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重陽,也是霜降。
盧林起來後在後院練了會功夫,蘇師兄和晗師姐過來了,兩人用【君子劍】和【淑女劍】與盧林切磋了起來,沒想到這才過去一個月不見,兩人的雙劍合璧竟然威力大增,盧林五脈的修為有些敵不過了。
歇息時,蘇師兄和晗師姐對於雙劍合璧有這威力都很高興,說這雙劍合璧值得多下些工夫,之前他們兩個都有些輕視了,在臨江坊和郭文、曉梅切磋過就重視了起來,迴去還請教了二師伯,這些時日沒少在一起合練。
盧林問道:“蘇師兄,這婚事定在哪天?”
蘇師兄問道:“是大姑姑定的日子,九月十六。怎麼,盧師弟你不是已經在這裏了麼?你還有什麼事情要離開?”
盧林說道:“沒事,晚上我打算去將作監(jiān)鑄造,就在那邊住下,我這還欠了兩柄劍要鑄造。”
蘇師兄問道:“盧師弟,那你今日如何安排?”
盧林說道:“一會我們去一步閣定幾桌筵席,然後去皇城南門等著他們。”
蘇師兄和晗師姐聽了盧林說的,也沒說什麼,隻說一會一起去,接著又切磋了一會,等到吳嬸來喊吃早飯,這才過去。昨日盧林過來沒見到吳嬸和陳廚子,原來他們去小院那邊幫忙打掃去了。
吃過早飯,盧林揣上千裏鏡和蘇師兄、晗師姐先去了鋪子那邊看了看,侯師兄和胡環(huán)見到盧林都很驚喜,感謝盧林幫他們尋的宅子,如今胡環(huán)有了身孕了,三個月了,胡環(huán)的父母中秋前也來神都了。
如今鋪子的買賣紅火多了,舒家窯的瓷器也賣開來了,這邊賀敏他們等著丹師姐來,他們已經寫信迴神龍溪穀了,應該會帶兩個弟子過來。盧林問了問侯師兄他們學了【直指數算統(tǒng)宗】沒有。
侯師兄從臨江坊過來是帶了幾本的,但是三人都說沒時間學,今年以來買賣都不錯,盧林讓他們都開始好好學,後麵來的都要學,胡環(huán)若是有空也學一學,以後都用得上的,具體原因盧林就沒去詳細說。
在鋪子呆了一刻鍾不到,這一大早來買賣貨物的人就有幾個了,盧林和蘇師兄、晗師姐叫了輛馬車去了一步閣,盧林進去定筵席去了,蘇師兄和晗師姐則去南門外等著了。
到了一步閣,那掌櫃見到盧林自然認識,去年定親的事可是罕見的很啊,不止是神都轟傳一時,就是江湖也是盛傳,上前問道:“盧公子,可是要定雅間?”
那日來的人多事情也多,盧林不太記得這掌櫃是誰,聽得掌櫃問起,他這一時也不知道具體哪些人去了兵部學兵法,六十四個至少一半是五大派五大世家的,於是說道:“掌櫃的,我想定個三桌…四桌十二人的。”
掌櫃的問道:“盧公子,是中午麼?可要在一起?”
盧林說道:“中午,能夠在一起就再好不過了。”
掌櫃的說道:“好,盧公子可要現在點菜?”
盧林說道:“現在點了吧,掌櫃的,一會幫我準備些茶水,等下我端走去外麵喝。”
掌櫃的說了聲好,然後帶著盧林去點菜去了,點完菜,又帶著盧林去看了看雅間,盧林這才發(fā)現一步閣的雅間之間的精致隔板竟然是厚厚的屏風,有機括,若是要在一起,就打開機括將屏風疊起來就是通透的大堂一般了,展開就是一間間的雅間,這屏風做得極為精巧,合起來就和隔板一模一樣,頂端和底部有滑道,框邊有榫卯一般的機括,若不是盧林今日來看見,他還真不知道,也隻有一樓和二樓可以如此,三樓就那麼幾間奢華的雅間,是單獨的,不能如此,盧林定在二樓,付了十兩銀子定錢,夥計已經準備好了茶水,盧林端著就去了南門口。
蘇師兄和晗師姐坐在南門五丈外的木墩上閑談著,見盧林來了問道“盧師弟都安排好了?”
晗師姐看見盧林端著茶水過來,說道:“還是盧師弟想得周到,還挺會享受的。”
盧林點了點頭,說道:“都安排好了,不知道他們何時出來,總不能幹等吧,。”再看了看時辰,已經快巳時了。
三人喝著茶水等了小半個時辰,隻見偶爾有幾個人進去,比平常人少多了,盧林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午出來,若不是那剛才定的雅間就還要到下午去了,盧林將擔憂說了出來。
晗師姐笑道:“我們也不清楚,既然來了那就等著吧,不來我們三個吃四大桌。”
蘇師兄說道:“還不如上大街上去請四十幾個人來一起吃呢,就當時做善事了。”
盧林也笑道:“那這善事可就貴了啊,幾十兩銀子就四十幾個人吃。”
晗師姐嘀咕道:“今日是什麼好日子,怎麼人這麼少?看了半天也沒看到有幾個人。”
蘇師兄說道:“重陽啊。今日天氣這麼好,秋高氣爽,出去登高的人肯定多。”
盧林說道:“以前在書院的時候就喜歡這天了,夫子們要去登高,放假一天的。”
蘇師兄說道:“盧師弟,我們這些人就你是秀才。”
盧林說道:“那是你們沒去考院試,別人不說,翰師兄、丹師姐、蘇師姐都跟著大姑姑學了的,要去考了肯定是名列前茅的,中秋那天夜裏賞月時,三叔還問蘇師姐要不要去參加院試,拿個秀才剛好可以趕來神……”
說到這裏,盧林一拍大腿,說道:“今日是重陽也是霜降啊,是院試之日啊,人少,這人不是去登高的就是去了院試那邊了。”
蘇師兄說道:“哦,那就難怪了。”
晗師姐卻是追問道:“盧師弟,蘇師妹怎麼迴答的?”
盧林說道:“蘇師姐說當秀才不如當將軍,在兵部學好了可以領兵的;以後若是邊關戰(zhàn)事起,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鐵騎八千,直搗胡庭王帳,鳳舞九天,重現盛世之天;飲馬瀚海,封狼大漠,驅逐胡虜揚天青樓之名,笑傲疆場展吾巾幗之姿。”有幾句話是在朱氏看了族譜學著說來的。
晗師姐聽得前麵幾句,覺得蘇師妹有這誌向很好啊,心中也是佩服,但是聽得後麵就越來越不對味了,待得盧林說完捧腹大笑道:“盧師弟,你這哪裏看來的說詞,你若說蘇師妹有領兵馳騁疆場的誌向,我信,這後麵的肯定是你胡謅的。”
蘇師兄開始也是認真聽了起來,聽到後麵也是笑了,說道:“盧師弟,這事我得記下,你這些話我會一字不落的記住,若是八姑姑來了,可得去好好向她說說,你不去幫八姑姑寫書是說書的一大損失。”
晗師姐也不嫌事的說道:“嗯,蘇師妹來了,盧師弟今日所言定會原封不動的告之。”
盧林頓時有些不安了,連忙給蘇師兄、晗師姐倒茶,說道:“師兄、師姐,不,師兄,師嫂,這不是等著無聊麼,我瞎扯著玩的,可別去和八姑姑、蘇師姐說啊。”
晗師姐笑道:“盧師弟,你就老實說蘇師妹當時是如何說的?”
盧林說道:“蘇師姐確實說了當秀才不如當將軍的,三叔也說蘇師姐有誌氣,九叔當年受傷,西關大戰(zhàn)沒去戰(zhàn)場殺敵,一直引以為憾,若是蘇師姐揚名沙場,也是完成了九叔的夙願。”
蘇師兄聽後說道:“這還說得差不多。”
盧林正要說話,就看見南門口出來人了,仔細一看是沈筠,神色匆匆的,緊跟著後麵就是裴易,同樣是神色匆匆;盧林沒顧及二人的情形,站了起來揮手喊道:“沈筠師姐、裴易師兄,這裏!”
沈筠和裴易聽到唿喊,這才看了過來,見是盧林,腳下不停,沈筠說道:“盧師弟,我這還有要事,暫不和你說了。”
裴易也說道:“盧師弟,明日我再來找你。”
盧林連忙上前攔住二人說道:“沈筠師姐、裴易師兄,我已經備下筵席等你們出來的,可不能就這麼走了啊,一起吃個飯,這都大半年沒見了。怎麼就你們兩個出來了,其他人呢?”
蘇師兄和晗師姐見狀也都迎了上來,沈筠和裴易同時急道:“蘇師兄、祝師姐、盧師弟,我們真有急事,耽擱不得,他們都在後麵,馬上就出來了。”說著就要閃身過去。
盧林覺得有些奇怪,繼續(xù)攔住道:“沈師姐、裴師兄,這進了兵部就不能通消息了,你們能有什麼急事?我這等半天了,也沒見到誰來,也沒聽說有什麼事情啊。”
沈筠和裴易被盧林攔住,神情愈發(fā)焦急了起來,說道:“盧師弟,明日再和你說。”
話音未落,隻見秦儀和俞震出來了,速度極快,見到這情形,頓時歡喜道:“多謝盧師弟了,沈師妹和裴師弟你們兩個莫急著走啊,大家把事情都說清楚再走不遲。”
沈筠和裴易見狀什麼都顧不得了,連忙揮手推開盧林就要走開,秦儀和俞震兩人卻是一個健步翻身落在前麵了,笑嘻嘻的看著沈筠和裴易說道:“沈師妹、裴師弟,走這麼快做什麼?”
後麵接著就看見梁世、霍懷義、玄真、玄乙、宇文慶、姚遠、白行樂、謝玉屏、薑星緯、崔道庭……等人都陸續(xù)出來,然後翰師兄和袁空、唐遼、虞嘯他們也陸續(xù)出來了,這冷清了半天的南門口頓時熱鬧了起來,宇文慶、姚遠、白行樂、謝玉屏、峨眉段平五人看見這情形頓時捂臉側頭,玄乙見狀笑道:“沒想到盧師弟竟然在這裏候著了,盧師弟是未卜先知麼?”
盧林聞言詫異道:“玄乙?guī)熜郑氵@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未卜先知?”
玄乙笑道:“阿彌陀佛,是貧僧說錯了,盧師弟是歪打正著正好撞上了。”
盧林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說道:“玄乙?guī)熜郑疫@是聽得你們今日出來,就在一步閣備下了筵席,一起去吃個飯。”
玄乙笑道:“那正好,多謝盧師弟安排了。”
沈筠、裴易被秦儀、俞震堵住了,臉上都是極為不甘,對視了一眼,然後沈筠瞪著盧林怒氣衝衝的說道:“盧師弟,你這是故意來給我難堪的吧。”
盧林聞言更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看著沈筠說道:“沈師姐,我怎麼會給你難堪?我這是聽聞你們都出來了,剛到神都,就備下筵席請你們啊,怎麼請你們吃飯也錯了。”在嘉定的時候盧林是知曉沈筠喜歡裴易的,但是這事如今是個什麼情況他並不清楚。
裴易低頭小聲說道:“師妹,盧師弟不知情的,莫錯怪了人。”
盧林問道:“裴師兄說的沒錯,我確實不知道什麼情況,走,有什麼事情先去一步閣慢慢喝茶慢慢說就是。”
沈筠賭氣似的說道:“不去!盧林就是故意的。”
秦儀把住沈筠的左臂,低聲道:“沈師妹,千算萬算沒算到盧師弟來了吧。可別辜負了盧師弟一番心意啊,走吧,一起去一步閣吧,事情早晚要說出來的,真以為沒人知道麼。”
旁邊俞震拉住裴易的右臂,笑嗬嗬的朝著一步閣去了。
盧林看著一臉生無可戀的沈筠,迷糊得很,讓晗師姐帶著他們先去了,然後和蘇師兄迎了上去,和梁世他們說道:“梁世兄、霍師兄、姚師兄、宇文師兄……我在一步閣定了筵席,一起吃個午飯。”
梁世他們聽了都笑著說正好。龍虎山張風府、武當餘蓮、千鋒照龐德和百煉堂童敬他們都在,玄定也在,看見盧林有些不太自在,盧林笑著說道:“玄定師兄,一起去,今日就我和我蘇師兄、晗師姐三人在。”
玄定聞言點了點頭。
盧林讓蘇師兄帶著這些五大派五大世家的人先去了一步閣,隨後就向翰師兄、袁空、唐遼他們說道:“翰師兄、袁兄、唐兄……走,一起先去吃個飯,一會還有事和你們商量。”
一邊說著話請眾人去一步閣,盧林暗數了一下,這有近四十人了,還有一些人是洛城之比的,他也不熟悉,沒好開口,蕭青青、苗金鳳、王飛、範永等人他是不會請的,五大派這邊臨清隻來了宇文慶和裴易二人,若是其它幾人來了他也不會去請的;這邊袁空還拉上了葉世光,其餘幾個世家的隻有虞嘯了,還有一個是點蒼段平,是和峨眉段平在一起,盧林也一並邀請了。
總共是四十三人,加上盧林和蘇師兄、晗師姐一起四十六人,四桌正好,略有富餘。
到得一步閣後,掌櫃的見到這些人,趕緊就送上了茶水,盧林看了一眼,都很自然的分開坐了,五大派五大世家的弟子分別坐了三桌,翰師兄、逸師兄、謠師兄、泰師兄、關鳳珍、朱箴言、袁空、唐遼、齊鏢頭、謝雱、虞嘯、葉世光十二人坐在一起了。
那邊第一桌則是道門梁世、霍懷義、張鬆風以及餘蓮、張風府、龐德、童敬、薑星緯、崔道庭、崆峒的馬永昌和另外兩個弟子,坐在一起了,第二桌就沒幾個人了,俞震、秦儀、裴易、沈筠還有姚遠、謝玉屏、宇文慶七人,然後蘇師兄和晗師姐也在就是了,第三桌則是玄真、玄乙、玄水、玄定和峨眉白行樂、兩個段平以及五花中青城、鐵佛、點易三家的弟子還有兩個天策軍的。
盧林自然去了第二桌,好奇的問道:“沈師姐,我這請吃飯也請錯了?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昨日傍晚才到神都的,你跟我說說是什麼事情?”
沈筠“哼”了一聲,側過臉不說話了,裴易坐在沈筠身邊也是低頭不語;俞震、秦儀是分坐在沈筠和裴易兩邊看著二人一般,沒有說話,姚遠、謝玉屏、宇文慶三人則是默默無言的喝著茶。
盧林納悶道:“這都不說話,究竟怎麼迴事?玄乙?guī)熜郑闶侵獣缘模銇砀嬖V我吧。”
玄乙連忙雙手合十,低眉垂眼的說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不可說,不可說。”
盧林轉頭看向翰師兄他們,問道:“翰師兄,你們可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翰師兄笑著說道:“也隻是聽聞了,不是很清楚,可不能亂說。”說著眼睛瞟了一眼謠師兄和關鳳珍。
盧林看了一圈,最後找到梁世,問道:“梁世兄,你肯定知道,別人不可以說,你可以說吧。”
梁世說道:“我也不好說,還是讓裴師弟和沈師妹還有俞師弟和秦師妹他們自己說吧。”
盧林愣了一下問道:“這裏都沒外人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說著眼睛看向俞震他們四人。
俞震和秦儀則是眼觀鼻鼻觀心的不說話了,裴易和沈筠垂頭看著茶杯。
盧林見狀很無奈了,想了想,掏出千裏鏡說道:“你們都從兵部學了兵法韜略出來的,幾個月前我去了一趟南海,得到了一個好東西,你們肯定是沒見過的,有大用,你們告訴我,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一下,如今可沒多少啊,宮裏也就一枝。”說完揚了揚千裏鏡。
眾人聞言都看向盧林,翰師兄問道:“盧師弟,你這是什麼東西?”
盧林笑著說道:“翰師兄,來,我讓你先見識一下。”說完就拉著翰師兄到了窗口,示範了一下,然後讓翰師兄自己去看去了,盧林則是轉身背靠著翰師兄麵對眾人。
片刻後,翰師兄迴轉身來,驚訝道:“這是什麼東西?如此神奇!那麼遠也看得清楚了,真有大用,還不是一般的大用啊。”
眾人聞言眼中都好奇了起來。
盧林嘿嘿笑道:“俞師兄、裴師兄、秦師姐,你們可是在邊關曆練過的,你們說了保證你們見識了就會說不虧的。”
俞震和裴易似乎有些意動,沈筠說道:“裴易,哪有什麼好東西,這是盧林跟他師兄一唱一和來著,信不得。”
盧林聞言更是笑了起來,說道:“沈師姐,此言差矣!古耀師兄可是見識過了的,找我們臨江坊千懇萬求的定了一枝,去了百煉堂鑄劍沒有直接迴去,專程來臨江坊帶了一枝迴峨眉去了,和我是上月十九前後腳離開臨江坊,我可是到了神都了,古耀師兄可不知道現在趕路到哪裏了哦……”說到後麵的哦字拖著長長的尾音。
沈筠聞言一愣,古耀若是上月十九離開臨江坊迴峨眉還要再來神都,這真是得馬不停蹄的趕路,兀自嘴硬的說道:“怎麼可能,大師兄做事不會如此匆忙的,盧林你可別來蒙騙我。”
盧林笑道:“沈師姐,至於麼?十天之內古耀師兄是肯定趕不到神都的,等你見到古耀師兄可以問問我今日說的是真是假。”
沈筠聽得盧林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說,知曉多半是了,沒有再說話了。
俞震站了起來說道:“盧林,真有這麼神奇?”
盧林說道:“金良師兄也帶了一枝直接迴崆峒去了的,是古耀師兄和玄安師兄還有魚師姐看在臨江坊去崆峒路最遠這才相讓,由金良師兄帶走的,不然可沒這麼容易答應了他。”
裴易聽到盧林這麼一說,也是信了,看了眼沈筠,沈筠微微點頭,然後裴易站起來和俞震低聲商議了幾句。
片刻後,俞震說道:“盧師弟,我們先見識一下,若是沒有你說的這般神奇,就不說了。”
盧林笑道:“俞師兄、裴師兄,你們放心,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說著就帶著二人來到窗前,依舊是示範了一下,然後讓俞震先看了起來。
片刻後,俞震是滿臉震驚的將千裏鏡遞給裴易去看了,秦儀見狀問道:“師兄,怎麼樣?”
俞震感歎道:“盧師弟所言不虛。”
沈筠聞言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頓時臉色通紅,垂下了頭。
梁世問道:“盧師弟,我也看看如何?”
盧林笑道:“梁世兄,暫時不行,這要等俞師兄和裴師兄說了才行,說完大家都可以見識一下的。”
這話一說,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沈筠和秦儀,秦儀還好一些,隻是有些羞澀,沈筠是頭垂得更低了,都快到桌麵下去了。
過了一會,裴易也是一臉震驚,說道:“盧師弟,魚師姐沒有帶走,這個我?guī)м捜ト绾危俊?br />
盧林一把拿過千裏鏡迴來說道:“裴師兄,這枝可不是給你臨清的,給臨清的應該差不多快送到了,迴去你肯定能見到。你們看過了,我所言不虛吧,你們就先說說是怎麼迴事,我這好心來請客,結果似乎像做了壞事一樣了。”
裴易聞言,臉色通紅的說道:“這…這事…俞師兄來說吧。”說完趕緊坐到沈筠身邊去了。
俞震拉著盧林迴到位置坐下,神色也有些尷尬,期期艾艾的說道:“盧師弟,這事…其實…怎麼說…呢,就是我和師妹中秋晚上一起去看月亮,然後…然後…就碰上了…裴師弟和沈師妹也在看月亮……然後我們本想互相避開一下…結果梁師兄他們幾個人也來賞月了,就……”
盧林聽得這話頓時有些恍然了,再看向裴易和沈筠,兩人頭都沒抬,耳根通紅;秦儀也羞澀垂首,盧林說道:“俞師兄你和秦師姐……”
俞震說道:“是,我和師妹自幼一起在崆峒習武,一起長大的,兩情相悅,這次迴去我就會和師父說,讓師父做主給我們定親,等明年大師兄他們迴來就成親的,既然答應說了那就先說了就是,就這麼個事,隻是裴師弟和沈師妹雖說情投意合,但他們的長輩還不知曉。”說到後麵俞震也是光棍了起來,沒什麼顧忌了。
盧林聞言拱手說道:“那恭喜俞師兄和秦師姐了!”
梁世也說道:“俞師弟、秦師妹,恭喜啊!早說明白不就好了,又不是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眾人也紛紛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