦法。
這位把眾生壓在自己肩上的長留尊上,如今是真焦慮了。
就怕自己閉著眼再睜眼,這六界就這毀滅的邊緣了。
不僅是他的壓力大,摩嚴(yán)的壓力也大。
如今他們長留的威信已經(jīng)受到了影響,雖然因?yàn)橛邪鬃赢嬙,他們依舊是第一。
對於各門派提議大家聯(lián)合起來,共同抓捕一事,他覺得可行。
他們這麼多人,總不可能打不過一個人吧。
應(yīng)該不會吧。
但是迴想起來,之前沒有神器就已經(jīng)打不過了,如今她還有這麼多的神器在手,就更不好對付了。
就算他們?nèi)硕啵行┦乱膊皇侨硕嗑鸵欢苄械摹?br />
他還是要慎重一點(diǎn)。
這麼想著,就又開始猶豫了起來。
不過輪不到他猶豫,那些門派一收到疑似的人出現(xiàn),直接就是一個上。
薑桃被圍起來的時候,正在釣魚比賽。
不準(zhǔn)使用法術(shù),也不準(zhǔn)直接用手抓,必須是用釣竿釣上來。
薑桃是那種乖乖坐著等著魚上鉤的人嗎?
她極少有這樣的耐心,有也不會去給魚。
所以她瞄準(zhǔn)了就是甩鉤,直接把魚勾上來。
上一秒的魚:阿巴阿巴吐泡泡……
下一秒的魚:這是給我?guī)值侥膩砹??br />
然後這樣的行為被製止了,因?yàn)檫@樣勾魚效率是快了,但也失去了釣魚的樂趣。
薑桃:誰要樂趣了,她要的是贏!
好說歹說把人哄好了,這釣魚比賽終於是能正常進(jìn)行了。
結(jié)果,這魚沒釣上來,人倒是自己過來找死了。
“就是她?”就是這個人打傷了子畫?
一堆男人中多出來了一個沒見過的美女,薑桃的目光當(dāng)然在第一時間放到了她的身上。
夏紫薰一直很喜歡白子畫,追在他的後麵。
聽說他受傷了,更是馬不停蹄的去了長留看他,給他送傷藥,甚至帶上了卜元鼎。
但是白子畫對她的態(tài)度依舊是那樣,冷淡。
可即便這樣,她依舊癡心不改。
聽到了這些門派要去算賬的消息,第一時間就提出了幫忙。
夏紫薰能成為五上仙,自然是有她的獨(dú)到之處的,在修為劍法上她比不上其他四位,但她製的香足夠彌補(bǔ)上這點(diǎn)不足了。
她看著眼前過分年輕了的姑娘,不可思議的同時,越發(fā)的警惕了。
她很清楚白子畫的能力,能夠打傷他的人,絕對不簡單。
隻是不知道,她特意為此製作的香,能不能起到作用了。
小老頭的第一反應(yīng)是戴上麵具,這東西果然他準(zhǔn)備著是沒錯的,這不就用上了。
夏紫薰甩了甩袖子,一團(tuán)香粉就撲到了薑桃的臉上。
“啊切!”
她打了個噴嚏,嫌棄的扇了扇。
——————
香粉雖然是撒向薑桃的,但周圍也會被連帶進(jìn)去。
沒有防備的花千骨聞到了香味,這個香味很複雜,但是又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她迴想起了從前,兩人一起在樹上曬太陽的時候,院子裏的那棵桃花樹開著花,陽光混雜著花香,是記憶中最平靜美好的存在。
這個味道她挺喜歡的。
“那個,請問這個香粉是哪裏買的?”單純的花千骨沒有想太多。
因?yàn)橄矚g,所以想要。
夏紫薰驚訝的看著她,沒想到她竟然沒受什麼影響。
她的香可以讓使人陷入最美好的迴憶中,讓人忍不住沉浸下去。
“你聞到了什麼?”夏紫薰突然有些好奇。
“桃花香。”花千骨微微一笑,看向了身邊的薑桃。
夏紫薰勾起嘴角,她好像明白了。
即便迴憶再好,人就在身邊,那麼迴憶就沒有吸引力了。
但是再看對方,她好像是真的不受影響。
薑桃能量外放,直接形成了一陣大風(fēng)。
這些人頭發(fā)是個頂個的長,這麼一陣吹,長發(fā)糊臉,難不難受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整理好自己的形象,一個個努力挺直腰板。
但是麵對一個暴揍過自己的人,他們不自覺的氣勢就下來了。
那一幫子大男人,就這麼站在夏紫薰的身後,看上去格外的猥瑣。
“喲,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這一個個的,還都是熟人啊。
正巧釣魚也沒意思,可以來熱個身。
“妖女!還不快把神器歸還!”霓千丈抽出了劍,準(zhǔn)備好了隨時動手。
“哈?”
“神器不是那些上古大神的嗎?再怎麼樣應(yīng)該算是無主之物吧。”
“這誰有本事拿到自然就應(yīng)該歸誰啊!
“怎麼也用不上歸還這個詞吧。”
東方彧卿糾正著他們的錯誤觀念。
“你是何人,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霓千丈瞪著敢跳出來的東方彧卿。
看的出這就是一個小白臉。
他打不過那個妖女,難不成還能打不過這個小白臉。
“師父。”
東方彧卿腳尖一轉(zhuǎn),輕輕扯了扯薑桃的衣袖。
他本就生的好看,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神秘,似乎有著無窮的秘密。
裝作委屈的抿了抿唇。
“師父,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道德,難後惱羞成怒了!
“他不是想打我吧?”
光明正大的告狀,東方彧卿又往薑桃的身後縮了縮。
嗬,她的人隻有她能給臉色,你們算什麼東西。
手一抬,熟悉的火球就出現(xiàn)了。
各大門派都吃過這玩意兒的苦,明明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但是看到這些火球的時候,還是覺得有種灼燒的疼痛感。
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這麼的討厭火係的法術(shù)。
密密麻麻的火球,無窮無盡,帶來的隻有絕望。
想要主動出擊,直接近身攻擊薑桃,還得從那塊綠色的長方塊下保住自己的腦袋。
遠(yuǎn)攻對轟不過,對方法力就沒有枯竭的時候,源源不斷的製造火球。
近戰(zhàn)人家同樣也不弱,力氣極大不說,速度也不缺。
就算隻是那些簡單的招式,依舊能把人打得嗷嗷叫。
夏紫薰也是心驚,那些源源不斷的火球,就跟下雨似的。
她不得不防禦,不被傷到就已經(jīng)需要她竭盡全力了,更別說什麼去反擊了。
突然一柄飛劍,朝著薑桃而來,靈活的躲過了諸多的火球,還真給它靠近了。
薑桃一小翠把劍給拍下,用腳踩住。
飛劍被限製住,使勁掙紮,連帶著船也跟著晃動。
可別把她的船弄散架了。
薑桃收了點(diǎn)力氣,飛劍帶著她飛了起來。
帶著她到了岸上。
白子畫竄了出來,收迴了自己的斷念。
他將劍插在地上,雙手結(jié)印。
形成的結(jié)界將他身邊的那些人包裹進(jìn)去,保護(hù)著他們。
幾個掌門一看,知道白子畫一人恐怕是堅(jiān)持不了多久的。
立刻一個個站在了他的身後,將自己的法力全都渡給了對方。
有了加持,結(jié)界一下子擴(kuò)大固定了下來。
作為陣心的斷念顫抖著,但是堅(jiān)持了下來,沒有斷裂。
薑桃停手了,但火球還是一大片的漂浮在空中。
“啊!。
長留弟子們也趕了過來,但是他們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救援的。
把那些受傷的抬走治療,不是很嚴(yán)重的,就簡單處理一下。
他們的目光堅(jiān)毅,知道對麵的人有多危險,也做好了不能活著迴去的心理準(zhǔn)備。
她好像是什麼大boss啊,被玩家群毆了。
思緒開始發(fā)散,薑桃笑了。
既然是大boss,那就有要做大boss的自覺,不能讓“玩家”絕望破防的boss不是好boss。
“薑勝利,我……”
白子畫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火球就再次落下了。
結(jié)界被砸得出現(xiàn)了裂縫,作為陣心的斷念也同樣出現(xiàn)了裂痕。
這樣程度的結(jié)界都擋不住對方的攻擊嗎?
“別,別,咱要不先聊一會?!”
之前那些門派被打的時候,小老頭雖然欲言又止,但到底沒阻止。
如今長留來了,他就沉默不下去了。
不過,人之常情嘛,他是長留的人,自小在長留長大,怎麼可能忍心看著長留的弟子被打傷打死的。
薑桃卻依舊沒停,結(jié)界被打破了。
白子畫一口鮮血噴出,反噬了。
斷念一聲脆響,裂開了,碎成了好幾塊。
“子畫!”
夏紫薰連忙扶著白子畫,眼中的擔(dān)憂都要溢出來了。
顫抖著將丹藥喂給對方,她紅著眼盯著薑桃。
結(jié)界破了,但薑桃沒有再攻擊,那些火球終於是消失了。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吧,趁我現(xiàn)在心情還不錯。”
“我們需要談?wù)劇!卑鬃赢嬆ㄈチ俗约鹤旖巧系难E,依舊堅(jiān)持想要談?wù)劇?br />
他就是這麼固執(zhí)的人。
“談什麼?”薑桃不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話可以談的。
“我不想看到你。”一想到小骨就是被這個家夥折磨了,她根本就不想給他好臉色。
“你要是敢再出現(xiàn)在我麵前,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沒有獎勵也沒關(guān)係,這次她願意做白工。
白子畫震驚,為什麼?
她好像很討厭自己,為什麼?
東方彧卿忍不住嘴角瘋狂上揚(yáng),他白子畫也不是什麼人都稀罕的啊。
他們討厭同一個人,不愧是師徒啊,就是這麼有默契。
“子畫,我們先走吧。”夏紫薰想要給白子畫報仇,但是她做不到啊。
她隻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弱小。
白子畫站在那裏,沒動。
他就這麼看著薑桃,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前,他不會走。
“子畫!毕淖限共幻靼姿诰髲(qiáng)什麼。
“你個死腦筋,快走!”小老頭忍不住了,推了一把白子畫。
那些傳訊他都收到了,也都看了。
不是誰都是白子畫的,人家可不在意什麼六界不六界的。
人家隻是看上過了神器,你就偷著樂吧。
萬一不耐煩了,真給你來個滅世,誰能阻止啊。
夏紫薰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但是對方戴著麵具,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誰。
對方既然對他們沒有惡意,她自然也不會去深究。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給你臉了是吧。
薑桃的臉直接沉了下來。
火焰在她身邊熊熊燃燒,幽藍(lán)的火焰溫度極高,還沒靠近熱浪就已經(jīng)席卷而來了。
小老頭一看這是真的生氣了。
他想要給這個不省心的師侄求求情,卻直接被拂開了。
兩人依舊在對視著,白子畫臉上的汗水還沒來得及滴落,就直接被蒸發(fā)了。
夏紫薰受不住這溫度,早就後退不敢靠近了。
死死咬住牙,他沒有後退,直麵認(rèn)真起來的薑桃。
“我隻要一個答案!彼穆曇糁苯訂×。
每一次張嘴,體內(nèi)的水分再更快的蒸發(fā),再這樣下去,會生生被烤幹的。
“我可沒義務(wù)去迴答什麼問題!彼龕毫拥脑俅慰拷藥撞。
看著他因?yàn)槊撍劬Χ奸_始虛焦了。
“子畫,不要!”
“白子畫!”
“師兄!”
……
看看這些著急的人,好像她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樣。
叫什麼叫,這不是還沒死嗎。
薑桃到底是把火焰收起來了,這也算是一個全新的嚐試,原來她的火焰可以有這麼高的溫度啊。
火焰一收,白子畫反而受不住了,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花千骨摸了摸頭上的汗珠,她離得這麼遠(yuǎn)還在湖中央都熱得要死,那人竟然還堅(jiān)持了這麼久。
佩服是佩服的,但還是覺得對方死板固執(zhí)到了愚蠢的地步。
不過他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勝利這麼好的人竟然能說出見一次打一次這樣的話。
再看看壓根沒有汗珠的日記本君,羨慕。
什麼生死劫,直接被蝴蝶掉。
“不要傷害他,我拿卜元鼎換!”
夏紫薰見薑桃伸手,還以為她是準(zhǔn)備給白子畫一個痛快,哪裏還顧得上糾結(jié)。
子畫當(dāng)然比神器重要。
薑桃伸過去的手停下,抬眼看向了夏紫薰。
這是真的釣到大魚了,白子畫可真是個好魚餌啊。
“好啊!
薑桃哪裏會不同意,白子畫哪有神器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