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二犇聞言頓時呆住了，左腳在裏麵，右腳在外麵，嘴裏叫屈道：“沐帥，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然後轉(zhuǎn)過頭盯著葉成梁，惡狠狠的低聲道：“小葉子，你這在坑我，什麼沐帥剛進(jìn)皇城，道遠(yuǎn)，你也清楚？”
三叔說道：“我不清楚，我隻知道沐帥會來。”
葉成梁起身疾步出門，嘴裏說道：“沐帥，二牛說要找你要點好處。”
此時守鶴師祖已經(jīng)來到門邊了，墨二犇也都站在門內(nèi)了，低著頭，不說話了。守鶴師祖笑道：“二牛，想要什麼好處？”
墨二犇抬頭看了眼守鶴師祖，又趕緊垂下頭，低聲說道：“沐帥…沒有的事，別聽葉子胡說…當(dāng)年是我…是我一時意氣用事…後來隻留了封信不告而別，待得年長才有所明悟，卻覺得無顏再來見你。”
守鶴師祖說道：“二牛，你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墨二犇抬頭趕緊說道：“沐帥，二牛謹(jǐn)記你的教誨，從未敢忘，沒有做過什麼壞事。”
守鶴師祖說道：“既然如此，那你說什麼沒臉來見我？我是閻王，會要你的命？”
墨二犇訥訥說道：“二牛...二牛...我總覺得對不住沐帥你。”
守鶴師祖說道：“二牛，你有你的想法，你按照你想法去做了，你又沒做壞事有什麼對不住的，我也隻是一個建議，難不成還能夠強(qiáng)按你去做麼？你啊，就是死板了一些。”
李尚書這時將盧林寫好的紙箋雙手捧著遞了過來，說道：“沐帥，請看。”
守鶴師祖接過紙箋，略微看了一會，片刻後問道：“道遠(yuǎn)，你三個月前就知曉了吧。”
三叔說道：“沐帥，這事阿林當(dāng)時在西關(guān)路上就寫信給我了。”
守鶴師祖說道：“道遠(yuǎn)，你啊，就是太過謹(jǐn)慎求全了，還想著幫我和崆峒遮掩，這如今是多事之秋，就不要顧及太多了。我不提，你還是不是不說了？”
三叔說道：“沐帥，這是沒有的事，本就打算這一兩日和你說起的，隻是阿林受了傷，我聽葉子說二牛來了，就讓葉子去找二牛來幫阿林看看。”
守鶴師祖說道：“嗯，盧林很不錯，這次傷得是有些重，二牛，你看過了，怎麼說？”
墨二犇連忙說道：“沐帥，盧林沒有大礙了，我給他開了個方子，將養(yǎng)個一個月就差不多了。”
守鶴師祖點了點頭，說道：“走吧，去大殿說吧，他們也都該來了。”
墨二犇又趕緊說道：“沐帥，你們要說的都是大事，我就不去了吧，不太合適……”
守鶴師祖說道：“也有百藥山的事，你也聽聽，迴去讓山主好好查一查。”
墨二犇愣道：“沐帥，百藥山可是不管江湖事的。”
守鶴師祖說道：“二牛，你聽完再說，這可是大家推斷出來的。成梁，多準(zhǔn)備兩把椅子，都一起去。”
葉成梁聞言道：“是，沐帥，我這就去安排。”說著趕緊先出去了。
守鶴師祖麵色有些沉重的說道：“走吧。”
到得大殿長桌，守鶴師祖坐在右側(cè)上首，三叔坐在下端，讓墨二犇也端了張椅子坐在他右邊，然後讓盧林挨著他坐在長桌左側(cè)最下端，李尚書則是去了上首把椅子拉在右邊坐下了，左邊空著了；六個大火盆擺在長桌四周，頓時明亮暖和了一些，葉成梁帶著人搬來了三張椅子，還有茶水和筆墨紙硯，此時長桌上下各是兩張椅子，左右還是四張。
片刻後，來了六人，盧林見了連忙站了起來，守鶴師祖、三叔他們也都站了起來，六人前麵是釋門虛見太上長老、身邊跟著是聶鋒主和秦大堂主，後麵則是道門古羽真人、峨眉妙靜散人和臨清龍掌門。
守鶴師祖說道：“都來了，坐吧。”
虛見太上長老挨著守鶴師祖坐下，然後就是龍掌門和聶鋒主；古羽真人坐在守鶴師祖對麵，然後依次是妙靜散人、秦大堂主；葉成梁在六人都落座後就去關(guān)上了大門，然後在上首左邊坐下。
接著守鶴師祖說道：“這是當(dāng)年一些事情的記載，如今才有分曉，你們都先看看。”說完就將盧林寫的紙箋遞給虛見太上長老。
盧林有些不明所以，心中緊張得很，這場麵太大了，江湖有名有姓的極境高手盡在此，還有兵部尚書、兵事堂堂主，若不是三叔帶他來，他哪能來，哪敢呆啊，轉(zhuǎn)頭看了眼三叔，三叔眼神示意他不要慌，然後就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場麵很安靜，除了傳閱紙箋和翻動紙箋的聲音，就剩偶爾的喝茶聲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待得秦大堂主看完後，就傳迴給守鶴師祖了，守鶴師祖交還給李尚書了，然後開口說道：“這事我們都是才知曉，當(dāng)初都以為是【鬼門關(guān)】這個刺客組織所為，還與【九幽使者】相提並論，如今想想，實在是有些慚愧。若非是盧林去了趟西關(guān)，我們還蒙在鼓裏。”
聶鋒主坐在盧林對麵，聞言看向盧林，秦大堂主也是如此，盧林連忙端著杯子低頭抿了一口。
葉成梁說道：“道遠(yuǎn)，這次應(yīng)你所說，曹長老沒有在列，有什麼可說的盡管說了。”
李尚書說道：“諸位所言我都會記錄，呈交上去的，明日朝會後就會商議。”
三叔沉思了一下，說道：“這些事情是當(dāng)年西關(guān)所發(fā)生的，也是阿林偶然得來的，你們也都看過了，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問阿林，至於其它情況，還是沐帥和龍帥先說吧。”
守鶴師祖說道：“當(dāng)年西關(guān)之事，我為主帥，大小戰(zhàn)事數(shù)百，崆峒是主力，我從未想過崆峒會出問題，而且還是當(dāng)時的三掌派，此事如今已大致明了，這是我崆峒的恥辱，我亦有責(zé)，雖說是朱琰的遺書，應(yīng)該沒有問題，大致錯不了。
端午後，從神都迴來，又查出四掌派之事，已經(jīng)處理了，展平去歲遇襲之事的是四掌派勾結(jié)【九幽使者】所為，但是具體原因不明，兩事是一事，結(jié)果也都通傳了諸位，崆峒也上上下下也徹查了一番，不敢說再無內(nèi)奸，至少可以說長老以上沒有了。”
龍掌門說道：“當(dāng)年西關(guān)之事沐師弟說的和我知道的一樣，我就不多說了，道遠(yuǎn)和霜兒帶著孩子十月來臨清，和我說及了一些事情，對於曹師弟，道遠(yuǎn)沒有什麼偏見，就事論事，隻是覺得曹師弟和三尺溪來往過於密切，有些不妥，顧及這些情況，而且今天要談的事情很重要，道遠(yuǎn)就請求避開曹長老，那就避開曹師弟吧，我也同意了，沐師弟也同意了。
關(guān)於曹師弟的情況，你們也都清楚，如今臨清是什麼狀況，江湖人都清楚，我也不去說什麼了。當(dāng)年霜兒和曹壘的親事是我答應(yīng)的，結(jié)果你們也都知道，個中原由有些隱私，我就不說了道遠(yuǎn)和霜兒的事情，當(dāng)時江湖人盡皆知，我這個做師父做長輩的沒有做好，令他們蹉跎了十多年，還好如今他們都在一起了，還有了一對兒女，我也心安了一些。
道遠(yuǎn)在臨清呆了一旬然後又去了東關(guān)一趟，見了常師弟，迴來也帶迴了常師弟的迴信，臨清這三十多年一直是老夫擔(dān)任掌門，並非老夫戀棧不去，實在是無人啊，幾個弟子都平庸了一些，不能勝任此位，交給他們怕是臨清就四分五裂了，老夫縱死亦無顏去見臨清先輩。”
眾人聞言都看向三叔，這都有孩兒了，盧林看見墨二犇更是驚訝，偷偷用手捅了捅三叔，在桌子下悄悄豎起拇指。
虛見太上長老問道：“龍師弟，你的為人我們都清楚。隻是你這年歲比我小不了太多，可有所安排準(zhǔn)備？”龍掌門雖然比虛見太上長老小個十歲左右，但看著更蒼老一些。
龍掌門說道：“我這幾個弟子都不行，霜兒勉強(qiáng)可以，但如今是不行了，應(yīng)該說是十餘年前就不可能了；後輩弟子中，宇文慶穩(wěn)重一些，最初是想將他培養(yǎng)出來，隻是臨清的情況現(xiàn)在不是穩(wěn)重可以應(yīng)對得了，好在出了個裴易，也去東關(guān)磨煉了一年，常師弟對他在東關(guān)的表現(xiàn)比較認(rèn)可，這次道遠(yuǎn)去東關(guān)帶著我給常師弟的信，就是問一問常師弟對裴易接任掌門的看法，常師弟迴信也同意了，裴易就是臨清下任掌門了，三年後接任，這孩子還稚嫩了一些，如今也隻能這樣安排了。”
古羽真人有些驚訝道：“龍師弟，你這可比我道門快多了，這決心很大啊，道門是安排梁世五年後接任掌教之位的。梁世那時也有三十二了；這裴易今年也才二十二吧，三年後也才二十五，有些過於年輕了，怕是難以服眾，這般安排是不是有些倉促了。”
龍掌門起身拱手團(tuán)團(tuán)作揖道：“古羽師兄，臨清如今也隻能這樣了，我盡量多撐幾年，在背後支持裴易，也希望諸位日後對裴易幫扶一把，多照應(yīng)一些。”
守鶴師祖聞言見狀，頓時動容，連忙起身伸手示意道：“龍師兄，你先坐下說話，切莫這樣，你這樣說讓我這老臉燒得沒地方放啊，不說五大派三大鑄同氣連枝數(shù)百年，不會坐視不管的，就憑你我之間的交情，我就不會不管。”
其餘人也都紛紛起身勸說龍掌門。龍掌門見狀，坐下說道：“剛才所言是我和常師弟定下的，曹師弟還不知曉，以後或許還會有風(fēng)波。”
虛見太上長老問道：“龍師弟，你這些安排，都是防著曹師弟，可否說說詳情？論武學(xué)才情，你當(dāng)初更能入極境，不會止步於半步的，可有什麼緣故？”
龍掌門歎息了一聲，說道：“虛見師兄，我也是為此蹉跎了歲月，耽擱了弟子的培養(yǎng)，此事真不好說，也不足為外人道也；曹師弟是權(quán)欲心重了一些，至於他有什麼想法，這些年疏遠(yuǎn)了，我們都不清楚，這些年他所作所為，實在是令我傷心；道遠(yuǎn)這次來見我，和我說起過一些往事，我才下了決心的。
如今裴易已是霜兒的弟子了，這是昨夜定下的，我和老三鮑方也說過了，當(dāng)初裴易進(jìn)入臨清後，我也隻是讓他記名在鮑方門下，平素都是我教他的，裴易要當(dāng)掌門，至少臨清內(nèi)不要有什麼幹?jǐn)_了，霜兒不在臨清，是會支持他的，若是有事，道遠(yuǎn)他也不會袖手旁觀，這就好了很多；再有你們的關(guān)照，裴易也不會過於艱難了。”
盧林聽得一愣，裴易成了三嬸的弟子了？龍掌門這樣安排，裴易當(dāng)了掌門，頭上的師父換了，上麵沒有人指手畫腳了，是個很好的辦法，還不會受到三嬸三師兄的影響了，有事找來，三叔肯定會幫忙的，這引以為援的助力不弱於其餘四大派了。
守鶴師祖他們聽了都看向三叔。
三叔說道：“霜妹和我隻會在廬陵這邊，不會過問臨清之事，若是裴易有事，自會前去相助。”
龍掌門接著說道：“說來五大派中，隻有我臨清最為散亂了，幸虧常師弟堅守東關(guān)，龍?zhí)哆@邊小事不斷，我還可以壓製得住，大事是暫時沒有；隻是曹師弟最近去了幾趟三尺溪，中秋前還從那邊帶來許多神兵利器，曹石還兜售過，若是早半年的話，這可是人人都爭搶著要的，如今有了【人器合一】之說了，曹石沒有賣出去，最後還是被盧林購買去了，是失算了，至於他們?yōu)楹稳绱耍乙膊惶宄?br />
曹師弟端午還在三尺溪的，並不清楚【人器合一】之說，因為臨江坊的緣故，三尺溪那時也不知曉，如今是都知道了，他們之間關(guān)係，道遠(yuǎn)比較顧忌，那日盧林和白雲(yún)意擂臺比試，最後一招大家都看在眼裏，沐師弟和道遠(yuǎn)說盧林所學(xué)是八寶閣的左手刀，但三尺溪白雲(yún)意的劍法可是右手，不知有何分說？”
虛見太上長老沉默了一會，說道：“沐師弟和我來信說過這事，這左手刀確實是八寶閣的傳承，已有數(shù)百年，百年前覃化和陳炳德叛出八寶閣，這左手刀就失傳了，這事五大派和千鋒照、百煉堂都有當(dāng)年八寶閣的來信留存。
左手刀之事先師曾經(jīng)和我說過一二，八寶閣當(dāng)年曆代閣主都精研左手刀，最後一式極境之下無敵手，這是公認(rèn)的，他也未曾見過這刀法，也是聽聞長輩講述，論及過五大派三大鑄的武功，其實當(dāng)初各有所長，不分軒輊的，隻是三大鑄的武學(xué)傳承遺失頗多，這不知是何故？
至於覃化此人，寺中記載當(dāng)初在八寶閣頗有建樹，為何叛出八寶閣是個謎，陳炳德這人記載不多，之前名不見經(jīng)傳，最後八寶閣為了維護(hù)覃化的聲譽(yù)，隻和我們提及過覃化在叛出之事，對八寶閣內(nèi)以及江湖各門各派都說是陳炳德所為，是想爭奪閣主之位，心生不滿。
三尺溪這白雲(yún)意的劍法，不好說，關(guān)於他們的信息很少，同為鑄造大派，你們?nèi)箬T如今都有共通之處，或許他們也有他們的傳承，他們不說，我們也不好追問到底。”
聶鋒主說道：“盧林曾經(jīng)在千鋒照問詢過覃化、陳炳德之事，我也將留存書信給盧林看過了，和虛見大師所言差不多。”
秦大堂主也說道：“盧林來百煉堂也看過書信，和千鋒照所存一致。”
三叔看了眼盧林，示意他說話。
盧林起身拱手說道：“諸位前輩，我在崆峒得守鶴師祖指點，聽守鶴師祖說過左手刀之事，然後在千鋒照和百煉堂都看過書信，記載一致，都是如此。和臨江坊記載的區(qū)別就是八寶閣記載是陳炳德叛出，並未提及覃化。”
守鶴師祖說道：“三尺溪一直不怎麼彰顯於世，說是有百年傳承，但鑄劍也是六七十年前才逐漸在江湖上傳了出來，未曾聽說有什麼武功絕學(xué)，至今也隻出了白雲(yún)意這麼一個弟子，在江湖上沒有什麼傳聞，功夫確實不俗，神都之比前四也是名至實歸，所用劍法和左手刀之事不好說，都是鑄造一道的武學(xué)，但觀白雲(yún)意此人，無煙火浸染之痕跡，不說和盧林相比完全不像是鑄造之人，就是比之童敬、龐德，白雲(yún)意也更像是武學(xué)弟子。以後再留心一些。”
聶鋒主和秦大堂主也都同意守鶴師祖的看法。如今鑄造一道，幾乎都男子，大匠更無女子，鑄造典籍記載以前是有些女子大匠的，就是極少而已。
古羽真人說道：“崆峒、臨清已經(jīng)說得明白，道門也不安逸，之前梁世遇襲，我們也查過了，有所察覺，但是沒有證據(jù)，怕冒然處置引發(fā)不當(dāng)，就暫時按下了，留心觀察。”
妙靜散人說道：“崆峒來信，南秋也給我看過，三年前交惡之事在臨江坊出事後已經(jīng)大白於天下，崆峒找出了當(dāng)時搞風(fēng)搞雨的四掌派，峨眉這邊也查過了當(dāng)初一力喊打喊殺的淩師侄，他沒有太大的問題，隻是向來急躁衝動，這是我們的不是，沒有管束住淩師侄。
至於峨眉有沒有問題，肯定是有的，臨江坊之事，我們誰都有問題，都不小，查出來了還好，最怕的就是如今這樣，明知有問題，卻不知道問題在哪裏？內(nèi)奸是誰？實在是令人寢食難安啊。如今我是羨慕崆峒和百煉堂了。”
當(dāng)初因為刀的事，雖然說是四掌派在暗中煽風(fēng)點火，但是峨眉放任淩長老為之，也是承平久了，五大派相互之間爭鋒而出現(xiàn)的狀況。
秦大堂主說道：“妙靜師姑，百煉堂此次事情還是盧林機(jī)警，得以逃過一劫，不然我百煉堂也無顏麵對諸位；當(dāng)日郭大師聞聽出了這事，黑著臉，那真叫秦某難堪，更是無言可辯，幸虧盧林平安，當(dāng)時聽聞盧林出事，秦某是恨不能以身代受。”
虛見太上長老說道：“釋門中，天臺宗和律宗沒有什麼問題，少林真不好說，當(dāng)年延昭離寺就有些蹊蹺，隻是後來西關(guān)大戰(zhàn)後一直沒有他的消息了，這次倒是看見他有傳人了，不知道如何了？聽說這孩子和道遠(yuǎn)的弟子們交好，道遠(yuǎn)可知道一些情況？”
三叔說道：“林星當(dāng)年在西關(guān)受傷極重，後來與薇妹共結(jié)連理，隱退江湖，二十年前病故了，這孩子從小跟著薇妹學(xué)的，林星的棍法也傳下來了，薇妹讓這孩子學(xué)了，頗有林星的風(fēng)範(fàn)，還有自己的領(lǐng)悟。”
虛見太上長老感歎道：“當(dāng)年是少林對不住延昭啊，道遠(yuǎn)，你幫我告訴這孩子，如果願意來少林，我收他入我這一脈。”
三叔有些為難的說道：“虛見大師，此事不好說，薇妹要強(qiáng)，縱然和我七妹相交甚篤，可西關(guān)之後，他們再苦再難，也沒找過我們，一直到這孩子長大成人才出來，這事怕是很難。”
虛見太上長老無奈道：“唉，我也不知道如何麵對薇丫頭，少林確實有愧，我也不敢見啊。把我的話帶到了就可以了，隨緣吧。”
盧林聽得驚訝，這是說袁空了，虛見太上長老要收袁空到門下，玄安據(jù)說就是虛見太上長老的徒孫，好像就這麼一個；聽虛見太上長老和三叔對話，這薇姑姑似乎還不會同意。
聶鋒主說道：“千鋒照在崆峒來信後，也徹查了一番，和四掌派來往過密的，查到幾個有問題，沒有問出什麼來就都自盡了，其餘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了。”
聶鋒主說完後，沒有人再說什麼了，五大派和千鋒照、百煉堂都自承自家的問題；八寶閣已經(jīng)覆滅了，大掌櫃雖然沒來，但臨江坊才新起幾年，是沒有問題的，自從臘八之戰(zhàn)後，所有後來招收的弟子都查過了，沒有什麼問題；這是五大派和千鋒照、百煉堂如今最為羨慕的。
此刻大殿內(nèi)很安靜，李尚書在奮筆疾書，葉成梁一直是聽著沒說話，墨二犇則是從頭到尾都是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