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恩斯的屍體被ai收走了,遊戲規則裏也有一條,淘汰者屍體必須與清除者一同埋藏。
看著漸行漸遠的機器人慢慢變成兩簇無機製的藍光,羅森伯特強壓下想要衝上去的舉動。在隊友們的唿喊下,最後一個跟上了他們。
徒步行進的過程中,沒有一個人說話。風雪小了下來,在陽光的照耀下慢慢融化。
這才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節,融雪季。
雪與冰的融化會帶走更多的熱量,況且這些融化的雪又結成冰,膠粘在他們的靴子上。三步一打滑,又像踩在冰錐上。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凍出了幻覺,戰爭原絮絮叨叨起來。
等到崔桃悅迴過頭時,已經是她開始瘋狂的大喊大叫了。不僅是崔桃悅,其他人也迴頭看向她。
“都是我的錯!”可憐的人跪在雪地裏,“我沒有保護好克萊克!我本來有這個能力的!而我卻要她以身試險!”
崔桃悅把她拉了起來:“先把她送迴去,我們也找個地方落腳,等佩藤過來再繼續找迴溯石。”
他們找了個背風坡,打開帳篷。由於燃料緊張,崔桃悅隻好拿周圍撿到的小樹枝,來了一簇三昧真火。
白梓擔心戰爭原再這麼下去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舉動,隻好給紮了一針鎮定劑,之後把人給塞進睡袋裏。
等到戰爭原睡過去,白梓摸了摸她的額頭,臉色變了變,又給她切了脈:“情況還蠻糟糕的,染了風寒,讓古斯塔瓦他們快點到。”
隨後,從乾坤袋裏麵拿出了藥舂,把荊芥、防風什麼的都倒進去。崔桃悅也從立方空間拿出一個藥罐,然後用機械臂在外麵鏟了一勺雪裝進去。用小火燒化,但不能煮沸。
煮了以後放涼,白梓給人灌藥的方法很簡單粗暴,漏鬥往人嘴裏一插,一大碗藥就灌下去了。
一邊灌一邊說著:“迴去之後還是得正規治療,最好讓人做一下心理疏導。”
這個世界線的白梓也許也考過大學,而且這五年最起碼也沒白學,還是很注重心理方麵。
古斯塔瓦他們感到的很及時,戰爭原藥效還沒過就被背走了,畢竟這種地方飛行器進不來。佩騰拍了拍肩膀和帽子的上雪,走了進來。
“真是沒想到出了這個意外。”佩騰說著,抿了抿發幹的嘴唇,拿起旁邊的水壺就灌了下去。
“待會兒那個是……”還未及白梓阻攔,佩騰已經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她一臉震悚的看向眾人,她說完以後,翻譯器脫口而出就是一句:“中華醫藥?”
在場的人都懵逼了,忽然想到這個傻逼翻譯器說的其實是中藥。
白子瞪大了她那雙靈動的眼睛,緩慢而又篤定的點了點頭。
佩騰像是戴上了痛苦麵具,也是,誰能想到某一些人熬藥熬多了,就擱那放搪瓷缸子裏,誰見了不喝一口啊?
看著戰爭原被接走了,佩騰也來了,他們便繼續跟著時空區探索器的信號強弱走。
這又是林子,又是山的,又讓他們好走了幾天,這時倒是看到了一間破屋子。
鋼筋混凝土,青瓦小屋頂,土到沒邊兒了。
也許是200多年前的東西吧,就這破玩意還上了個鎖才走。葉清言正想走開,畢竟這個鎖少說上在這裏一兩百年了,而現在沒有破壞痕跡,反正不可能有人來過。
崔桃悅倒是沒多想,哢的一下,一槍托砸下去。
那滿是鐵鏽的鎖一下,給它幹稀碎。
她提醒到:“別忘了迴溯石出現的地方,可能會出現倒退型時空區扭曲。”
被她這麼一提點,眾人也不多做懷疑,在屋子裏裏外外勘查了起來。
大家一邊排查,一邊在3d構建圖上點出排查過的地方。
他們為了搜到東西,無所不用其極,看見狗的食盒都得翻兩遍,感覺到不對勁,就用符籙燒一下。葉清言還撲通一下跳井,變成一條魚,把邊緣每一個磚縫都摸了一遍。
變成魚以後倒也不覺得冷,冰麵底下都有4度左右。
可依然是什麼都沒有。
崔桃悅他們在屋裏頭,東西亂七八糟的。
白梓四處查看找不到結果,幹脆一屁股坐在紅木沙發上擺爛,哢的一下,差點沒摔死。
這些紅木早就被腐朽了,隻不過都在沙發底下,看不見。白梓無論是坐中間還是坐兩邊,最終都會摔的。
白梓問候了一句不知是誰的母親。
門中間有個隔牆,似乎是為了隔出裏間與外間。
崔桃悅走了進去,卻發現那堵隔牆後,靠著一個簡陋的供桌,似乎曾經被水浸泡過,也是被腐朽了,往一邊傾下了下來。
曾經擺在供桌上的泥菩薩已經摔了下來,著地的那一麵碎了一地,稻草屑什麼的倒了出來。
崔桃悅嘖了一聲:沒見識,居然把神像背對著門。
哎,不對。崔桃悅想到,如果真的放了200多年,這些稻草屑應該早就被老鼠啃了吧?
可門外的鎖,明明就是放了這麼久後的結果。
笑死,看來屋裏屋外的時間線都不一樣,指不定什麼時候又變了一下。
佩藤縮小了範圍,排查卻看見目標點滿世界的亂動。去問了老徐,卻發現都是“楓組織”之前去過的地方。
好不容易目標點在附近穩定了下來,它們縮小範圍,在屋子裏找。
這就是一層平房,一裏間一外間再外加兩房間就沒有了,廚房在旁邊另起了一個屋子。
範圍就在這個房間裏,崔桃悅看了一眼當前準確時間,是在“楓組織”被殲滅後不久。
來到院子,果然看見了五個屍體,已經硬了,死於槍戰。
他們隊長的屍體最終是在後山找到了,也不能算是屍體吧,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在了另外一個時間線,正好看見“楓組織”的隊長被敵方狙擊手爆頭。崔桃悅有些不恥,都這樣了,還丟下隊友跑。
找齊了,一隊人整整齊齊。
迴來的時候,時空區又到了屍體被ai清走的時候。
崔桃悅他們沒有著急露麵,而是等ai走遠了以後再過來。
這房子不大,可怎麼就是找不著呢?
可崔桃悅還是看那背對門的神像很不順眼,做了個拱手禮,又把菩薩像扶起來,把供桌移到了裏間的後麵。
供桌靠到牆的那一瞬間,崔桃悅忽然感覺到強迫癥得到了解放。
轟隆一下,後麵的牆倒了。
崔桃悅瞪大了眼睛往後看,隔牆真tm倒了。
而就在那牆倒下的橫截麵,竟然是一道密碼門。
估計裏麵還有折疊空間,開了門,這牆體厚度大小的門,自然就可以進得去人。
這種簡單的東西,羅森伯特運轉計算下程序,幾下就算了出來。
打開的那一瞬間崔桃悅等人走過去。他們隻感覺周圍的東西越來越大,而不是自己越來越小。
走到那門邊,發現一道樓梯直通地下。
門是自動關的,到了裏麵基本就是摸黑了。
他們倒是一個都不怕,帶著手套東摸西摸的。往裏麵走沒幾步,不知是誰踩到了什麼玩意,哢噠一聲。
遠方亮起了紅燈,並且一個接一個的亮起,離他們越來越近。
然後那個傻逼玩意又鬆開了腳,紅燈剛剛亮到他們頭上,一股黑暗又從遠處吞噬過來。
也許那個狗逼感覺好玩,又踩了一腳,這次倒是沒鬆開,眾人終於得以看清周圍的環境。
佩騰蹲下去看了看,發出一聲驚歎:“哇,好精巧的機關!這玩意兒是用來亮燈的,隻有每一腳都踩上去,才會保持一直亮。真沒想到,剛剛我們那麼多人,走了幾步,一個都踩不中。”
葉清言有些無語:“你們能踩下一個了嗎?我感覺我腳血液循環有點不好。”
然後大家才發現原來那個狗逼就是他。
走在前麵的老徐也沒多說,哢噠一下,踩到下一個。
但是佩藤以及眾人後麵的話語,可就不是誇這個設計了。
誰他媽設計的這個傻逼玩意?!
一個一個走吧,您哪隻旗的格格?兩個兩個走吧,我操卡襠。
手電筒也不敢打,怕觸發到什麼機關。
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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