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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時就到了鷺島,盧林牽著【小紅】說去城裏獨自轉轉,這裏他隻知道那五龍嶼,想去的可以讓雅師姐帶著去,鄭田川說要去城裏的話他可以安排人帶他們去,反正晚上都要住在城裏的客棧,他已經定好了,地址也都告訴眾人了。鄭田川和方公子、鐵鋒去兌換銀票去了,這去南海銀票不管用,他們要將銀票兌出現銀,再兌成金子帶過去。


    到了城裏,盧林找到【信行】將信投寄了,然後四處看了看,看見裁縫鋪子,想著昨天這些女子喊著自己公子公子的,一直對自己恭恭敬敬,言聽是從的,這明後天就要分別了,於是就進了鋪子。


    鋪子還不小,盧林挑了十幾種花色的輕薄絲綢,和幾個裁縫比劃了一下那些女子的身量,每個身量做了兩身夏天的衣服,一共是三十二身衣服,店家難得遇見個大主顧,三十二兩銀子收了盧林三十兩,可是製作出來要三天,盧林哪有時間等三天啊;就說加錢,又多掏了十兩銀子給老板,讓裁縫們晚上製作,說定了明天一早來取。


    這幾天雖然下過幾場雨,但是鷺島還是很悶熱,鷺島不大,十餘裏方圓,盧林轉了一會就沒心思轉了,身上黏糊糊的,看見買涼甜湯的,吃了一碗很舒服,又吃了一碗,再找了個酒肆點了兩個菜吃過午飯就迴客棧去了。


    到了客棧也沒看到別的人,應該都出去逛去了,盧林洗了個澡,舒服多了,便在房間寫信給薑星冉,將這些天的經曆,事無巨細的都寫了,連剛才幫那些女子購置衣物也寫了;寫完後,盧林想了想,又出門去了一趟,找到錢莊,兌了一千八百兩銀子,再用一千六百兩銀子兌了一百六十兩金子,十兩金子十兩銀子一份分好,再用綢布袋子裝上。


    然後盧林和錢莊的人閑談了一會,問了問錢莊的人一些關於姓林的人消息,或許別的地方不知道,錢莊的人肯定知曉哪裏的人有錢,哪裏的人沒錢,得到一些確切的消息後,盧林迴客棧拿出畫好的線路仔細補充了一下,決定到了溫陵後獨自去找尋一番,這事不能和雅師姐、蘇師姐、王文英說。


    酉時左右人都迴來了,那些女子個個都是興高采烈的,不知見識了什麼還是吃了什麼好東西;晚飯鄭田川早就定好了的酒樓,五張十二人的轉桌;菜肴看著就很精致,可口也是應當可口,就是鹹鮮甜了一些,這幾天吃過文螺,眾人口味有些重了;倒是那些女子和船工吃得不亦樂乎。


    五月二十三日一早,盧林練了會拳法,吃過早飯讓他們先去上船,他騎馬去取了衣服就趕過來。


    上了船後,盧林拿著千裏鏡看了看鷺島,應該是個不錯的港口,隻是沒有成形,不知是不是因為有浯洲的緣故,以前的商船沒怎麼在這邊買賣交易,也或許因為瀛洲這邊往來較少。


    上了船,蘇師姐可是沒讓盧林閑著,拉著盧林繼續去炙烤文螺去了,今日那些女子都在,蘇師姐還買了些扇蠣上船的,這人一多,就將那些文螺都炙烤完了,每個人都吃了一些,等到吃完了,也到了溫陵,從鷺島過來不過二百二三十裏的距離,蘇師姐感歎再想吃到文螺就不知道何時了。


    進了溫陵,盧林才發現確實溫陵更適合船舶停靠,大船一路行駛過來,水麵平靜,其間並沒有小島礁石的阻礙,進去約有十二裏深,最寬處約有十五裏,其餘都是十三裏左右,船舶進去掉頭停靠都很便捷,這等地利或許是溫陵成為海運繁城的原因之一。


    大船靠岸後,那些在潿洲得來的礦材,先搬了下來,然後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武南似乎覺得鄭田川給的銀子太多,行船走海,獲利是極大,風險也大,傷亡是常有之事,死了三人,是正常的,這次實在是太多了一些,得了比自己以前那艘船好上數倍的大船,又得了這許多銀子,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要分一半給盧林。


    盧林婉拒了武南的好意,說他們也不容易,損失少獲益多是他們的運氣好,這種事情如今他也能夠理解一些了,走東南鏢就是這樣,他和薑星冉走鏢,一路順遂沒有什麼大事,最後在狹穀一戰,折損極大。


    後來秦儀他們走鏢,一路平平安安的迴來了,青龍幫、烈火堂的走鏢就出現了折損,再等到後翰師兄、袁空、唐遼他們去走鏢,實力強悍無比,不還是出現了意外,這次蘇師兄領頭去的還不知道如何了。


    盧林和武南說以後還經常要往來南定的,到時候還會來找武南,武南知曉盧林連走鏢都能夠隨意安排,也沒再說什麼了,感謝了盧林一番,然後留了自己在升龍城的居所地址和南定落腳之處給盧林。


    除了盧林師姐弟三人和王文英,其餘人明日就隨著大船去往南定,這一群人隻有鄭田川來過溫陵,他帶著眾人找了家酒樓吃晚飯,口味和鷺島差不多,菜肴卻是豐富了許多,還有一些異國菜肴,口味如何,評價不一,盧林、雅師姐、蘇師姐、方公子、鐵鋒、邢家父子等人都是嚐個新鮮,但是其餘人卻不一樣了,他們大快朵頤,說是很對他們的口味。


    吃過飯,就在沿岸轉了轉,看見有戲臺,燈火通明,和一般的戲臺卻是擺設不同;一般戲臺是整個戲臺都在觀者眼中,這個戲臺卻是從上麵垂下幕布,隻餘下麵兩尺左右的露出來讓人觀看,而且戲臺也是用一大片刷了紅漆的木板隔開了,前麵隻留三尺左右,後麵就完全看不到了。戲臺左右立柱上刻著一副對聯:【頃刻驅馳千裏外,古今事業一宵中】。


    此時戲臺圍了不少人,表演還沒開始,鄭田川是見識過的,和眾人說這是線戲,也叫做懸絲傀儡,以前在這一帶是嘉禮戲,婚嫁、壽辰、金榜題名、築屋上梁……這些喜慶大事常常會請來這線戲戲班來助興,以示大禮。


    懸絲傀儡?這個是什麼?眾人聽了都好奇,反正都吃飽了,就慢慢隨著人群移動到戲臺正麵觀看了起來,過得一刻鍾,戲臺上響起一陣鼓樂聲,然後看見一個個身著彩衣的各種傀儡出現在臺上了,這戲臺燈火通明,盧林的眼神不錯,看到到那些傀儡身上都有極細的絲線從上麵牽提著著,上麵剛好幕布擋住了,一般人是看不出的,就仿佛是縮小了數倍的小人在演戲了。


    那些傀儡都是木製的,約莫二尺高,仔細看,雕刻精致、粉彩豔麗極為逼真,穿著打扮和尋常戲臺的真人一樣,傀儡身上的衣服顏色還似乎更鮮豔醒目一些,麵部輪廓清晰,五官看上去仿若真人一般,不,應該是比真人還好看,真人還有不足之處,這些傀儡是精雕細琢出來的,結構完整,製作上肯定摒棄了那些缺陷不足,極盡完美了,看上去賞心悅目,令人羨慕不已。


    待得這些傀儡都上了臺站立好了,便又聽得鑼鼓三聲,幾句唱念後,表演就開始了,隻聽得鉦、鑼、拍、鼓等各種樂器聲響起,戲臺上便有唱腔傳出,聲腔高亢,跌宕多變,那些傀儡隨即就開始動了起來,配合著器樂唱腔,就似真的是一群人在表演一般,傀儡臉上的喜怒哀樂,竟然也能十分傳神地表達出來,惟妙惟肖,那些解衣、拔劍、接傘以及叫人眼花繚亂的各種動作,比真人還流暢順滑。


    眾人初次見到,都看那些傀儡表演去了,唱念的是什麼詞,演繹的是什麼故事都忽略了,若不是知道這是傀儡,怕是真以為是一群真人在戲臺上麵表演;盧林眼神好,看著那些絲線在上下不停移動,然後那些傀儡就動起來了,每個傀儡上的絲線數量不一,少的十餘根,多的二三十根,傀儡動起來就看不清楚絲線了,約莫是有這麼多。


    盧林隨即就忽視了那些絲線,細細欣賞傀儡的表演,越看越覺得逼真得很,有些動作很誇張,翻轉騰挪幅度極大,就是再好的戲子,若是不精通武藝是演不出來的,沒那本事做不到;但是這些傀儡表演出來卻是理所當然一般順暢自然,仿佛就該如此,令人不覺有什麼不對。


    幕布和隔板的阻擋,看不到後麵的人是如何操縱這些傀儡的,對於這些後麵操縱提線之人的技藝,盧林是深感佩服,這細膩的操縱絕不是輕易能夠做到的,都是長年累月練出來的,當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啊。


    看完這懸絲傀儡戲,迴客棧的路上說起觀感,對於如此精湛的技藝,都說是歎為觀止,那些女子更是興奮得很,嘰嘰喳喳在一起議論紛紛。盧林想著這些傀儡應該也是機關術製作出來的,倒是迴去可以和黃雲峰說一說,範彥純外放溫陵這麼多年,他是工部的,應該清楚這些的,可以讓黃雲峰去請教範先生。


    眾人迴到客棧的就各自迴房間歇息去了,今日是吃好了,看過癮了,個個都很滿意。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一起去的岸邊上船,盧林和雅師姐、蘇師姐、王文英是給他們送行,盧林手裏拎著兩個大包裹,眾人問他,隻說一點禮物;上船後,武南、邢家父子他們就和盧林他們告辭,盧林掏出一百兩銀票給邢家父子,這是約定好的,邢家父子也不再推辭,收下了。武南也是將千裏鏡遞給盧林,至於盧林掏出銀票要給他,武南是死活不收了。盧林收下千裏鏡轉手遞給王文英幫忙收著。


    那些女子看著盧林,和那船工說著話,船工告訴盧林說這些女子有些不舍分別;盧林告訴船工讓那些女子都到船板上依次站好,他有話要告訴她們,片刻後,那些女子依次排開,盧林打開包裹,拿出衣服,一一分發給那些女子,說是給她們的禮物,還有那裝著十兩金子十兩銀子的絲綢袋子,是給她們在龍城的用度。


    那些女子手裏捧著盧林給他們衣服和袋子,這些禮物換做以前對她們來說算不得什麼,但如今卻是不一樣了,個個都異常感動,更有甚者喜極而泣,她們也是金枝玉葉一般的出身,隻是遇見海盜落入魔窟,忍辱偷生,蒙盧林意外搭救才脫離曾出來,離開了那不堪迴首的地方,這些天跟著盧林,卻是找會了正常生活的狀態了。


    之前在那荒島上都想著以身侍奉盧林,卻被盧林拒絕了,都有些灰心;這一路同行,雖然和盧林交流要通過武南、船工來轉述,很不便,但是她們也是感受到盧林對他們的關照和善意,此時感覺尤甚,沒想到分別時還記掛她們,她們身無分文,這些足夠她們節省點平靜生活十數年無憂,而且這些衣服可不是早準備的,這一路都在船上居多,應該就是前天在鷺島定製的。


    也不知是誰帶頭捧著衣服先跪謝起來,唿啦啦頓時跪倒一片,盧林慌忙喊眾人扶起她們,然後讓船工轉述道:“我叫盧林,江右廬陵臨江坊人士;我不是專程搭救你們出來的,是剛好順帶搭救了你們,我也不是舍棄不管你們,是有事要做,不能帶著你們,你們去了龍城好好學語言,早點自立起來,重新好好生活。我也不知道你們都叫什麼名字,但我以後會去龍城看望你們的,還有番禺那邊我也會去看望她們的。”


    那些女子頓時嘰嘰哇哇的和船工說了起來,船工一時聽得也是頭大,都是讓船工轉述她們的名字和情況。


    盧林伸手虛抬示意她們暫時安靜,接著說道:“你們現在告訴我,我也記不得,我希望你們以後要識字讀書,可以寫信來告訴我你們的名字。你們以後也可以嫁人,若是想迴家也可以,我都會同意的,也會安排好。”


    那些女子聽得船工的轉述,先是點頭然後又是拚命搖頭。


    鄭田川和方公子、鐵鋒都對視了一眼,對盧林這番行為頗是驚訝,也是佩服,更是高看了一眼。


    盧林隨後拱手說道:“諸位,那就暫且別過,來日再會。”對著眾人一一施禮,然後就和雅師姐、蘇師姐、王文英下船去了。


    站在岸邊,看著大船緩緩離去,那些女子趴在船頭不停揮手,直到大船漸漸遠去看不見了才轉身。


    蘇師姐說道:“師弟,平時你不怎麼說話的,今日這番話,我聽著都有些感動。比你在擂臺上和曹石說的還好。”


    雅師姐也是同意蘇師姐說的,還說道:“師弟這可是收買人心了啊,我看那些女子對盧師弟是死心塌地,攆也攆不走了。”


    王文英說道:“盧林平常是不怎麼說話的,前幾年可是口花花胡謅得厲害,滿嘴江湖話,沒個正形,我還差點就被他蒙騙了,後來接觸多了,才知曉是個極為勤勉刻苦的,幾個月都可以不怎麼出門,埋頭在匠房鑄造。一般人可比不得也做不到。”


    蘇師姐笑道:“師弟外表憨厚,花花腸子肯定不少,不然怎麼走一趟鏢就把星冉拐跑了。在龍城也是一套一套的。”


    盧林連忙說道:“我可不是收買人心,就是這般想的,沒想要這些女子如何,她們出身應該都不錯的,遭遇不幸而已,希望她們去了龍城和番禺都能夠好好重新生活。”


    王文英說道:“盧林,你這是無心勝有心,你在擂臺的話我沒親聞,但是也聽馮清容和嬰寧說起過的,都對你很佩服來著,剛才是親耳聽見了,說得是極好。”


    盧林說道:“先不說這些了,走吧,來了就在溫陵好好看看。”


    四人便在溫陵逛了起來,溫陵城牆有三十餘裏長,比番禺還大一些,路上見到的異族人不少,比番禺還多一些,中午在酒樓吃飯時問及小二,才得知以前溫陵是兩線海運的,北去扶桑、高麗,南去南海東南各國,遠至大食、大秦。


    溫陵這邊不止安南、寮國、阿瑜陀耶、真臘、蘇祿國、滿剌加國、冬烏……各國人等,還有大食、安息、高麗、琉虯、天竺等人,扶桑人也有,但在這邊很不受待見,隻因這一帶扶桑倭人劫掠頻繁。還在沿岸碼頭有一些色黑如墨,唇紅齒白,發鬈而黃的鬼奴裝卸貨物,這些鬼奴絕有力,可負數百斤。


    至於溫陵為何曾經是第一大港,還勝過番禺,王文英倒是有些了解,來之前查閱過典籍的,說是千年前九州動蕩,許多北方大族舉族南遷來到了這邊,番禺、鷺島、溫陵這些地方就此繁盛了起來。


    五百年前胡人禍亂九州,河西一帶也曾落入胡人手中,那邊商路斷絕了,於是走起了海路,造就了白沙津、番禺、溫陵以及北邊的明州、密州這些繁華港口大城,至於為何是溫陵是第一大港,如今也不是很清楚原由了。


    王文英說五百年前曾經有人在溫陵留下一聯:【蒼官影裏三洲路,漲海聲中萬國商】。可見當時之盛況,如今卻是沒落了;那時這溫陵市舶司的歲入就占了朝廷收入的一成,東南財賦是朝廷最大的收入,若是海運開了,能夠恢複盛況,至少兩千萬兩銀子的收入了,這還是這一城的,番禺也不會少多少的,還有其它港口。


    說起這些,王文英的感歎不已;在沒有海運之前,萬國番邦都是朝貢,那些朝貢之物是稀罕,但是給番邦的迴賜價值遠超對方的貢品。雅師姐和蘇師姐沒去走東南鏢不是很清楚,王文英和盧林是都去過的,自然知曉,確實如此。


    前朝各代的朝廷政策不同,有喜歡【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的朝貢;也有迴絕朝貢的,認為朝貢於朝廷無絲毫之益,而遠人獲不貲之財,大力提倡民間互市;認為市舶之利頗助國用,製定律法,以招徠遠人,埠通貨賄。市舶之利最厚,若措置得當,所得動輒以百萬計,豈不勝取之於民?庶幾可以少寬民力。蕃商有願隨船來貿易者,聽從便;商船不得擅載外國入貢者,違者徒二年,財物沒官。有虧蕃商者,皆重置其罪。


    說起這些,王文英感歎應該盡力讓朝廷恢複海運,重現昔日盛況。


    下午四人路過一處叫做蓮花寺地方,香火旺盛,就進去看了看,大殿正麵重簷中間懸掛刻著【桑蓮法界】四字的橫額,寺中有東西兩座石塔極為顯眼,都是七層,東塔高約十五丈左右,西塔高約十四丈,規模一樣,據寺中人言,這兩座石塔是數百年前重建的,最初是五層木塔,經毀壞與重修多次,易木為磚石重建的。


    在寺中盧林還看見一些十六邊的輝綠色石柱,有獅身人麵青石浮雕,還有故事圖案雕刻,似乎和蘭納那邊寺廟所見相似,但是下部雕刻是吉祥圖“爵祿封侯”“雙獅戲球”等,或許是天竺、蘭納那邊的佛教從海路傳到這邊來的。後來在其它一些寺廟也看見有這樣的石柱,問過僧人得知是天竺佛教傳承。


    盧林想著已經覆滅了的那爛陀僧伽藍,當年盛極一時也是到處傳教,竟然在溫陵也有,怕是還有地方也有,自己修習的內功也和那爛陀僧伽藍有些幹係,感歎那爛陀僧伽藍是覆滅了,但這傳承卻是沒斷,隻是散落於四處了。


    這一天隻轉了十餘裏,次日再去未到未看之處看了看,看見不少蕃坊,供蕃商居住;蕃坊自選蕃長,自行管理,蕃坊內還有蕃學,供蕃商子弟入學讀書;隻是如今都變作居住之處了,蕃商都近乎絕跡了,隻有一些後人在,蕃學也就三兩家有些蕃商後人在學。


    番禺也是如此,十姑姑為了找精通真臘、蘇祿國、滿剌加國言語的人,偌大的番禺竟然也找了兩天,才找到一個年近七十的老人。王文英也是感歎不已,若是要開海運,這語言也是極為重要的,不然交流出了岔子就不好了,她這些天跟著船工和那些女子學了學,沒那麼容易就學會,等迴了龍城她還可以去找她們學。


    今天逛到溫陵裏麵去了,才發現溫陵竟然有跨江接海的大石橋,叫做萬安橋,長約三裏,寬約兩丈餘,橋墩四十六座;這等橋梁罕見,往來無須渡船等候,隨時往來,極為便捷;四人到後來還看見更長的五裏橋,問及當地人,得知此橋號稱是:天下無橋長此橋。


    沿途不止一座這樣的橋,那些橋墩大石塊是如何架設上去的,這令盧林他們很好奇,詢問到了一個老人才得以解惑,這老人應是一個老工匠,似乎不是漢人,但是言語是漢人話語,說及建橋,那是因為這裏是海水,以船運大石塊到橋墩處,利用海水潮漲潮落,再牽引將大石塊放置橋墩上。四人都不是海邊長大的,不知曉這些,聽得明白人解釋這才如撥雲見日般豁然開朗,感慨數百年前這些能工巧匠心思機巧不同尋常,而且還用在實處上,惠及全城。


    四人感歎這些橋的同時,也發現這些橋建造時間大多都是溫陵海運最盛之時,也正是朝廷設立這溫陵市舶司的歲入就占了朝廷收入的一成左右之時,前後不過百餘年,就不知是因為海運昌盛造橋還是造橋造就了溫陵這第一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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