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聽到是汪姚的聲音,瞬間鬆了一口氣。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後梁柘便將貼了隱身符的牛牛藏在了衣服底下。
以防萬一,當時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就不好了。
做完這些,蘇顏這才打開了門。
門剛一打開,汪姚便衝了進來,他扯著蘇顏的衣服,乞求道:“幫幫我!快幫幫我!我真的要被她們折磨死了!再這麼下去!我真的要死了!”
梁柘走上前,扯掉了汪姚的手。
兩人這才發(fā)現(xiàn),汪姚臉色煞白,眼圈烏黑,整張臉沒有一點血色,哆嗦著唇,眼睛中還帶著濃濃的恐懼!
“有什麼話好好說!”
梁柘將蘇顏牽到自己背後,一臉淡然的看著汪姚。
然而此時此刻的汪姚已經(jīng)徹底的失去了理智,猶如一具行屍走肉!
他抱著頭,哆嗦著嘴,瘋瘋癲癲的說道:“她說我殺了她的孩子還殺了她!她要報複我!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暫時不要那個孩子!我也沒想到她會死啊!”
“還有那個孩子!他說他要把我也拉下去,讓我陪他作伴,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可我真的不想啊!我要好好活著啊!”
汪姚說著說著,眼淚就出來了。
接下來他嘴裏一直都在重複著,“她要來殺我了!他也讓我們一家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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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柘看著瘋瘋癲癲的汪姚,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顏顏,他這是怎麼了?”
“嗬,還能怎麼了,壞事做絕,現(xiàn)在有人來報仇了。”蘇顏不緊不慢的說道。
眼睛裏沒有對汪姚的一點同情!
相反的則是厭惡!
上一次她看汪姚,身上隻背負了一條嬰孩,這一次,他身上還多了一條女人的人命!
如果沒猜錯的話。
這汪姚應(yīng)該是在用非正常手段殺死了孩子以後,又和孩子的親生母親發(fā)生了糾葛,最終染上了兩條人命!
這種不慈不善之人,根本得不到蘇顏的半分同情!
汪姚發(fā)了一通瘋以後,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安靜了下來。
一雙絕望的眸子緊緊的看著蘇顏,見蘇顏眼中滿是諷刺,汪姚好似想到了什麼,焦急的站了起來。
礙於梁柘在中間,汪姚隻能定定的看著蘇顏嘶吼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蘇顏一定有辦法的!
之前兩次可不都是蘇顏提醒他的!
汪姚在這一瞬間就想明白了,他可憐巴巴的對著蘇顏央求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梁柘冷眼看著他,沒有一絲動搖。
蘇顏拍了拍梁柘的手,走上前,冷冷的看著汪姚道:“汪姚,一手沾兩命!你當初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會有如今的一場!當你殺死自己的孩子,還有孩子的母親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今天?”
當初勸汪姚多積德行善不聽,現(xiàn)在再來找她,一切都晚了,更何況,蘇顏也不會助紂為虐。
“有因就有果,當初你種下了這惡因,現(xiàn)在,就是你自嚐惡果的時候!”
蘇顏也懶得和他再廢話,揮了揮手,便讓他離開,“你現(xiàn)在走吧,趁著還有時間,多做點好事,否則到了下頭,也沒有好果子吃。”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汪姚不敢置信的搖著頭,怎麼可能呢?
蘇顏給梁柘遞了一個眼神,梁柘秒懂他的意思,走上前,“汪姚,迴去吧。”
他說著便將渾渾噩噩的汪姚趕了出去。
關(guān)上門,兩人還能聽到汪姚懺悔的聲音。
不過蘇顏和梁柘也沒有放在心上,依舊淡淡的喝著茶,直到外麵沒了聲音,蘇顏這才將牛牛抱了出來。
“我先迴去了,明天鋪子就會裝好,以後我都在鎮(zhèn)上。”
梁柘點了點頭,將蘇顏送了迴去。
到鋪子裏的時候,王大錘不在,應(yīng)該是出去買東西去了,於是蘇顏在位子上小小的瞇了一會兒。
昨天烏霄的出現(xiàn),讓她有點擔憂,沒睡好,今天來了以後就馬不停蹄去看了梁柘,直到現(xiàn)在才有時間休息。
等蘇顏再次醒過來,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以後了。
“蘇姑娘?”
王大錘將東西放下,輕聲喚道。
“嗯?”蘇顏惺忪著睡眼,搖了搖頭,“迴來了?”
王大錘點了點頭,開始拆東西,“這是最後一批了,搞完這些,明天就能開始營業(yè)了。”
蘇顏點頭。
“既然你迴來了,那我也該迴去了,麻煩再帶牛牛一天,明天下午,李家那邊應(yīng)該就能搬出來了。”
王大錘手裏忙活著,嘴裏應(yīng)道:“我辦事,你放心,肯定把這狗大爺伺候的好好的,你看昨天就沒出什麼事!”
蘇顏自然是信的。
她轉(zhuǎn)過頭揉了揉牛牛,牛牛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她。
不過經(jīng)曆了昨天那一次,牛牛似乎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也沒有之前那麼難舍難分了,蘇顏簡單的跟他說了一會兒話,然後便走了。
到村子裏的時候,蘇顏依舊沒有看到武沐一行人,不過她也沒放在心上,反正她很快就會鎮(zhèn)上,到時候自然也找不到她了。
將東西稍微的收拾了一下。
其實也沒什麼可以收拾的,頂多就是一些貼身用品,大多數(shù)的家具李府都有,而且其他的不夠直接就能在鎮(zhèn)上買。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早,蘇顏跟著鄰居家的牛車進了鎮(zhèn)。
車上都是蓮花的人,劉全的媳婦王氏也在車上。
隔壁的大娘好奇的問道:“蘇丫頭,梁小子在鎮(zhèn)上,你怎麼也每天都去鎮(zhèn)上?莫非這麼惹不得?”
牛車上還有不少的婦人。
對此也紛紛好奇的看著蘇顏。
其中有一個擦著大紅唇的中年女人,不懷好意的說道:“是不是找梁小子還不一定呢,說不定啊!是去會野男人去了!”
王氏眉頭緊蹙,厲聲嗬斥道:“吳寡婦!嘴巴放幹淨一點!蘇丫頭才多大!”
在場的人都怕王氏,但是吳寡婦卻不怕。
她是村裏出了名的寡婦,平日裏搔首弄姿也就算了,最主要的就是嘴巴賤,喜歡背地裏說人壞話,大家都不想惹上這種人,所以都躲著她。
可這卻讓吳寡婦越發(fā)的得意,以為大家都怕了她。
“我又沒說錯!十歲又怎麼了!十歲也會偷男人了啊!”
吳寡婦趾高氣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