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某酒店之中,葉雨欣出現在了她父親葉飛麵前,同時還有她師叔陳誌龍也在,這是葉雨欣此次前來的要求卻讓兩人頻頻皺眉。
“雨欣,這一次不是爸爸不肯幫你,而是爸爸也無能為力啊”
“是啊,雨欣,你不知道,這一次他們師徒兩個挑戰的是誰,紅葉是誰你知道嗎,香江玄學界的泰山北鬥,我和師兄加在一起都不夠人家打的”
“可是,那他們怎麼辦,師叔,你是知道的,他救過我很多次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出事吧,是你們教我的,江湖兒女,義字為先····”
葉雨欣哭著一張臉說道,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那天劉金洋告訴她,來了香江之後別說認識他了,原來他們就是來鬧事的,而且挑戰的全都是高手。
這個消息一出,參會的人紛紛議論紛紛,葉雨欣也知道了消息,所以她不顧和家裏的矛盾,立馬就來見了陳誌龍他們,想要他們幫忙。
“雨欣,這件事咱管不了,也不能管,這是他們的私人恩怨,不,這背後還有很多的隱秘,我們不能插手”
“什麼隱秘啊,你們什麼事情都不肯告訴我”
“不是不告訴你,這都是上一輩甚至上兩輩的事情了”
“胡說,你又想騙我,我已經打聽過了,明明他們是去年才結仇的”
“雨欣,你爸爸沒騙你,這點師叔可以作證,你應該聽過紅色風水師的事情吧,那你可知道,那個紅葉的父親,當年也是紅色風水師的人”
“啊”
“別驚訝,事情是這樣的,當年····”
陳誌龍在得到葉飛的眼神示意之後,慢慢道來,紅色風水師起源於抗戰時期,當時救國圖存運動席卷全國,無論是社會上哪一個行當都湧現出了許多英雄人物,不過一開始宗教界的人士出力可不是叫做紅色風水師的,而是另有名字,這就涉及到了政治鬥爭了。
等到抗日結束,當成那一群人就紛紛迴歸己位,可是沒多久內戰爆發了,於是當初那一群人就分裂成三部分了,其中兩部分各自支持彼此的政黨,而一部分是隱世不出,選擇了中立。
所以結果就那樣了,贏了的那一派成了紅色風水師,輸的就淒慘多了,要麼投誠,要麼被殺,還有一部分則是逃跑了,其中香江和彎彎就是他們逃跑的聚集地,而紅葉的師父就是當年逃到香江的那一部分人之一。
也不止是紅葉一人,可以說香江八成的玄學界人士的前輩都有這麼一個經曆,時間一晃幾十年過去,大部分還是放下了仇恨的,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
可總有一部分人是不願意放棄仇恨的,因為在戰爭之中,他們的親人很多都被殺死了,仇恨遺留到了下一代,也就是紅葉他們這一代,所以他們就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繼續仇視大陸,並且多年以來,和那些紅色風水師糾纏不清,鬥法無數。
“你,你的意思是,劉金洋是紅色風水師的人?”
“這個,也不一定,怎麼說呢,他們未必是紅色風水師,可這件事就一定有他們的背景,要不然你以為他們去年能夠逃脫紅葉他們的追殺嗎,這裏可是香江”
“那,那我怎麼辦”
“什麼你怎麼辦,躲一邊看著去,這件事的水極深,別說是我們了,你就算是去看看香江那些豪門,他們敢說一句話嗎?”
陳誌龍嚴厲的說道,消息是昨天放出來的,原本風水師大會隻是交流的平臺,哪敢做這種生死搏鬥的事情,可連資助大會的豪門們都沒有放一句話,足夠說明很多東西了,葉雨欣不懂這些,他們可不會不懂。
聽完陳誌龍的話,葉雨欣一臉茫然,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
“氣氛不對,這時候風水師大會的人都還沒上門來勸架,肯定是哪裏出問題了”
“傻小子,現在才反應過來啊”
“老頭,你的意思是,葉老他們····”
“沒錯,現在你出去喊一聲,你跟葉文斌沒有任何關係,你看看誰會相信你”
“卑鄙”
我聽了劉老道的話,頓時大罵一聲,劉老道點名挑戰紅葉他們,按道理風水師協會肯定要派人前來勸架的,畢竟以和為貴嘛,可到現在還沒上門來,我才感覺到事情不對勁,老頭這麼一指點,我才知道,又被葉文斌他們陰了。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少跟他接觸了吧,就是這麼一個道理,他們的身份,有時候很好用,可有時候也會是壞事,香江這裏的老狐貍們狡猾得很,怎麼可能蹚這個渾水,現在肯定是裝聾作啞,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挑戰的事情,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我們怎麼辦,現在別人都誤會我們是紅色風水師,紅葉他們敢來嗎”
“不知道,看他們的膽量吧,紅葉等人跟葉文斌這些人的淵源很深的,這也是我前段時間才知道了,我們差點被人當槍耍了”
劉老道迴答道,隨後他又說了一段紅色風水師的內幕,這些葉文斌可沒告訴過我們,上一次提都沒有提過。
“媽蛋,這麼一來,豈不是不管我們輸贏,最後的贏家一定是葉文斌他們了嗎,一旦我們兩敗俱傷,他來個漁翁之利,紅葉再傻也不會來了吧”
“那不一定,都說了,看膽量,我們如此光明正大的挑戰紅葉,他要是不應戰,以後還怎麼混,不過我覺得他們會換一種方式”
“換一種方式,什麼意思?”
“香江這邊聚集了很多葉文斌的人,來這裏跟我們鬥法肯定是吃虧的,可要是換一個地方呢,葉文斌伸不了手的地方,那豈不是很公平了”
“我明白了,一群老陰貨,一個比一個城府深”
我立馬領悟了過來,不禁大罵一聲,真的老而不死是為賊,一個個年紀那麼大了,可心思還是那麼深沉,不是都說越老越像孩子嗎,他們可一點都不像。
“小兔崽子,你這是把我也罵進去了吧”
“啊哈哈,那個,口誤,口誤”ъimiioμ
“哼,做好準備,風水師大會未必會像上次那麼和平,上麵老狐貍很多,別被人套話了知道嗎”
“知道,葉文斌那一群人隻暴露出他一個人來,鬼知道還有多少同夥,你放心吧,沒那麼傻”
“知道就好,我去睡覺了,有人來,你應付”
劉老道點點頭,隨即轉身走了,我則是在家裏等著,看有沒有上門來的人。
事實上,我們想多了,根本沒人來,不過何家兄弟告訴我們,我們住的附近多了不少來曆不明的人在監視著我們,問我們要不要找人來,我們拒絕了,愛監視就讓他們監視去吧。
兩天之後,風水師大會再次開始,不過今年這一次並沒有像去年那麼隆重,風水師大會雖然每年都有,但也有主次之分的,熱鬧隆重的三年一次,舉辦者會花費極大的代價請業內大佬上臺演講。
而普通年份,隻會請一兩個業內大佬壓軸,剩下的則是由一些青年風水師上場,其目的就是為了給後輩一個展露本事的機會,吸引更多的年輕人學習風水知識,並且將風水跟建築那些行業結合起來推廣。
今年的風水師大會劉老道被邀請上臺演講,所以他就成了壓軸人物了,畢竟去年那一場大戰,劉老道已經展示了自己的實力,甚至還勝過了香江這邊泰山北鬥級別的紅葉。
開幕場我去聽了,大佬開場,水平還算是高的,可等到後麵,一些個年輕人上場之後,就沒那麼精彩了,起碼跟去年一比,真的遜色很多,水平不是在一個層次的,甚至我都覺得這是給業餘者講的。
在會場,我也見到了葉雨欣和陳誌龍,他們身邊還有一個五十來歲左右的男子,跟葉雨欣有三分相似,應該是葉雨欣的父親,不過我們全程沒有交流,隻是眼神對視了一下,相互點頭問好。
“老頭,這陣仗不小啊,我發現了五波人在盯著我們”
“六處,頭頂的監控也有人的,你忘記啦”
“好吧,那我們咋辦,都被監視了,而且紅葉好像沒露麵啊,也沒有說答不答應我們的挑戰”
“你急什麼,這才第一天呢,最後一天見分曉”
“好吧,我等著”
我有些鬱悶,這都放出話多少天了,紅葉那些人也沒有迴個話,這也太不給麵子了吧。
不過我們能沉得住氣,不代表別人能夠沉得住氣,就在風水師大會第一天結束的晚上,淩晨時分,一股肅殺的氣息席卷而來,籠罩住了我們這棟樓,殺機遍布。
“不是說不敢來嗎,這就開始了”
我推開門,正好看見劉老道也出來了,問了一聲。
“不一定是他們,渾水摸魚也有可能,你去還是我去”
“您老睡覺,這點小事,徒兒幫你搞定”
我大笑一聲,然後提著龍牙劍出了門,不管今晚來的是誰,都必須要給他們來個迎頭痛擊,沒什麼好說的,不服就是幹。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