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麵不改色的收迴手,嫌惡的拿起旁邊的手絹擦了擦,接著直接扔掉了手絹!
他憐愛的看著躺著的女人,喃喃道:“再等等我,我馬上就能夠將你複活,再等等我,馬上我們就能夠在一起了。”
男人麵色有些癲狂,他伸手,突然往自己的心口猛的一戳,接著掏出來一個極大的晶瑩剔透的丹心。
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女人的胸口,丹心如同清水掉在了幹渴的土地裏,光芒不停地往女人的身體裏麵鑽去!
女人的麵色逐漸紅潤,男人的麵色卻是越來越蒼白,直到他胸腔一股東西上湧,下一瞬,一口綠血吐出來!
男人這才將丹心又裝了迴去。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深情的在女人的眼皮上落下一吻。
等等我,再等等我,很快!
時間過得飛快,不一會兒夜色便籠罩在山枝村的上空,甚至連月亮都看不見,整個村子透露著死亡的氣息!
村子裏的人都知道,許家每隔三天就會死一個人,並且都是相同的時間!
今天正好是第三天!距離那個時間,也隻有兩刻鍾!
許宅內。
許家的所有人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裏,不敢出去。
周學林等人則是團團圍在許光耀的屋子裏。
許光耀對比幾個時辰前,精氣神差的更加厲害,嘴唇又白又幹,麵上更是帶上了幾分死人的安詳。
原本他之前還有些害怕,然而當這一刻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反而沒有那麼怕了。
蘇顏掐算了一下手指,時辰差不多!
她湊到許光耀麵前,用隻有許光耀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你隻要把他拖住就行。”
許光耀微微點了點頭,他不知道蘇顏到底能不能成功,不過現在反正都要死了,那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囑咐完許光耀,蘇顏又將眾人驅散。
這麼多人在這裏,那個大精怪又不是傻子,就算再自信,肯定也不敢出現啊!
周學林帶來的人被合理分配到了許家每個人的屋子裏,確保在許光耀安全的情況下,其他人不會出事!
至於周學林,則是和蘇顏躲進了陣法裏。
他們懸空在許光耀的窗戶旁,有窗臺和陣法的雙重的保障,他們不容易被發現,還能夠及時出手。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咚!
時間一到,大片的烏雲籠罩在許宅的上空,接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許光耀的房間。
麵對突然出現的男人,許光耀瞪大了眼睛,瘋狂的掙紮了起來!
即便真的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可是到這一刻,許光耀還是不甘心!他才二十多歲!為什麼!
看出許光耀眼中的不甘心。
男人視若螻蟻般的說道:“這都是你們許家欠我的!”
若是沒有他們,他的妻子怎麼會死!都是他們的錯!他們以為這就要結束了嗎?不!這才剛剛開始!
男人一點也不墨跡,手再一次伸長,掐住許光耀的脖子,看著許光耀眼睛瞪得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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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許光耀快要死亡的一瞬間!
蘇顏忽然從窗外衝了進來,桃木劍瞬間砍斷了男人伸長的手臂!
半截極長的手臂掉在地上,剎那間,變成了相同長度的蘭草!
“背後之人,果真是你!”
蘇顏揚唇,男人長的還算不錯,比小精怪好看太多了,不過這都是精怪過了百年可以自主選擇的容貌,並不是真容。
隻怕真容和小精怪不相上下!
“不知死活。”
男人冷冷的吐出這幾個字。
剛剛斷掉的手,瞬間又長了出來,長出來後便如同有了眼睛,不斷的攻擊著蘇顏!
蘇顏揮舞著手上的桃木劍,接連砍斷了十幾次!然而男人的手臂卻是砍了又長,長了又砍,如此循環,根本沒有停歇的機會!
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蘇顏見男人打了這麼久,臉上還沒有一點疲憊,就知道這對於他來說肯定隻是小打小鬧!
她定定的望著男人的胸口,精怪的丹心,取出以後便能夠一擊製勝!
看出蘇顏的想法,男人眉頭緊蹙。
他不是沒有消耗元氣,隻是沒有表露出來罷了,隻要有丹心在,他可能一直不停地生長!
他瞥了一眼床上垂死掙紮的許光耀,打算速戰速決!
於是下一瞬,男人陡然出了另外一隻手!
兩條手就跟麻繩似的,直直的朝著蘇顏甩去,蘇顏眉頭一皺,忽然拿出匕首!
男人看到匕首的一剎那,眼眸忽然瞪大!
想要收迴手,但是卻已經晚了!
蘇顏匕首刺啦一聲,直接挑斷了男人的筋,速度極快的從下往上斷筋!
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蘇顏已經出現在了他麵前,手卻不受他控製!
於是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蘇顏把自己踹飛!
“噗!”
蘇顏那一腳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直接就把男人給踹吐血了!
男人知道這時候不是再糾纏下去,忽然從頭上抽出一根頭發,直直的朝著許光耀扔去!
頭發扔出去的一瞬間,變成了利劍!
蘇顏趕忙去斬劍!然而等她斬斷劍以後,再迴頭,男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學林哆嗦著手腳從窗臺爬進來。
他雖然和蘇顏一起躲在陣法裏,但是蘇顏不讓他出來,說是為他好,但周學林知道,蘇顏這是怕他添亂。
畢竟那可是精怪!
所以周學林也沒有出來,就心驚膽戰的在旁邊看著,可是他剛剛看到了什麼!
那個男人的手腳居然可以伸長!還能夠斷了再生!掉在地上就變成一截蘭草!
見蘇顏眉頭緊蹙,周學林知道她是想男人跑了的事情,他不禁開口道:“剛才那個人,啊不,精怪,他突然就不見了!”
周學林一直看著,隻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男人就不見了!
蘇顏點了點頭,“我知道,那個不是他真身。”
男人很警惕,下午的那個是小弟,現在這個是替身,即便她取了丹心,也隻是讓他受傷,並不能讓其魂飛魄散!
與此同時。
山洞內,坐在石臺上的男人忽然往外吐綠血,斷斷續續吐了不少。
男人擦了擦嘴角,妖瀲的眼眸上揚,純白的瞳仁裏隻有無盡的冷意。
許家居然真找到了個有本事的小丫頭。
可,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